阎渢和潮汐还是有些不明情况,但潮汐听到常青是要去帮手打架的,下意识想问弦月他要不要也去帮忙,却还没待他把话问出来,湖面的紫光瞬间消散,看来现在就算跳到湖里,也只会把他自己弄得全身湿透罢了。
在潮汐打算向弦月拱手退下时,却看到弦月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坐在弦月对面的慕白也看到了,连忙起身走到弦月身旁,看到他紫色的衣领好像冒出一些黑雾,慕白扯开他的衣领,阵阵黑雾从胸口处徐徐飘扬出来…
“庄主!”
慕白看着这黑雾,啧了一声,把灰烨喊了出来,让他去叫药堂把医夫叫来。
“你明知道自己有旧伤,真是不要命的的家伙,打开两界的通道弄得像家常便饭似的。”慕白掌心运灵,覆盖在弦月的胸口前,尝试把黑雾先给堵住。弦月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一张开嘴就涌出来一股黑雾,慕白连忙开声叫他别说话了。
“真的是,你这样,计划不得延迟了吗。”
就一阵子的功夫,灰烨很快就把药堂的医夫带来。医夫看到弦月这样子,连忙把药箱放在凉亭的桌面,打开了药箱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种黑色的布条,先把弦月胸口的旧伤的位置先包扎起来,同时让慕白停止运灵,不要继续为他疗伤。
“殿主,他的灵气阴极,你的灵气与他相克,你再这样向他输入阳极的灵气,会害他的。”
慕白连忙撒手,潮汐连忙上前自荐:“我因修绛山的武功灵气也属阴,应该没问题。”
换了个人给弦月疗伤,加上医夫的黑布也十分有效,弦月的脸色渐渐变得干稳了,黑雾很快就停止流逝了。医夫往弦月的体内输送了一道诊断的灵气,他眉头轻皱,但却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弦月的状况。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注视着弦月。
在场的人大概只有慕白和灰烨知道弦月有伤在身,连潮汐也不知道。因为弦月总是不会透露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对外求援,无论是他总是被城隍司的人当通缉犯那般追捕,被人埋伏,被人围攻,还是堕入陷阱…就算是慕白和灰烨,也是因为收到了情报,才知道弦月遭受了埋伏围剿受伤的事情,但当时无人知道他逃到了哪里,藏去了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毕竟他总是那么神出鬼没。潮汐不知,是因为弦月没有告诉他,不是弦月不想要援军,而是在等其他人来救援的时间,或许弦月他自己都能逃脱了,就没有告知的必要了。
受伤后的弦月,并没有好好休养,反而因为愈来愈频繁划开两界的通道,以及对付阴阳司的消耗,弄得自己内耗竭衰。
说实话慕白也搞不懂弦月为何如此冲动对付阴阳司,虽说阴阳司也是除黑麒麟以外的另一个隐患,但始终他们还没真正搞出事情来,就算要搞他们,也没必要用那么大费周章的方式。大概连阴阳司本司也不知从哪里得罪了弦月,但至少那件事让阴阳司的人知道,那个拥有紫玉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人家的背后就是绛山。要是他们还想要对元绫出手,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医夫诊断完毕,虽然现在暂时没有大碍了,但他似乎还想张嘴叮嘱些什么,但却被弦月冰冷的眼神给打断。
“我自己有分寸。”弦月说。
这话听在在各人耳中,各有想法。
分寸这话在慕白看来,特别是弦月出现了这种情况后说,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是他又能怎么样,他也无法阻止弦月去干什么,能管的人又不在,所以他耸耸肩说:“反正我说你也不会听,那我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这话以潮汐对弦月的理解,就是不需要他们去操心,庄主自己能处理。对阎渢来说,是弦月强撑的言辞,她不是担心弦月,她只是担心弦月的情况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而弦月的话在医夫看来,却像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