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
夏桃桃一瞬间被他们激活了戏瘾,不就是躺地上撒泼打滚吗?她也会。
现在强势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夏桃桃才不会如他们所愿。
直接一个侧卧在地,小模样比被她踹倒的白斑还要惨上两分。
“阿父!呜呜呜呜!我差点就回不来见您了,呜呜呜呜!真是太吓人了,那些青蛙追着我杀,还说谁让我是狐闼族长的雌性。”
“说来也怪,我来部落才一天消息怎么传的这般快?好像他们住在部落似的。”
此话一出,聪明的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洞内众人看向白葵的眼神陡然转变。
她本是部落雌性,大家更愿意偏袒她一点,可她解释前言不搭后语,如今又露出这么多破绽,实在没办法自圆其说。
“狐闼,你说这事怎么办?”
狐纪眼神阴狠,势必要为崽崽讨个公道。
白葵捂着自己的脸颊。
昨天才被夏桃桃扇过一巴掌,今天狐纪又给了她沉重一击,她感觉自己本就松动的后槽牙越发疼痛,快要断裂。
刚想拿舌头去试探,岂料直接吐出了三颗牙齿。
白葵不可思议的将牙齿摊在掌心,上面夹带着新鲜的血渍。
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白葵嘶吼道:“夏桃桃,别在那里装可怜,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不然怎么能踹得动我阿父?”
“狐闼哥,你看我的牙齿都被他们打掉了,我阿父更是被他们伤的不轻,你身为狐族族长绝不能偏袒外族人!”
狐闼还没说话,她厚颜无耻的样子已经兽忍不住怼她了。
“白葵,真不是我们说你,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你连解释都说不通,还想让大家伙帮你,啧。”
“白斑叔也是,虽然老了身体不行了,但也不能被一个娇弱的雌性踹了一脚就倒地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凶兽打了呢!”
明摆着觉得他们在演戏。
这些话无疑像刀子一样猛戳二人心窝。
其实白斑已经很能忍了,没喊出来是他作为雄兽的最后倔强。
夏桃桃用尽全力的一击险些要了他的老命,疼的他呲牙咧嘴,甚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阿父!”
白葵急了。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谋略会这么快被人识破。
她的眼神直逼夏桃桃,势必要将她捅个窟窿。
在看到她并无皮外伤,那张脸还是如此美艳后,白葵指着她大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见到了蛙媤,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你的皮肤应该溃烂生疮,你整个人都会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然后在不甘中死去,这才是你的下场!”
“闭嘴!”狐闼再也无法容忍白葵继续胡闹下去,他命令道:
“白葵,即使你是本族雌性,也没有伤害桃桃的理由。
伤害雌性是对兽神乃至整个部落的大不敬,理应按照族规惩罚,自断尾巴,逐出部落!”
“我不要!”断了尾巴的雌性丑死了!
况且就算是雄性断尾,也很可能因为流血过多发热而死。
即使勉强活下来,也会因为没有尾巴而行动不便。
总之,尾巴对狐狸极其重要。
白葵身体娇弱,自小被阿父阿母捧在手心长大,那样的疼痛她受不了,也不想受。
“香娇呢?我要见她!”
她不信香娇会这么轻而易举将她供出。
她们的计划没有丝毫破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狐闼声音刺骨无情,没有任何起伏,“她做了亏心事,疯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白葵胡搅蛮缠道:“说不定是夏桃桃记恨我前天堵她,故意和香娇演的这出好戏,狐闼哥哥,你信我!”
夏桃桃:“信你,我是秦始皇。”
“我不同意,叫老族长来,狐闼你说的不算。”白斑终于缓过劲来,沙哑的嗓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刺耳又难听。
“白斑,既然你这么舍不得白葵离开,那你便陪她一起吧。”
狐闼最后一点耐心被他们消磨殆尽。
他做事沉稳,绝不拖泥带水。
说过的话如同铁律。
话落瞬间,一群身强力壮的雄性开始拖着二人往部落门口走去。
“狐闼,你敢!”
“狐闼哥哥,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一起在部落生活长大,你要相信我!”
整个部落回荡着二人的嘶吼声。
狐闼也没想到,白葵居然会因为一个崽崽亲,对夏桃桃下死手。
归根结底,还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
是自己没管教好部落的兽人。
他要好好弥补小雌性。
“桃桃,你没事吧?”
夏桃桃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变,躺在狐纪怀中。
“咳……还真有点头晕,阿父我们回洞穴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