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秃驴,找死是不是?”
屋里传来林时不忿的尖叫声,候在屋外的上官靖立马破门而入。
“阿时!”
瞧着床上苏醒过来扯人胡子的林时,上官靖:“!?”
转身朝着屋外吩咐道:“没有本家主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吩咐完,上官靖激动的靠近林时,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抬眼去瞧着林时,道:“他惹你生气了?”
被人扯着胡子动弹不得的慧持大师:“……上官施主,你好歹管教一下你家夫人吧?居然做出如此、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闭嘴!”上官靖冷声警告道,随后又看向林时关切道:“头还疼吗?”
“不疼了。”林时径直答道,随后立马瞪着一旁吹胡子瞪眼的慧持,恶狠狠道:“老秃驴,你趁我病要我命是不是?”
“上官靖!你知不知道他刚刚扇了我一巴掌,还特么使劲掐我的脚!”
慧持不甘心的大喊道:“我那是在施法救你!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你——”
“不许骂我家娘子!”上官靖黑着一张脸警告道。
这下子,慧持大师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林时,添油加醋道:“上官夫人?”
这下子,林时气不过一把放开慧持大师的胡子,一脚就往上官靖身上踹去,骂道:“乱说什么?我明明是在你府上作客!作客!懂不懂!?”
眼瞧着上官靖又要开口喊他,林时顿时就跟疯了一样拿起枕头就往上官靖身上砸去,骂道:“胡言乱言!妖言惑众!乱说一通!”
“谁是你娘子啊?乱说什么!?”
用枕头狂砸了一通之后,气的满脸通红的林时朝着一旁脱困之后气定神闲的慧持大师道:“你刚刚定是听错了。”
开什么玩笑!
一个大直男为了好吃好喝的给人偷偷当娘子、给人偷偷的压,这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大直男被人压绝对不能让熟人知道,不然他的脸皮往哪搁着!?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老秃驴一看就是一个嘴碎的老秃驴!
让他知道自己为了钱被人压还得了的,到时候他定会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
若是萧濯、刑一、段一泓、狗谢衡……这些人知道他被一个断袖压在身下,那他还有脸活下去的吗?
“老衲听错了?”慧持大师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
“定是大师老眼昏花、耳不聪目不明的,听错了,也说错了!”林时咬紧牙关道。
慧持大师:“……施主倒是伶牙俐齿啊!”
“过誉了。”林时咬牙道。
“算了算了,刚刚老衲什么也没听过,什么也不知道。”慧持大师迎着林时吃人的视线还是妥协了。
“这就对了嘛,慧持大师果真是聪慧!”林时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原本见林时竭力掩饰和自己已经拜堂成亲的事实,上官靖心中满是不忿,正想要出声好好“管教”一番不知天高地厚、前不久还闹着和离的林时,可是一瞧见他威胁恐吓人那生动的模样,一下子什么狠话也说不出口了。
娘子顽劣些就顽劣些,为人夫君的惯着就是了。
见林时高兴了,慧持大师又问道:“林施主是为何晕过去的?”
“头疼。”林时径直答道。
随后不雅的瘫坐在床上,像往常一样无聊的捡起上官靖垂在一旁的手掰来掰去,时不时挠一下上官靖的手心。
见状,慧持大师瞄了一眼上官靖,见到人一脸沉醉还带着几分痴迷,一时间什么说教和调侃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继续问道:“昏迷之时,林施主可曾梦到什么?”
师兄曾言,他与你还剩下一面之缘。
若是师兄没算错的话,也该这次了。
“啊?隐隐约约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醒过来之后就不记得了。”林时有些奇怪道。
说着,瞧着一脸释然的慧持大师语气不善道:“老秃驴,你出现的太巧了,你是不是算出了这件事,然后故意过来取笑我的?”
闻言,慧持大师嘴角抽了抽,道:“林施主实在是每句话都出乎老衲的意料啊!”
听着这似夸非夸的话,林时径直道:“你骂我!”
慧持大师连忙摇手道:“哪有,哪有,林施主莫要多想!”
林时狐疑的看着慧持大师:“那你怎么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慧持大师连忙撇清关系:“是王爷派我前来的!”
“谢衡?”林时道。
“正是摄政王殿下。”
林时瞧着慧持大师,道:“那好吧。”
话音刚落,慧持大笑就见林时偷笑了一下,悄咪咪的下狠手掐了一下上官靖的手。
抬眼往林时身后瞧去,只见被掐了的上官靖满脸的激动。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连掐了好几下,林时嫌弃的将上官靖的手丢开。
让你掐我!
死断袖!
手背都被我掐红了!
哈哈哈哈哈哈!
看你下次还敢惹我不!
老子向来睚眦必报!
瞄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慧持大师,林时回头,朝着上官靖道:“我饿了,我要用膳!”
早在林时回头前一刻,上官靖的表情就恢复正常,笑道:“早就吩咐厨房备下了。”
一听这话,林时忍不住夸道:“真是知我心也!非上官莫属!”
这话一出,上官靖笑意更甚,眼珠子都快粘在林时身上了。
瞧着撩拨上官靖而不自知的林时,慧持大师恨铁不成钢地偷偷瞪了林时一眼。
果然是天生就缺了情窍的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