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里屯?”
不但罗弼任棋听到觉得十分惊讶,连元绫也罕见地脸色一怔。
“我以前住在仨里屯,在那里开过药堂,后来才搬过来研和的。”余大夫又看了一眼照片,随即又道:“可是这绝对不是最近的仨里屯。”
“怎么说?”
“以前的仨里屯,起码得十年前的了,那时候就像照片上那样,人来车往,虽然不是发展得很好,但是住的人多市集每天热闹得很,可这两年的仨里屯就像个鬼城一样,人愈来愈少,店也不开门,生活实在不方便,所以我才搬走了。”
对啊,为什么他们没想到仨里屯这地方,明明糖圆儿豆也是那里的叫法。
罗弼虽出生在那,但他当时应该还小,近年来也没去过,对地方没什么记忆,任棋与元绫也去过,但是那是两年前的事,那时候的仨里屯居住的人并不多,与照片上车水马龙热热闹闹的仨里屯差距很大。
为什么一开始他们就想偏了呢?
元绫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上楼的楼梯。
罗弼倒没多想,只觉得自己笨没有想到这个,遇到余大夫,更是热衷地追问仨里屯的旧事。
“仨里屯,挺邪门呐,两年前有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各地的公安局都有派人过来帮忙,之后搞得当地人都陆陆续续吓得搬走。”
“是那个泥石流吗?我在新闻上有看到,川海天灾比较多,说起来小时候我好像也是因为天灾才被派遣过去的我爸收养。”
“我也听说过,当年泥石流的事闹得让许多人都搬去永源,间接推动了当地的发展。”魏友男说。
任棋和元绫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没有对仨里屯两年前的事感到陌生,因为当年任棋的悬案组也在被派遣的其中之一,而元绫就是任棋委托过去的救兵。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仨里屯三面环山,当年某一天山上滚下来几块石头,砸中了一家依山而建的孤儿院,虽然那次没砸伤人,但是也是很危险吧,听说孤儿院的院长没有搬走的意思,也没找别的地方安顿那几十个孩子。后来有一天,西边的山体滑坡发生了泥石流,连同山上的泥石树木建筑一同被冲到仨里屯西面的镇上,当然那孤儿院也避免不了,孩子们基本上都没了,村子里也埋了不少人。这种情况,尸体找不到都是正常的事。”
罗弼听着,心不由自主地感到难受:“那后来呢?仨里屯的人是因为怕泥石流重现才搬走了?”
“有一部分人是吧,后来仍在救援的期间有人发现孤儿院院长在自己的新家里被人分尸,那时候人们才知道原来院长没有被泥石流淹没,还活得比前滋润。”
“邪门的是,院长的身体听说被分尸得不成人形,肉像是被搅拌机搅烂过那样成了肉碎,看着就不是人干的事情,凶手还一直没有抓到。”
“从那时开始,仨里屯的人在晚上总是听到有许多孩子在大街上唱歌的歌声,我也听到过,声音尖锐凄厉得很,搞得很多人都睡不好,精神状态愈来愈差,人们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吵架,打架,疯起来连火都敢放。”
“所以很多人都陆陆续续搬走了?”
“嗯,我是搬走了,听说后来有人找来高人来施法超渡,仨里屯的人没有再听到歌声,只是搬走了的人也不愿再回去了,那里也吸引不到什么游客,主要是仨里屯天灾的事特别多,也是怕了,慢慢住的人愈来愈少,就变鬼城了。”
魏友男帮任棋从余大夫那取了药回来,因为太晚了来不及熬药,便先取了些药丸和速冲剂先吃着,明天再给对方送来三剂调理的中药。
元绫回到自己的房间,瞥了一眼坐在窗台正看着窗外的绿萝,然后走到床边整理被铺,似乎准备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