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姐姐,这宁姑娘怎么得罪殿下了,她怎么还没承宠就被罚了。”
冬雪坐在棠院墙外不远的山石上歇脚,心中也是不痛快,殿下罚她禁闭,那她们这些婢女也要在跟着在外面吹风。
“谁知道呢,还以为她能得宠,没想到一天就失宠被罚了,还连累我们在这跟着她受罪。”
说话间两人看到远处抄手游廊一个茜色身影缓步走了过来,这女人十八九岁的样子,容貌出众,身材高挑。
两人看清来人,冬雪连忙起身整理好衣衫迎过来先开口道,“漱玉姐姐,你休假回来了,两日不见,漱玉姐姐愈发貌美了。”
漱玉应了一声才道,“你们两个不在博山居伺候,跑来这棠院偷什么懒?”
冬雪用眼神瞟了大门方向,冲着漱玉耳语几句,漱玉拧着眉看向那大门。
漱玉是殿下从宫中亲自挑过来管理他常住的博山居的,在这别院除了周大管家,内院便是属她地位最高。
这两日殿下并没有说要过来,她便出去歇了一天假,怎么这么点时间别院就住进来一个女子,还是殿下亲自带进来的。
“知道是什么人吗?”漱玉皱眉问道。
冬雪小声道,“不知道,她只说姓宁,不知道什么身份,我瞧着衣着都是很寻常的缎子,不像是金贵人,若是正经人家姑娘怎么可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跟殿下回来。”
漱玉点了点头心安了些,又指着门上的锁问道,“这门怎么回事?”
“哎,昨天夜里殿下来到她这院子,我还以为她要侍寝呢,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进去不大一会就出来了,当即就下令让她禁足,还说今日不能给她送吃的和说话。”
漱玉听完忍不住挑眉,竟然这样。
*
昨日那人发完脾气走后,宁兰气的半夜才睡。
是以中午宁兰才睡醒,出来就发现她住的院子只剩下她一个人,昨天那两个婢女也不见了,院子大门也被从外面锁上。
宁兰都被气笑了,这算什么,囚禁她吗?
刚想踹门,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音传来,当即喊道,“开门,我要出去,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漱玉想过去搭话,冬雪把人拦住,“漱玉姐姐,殿下不让人同她说话。”
这话漱玉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抬脚向着木门走过去,透过敞开的门缝看清里面人,女子乌发披着,只看清个身影,还是礼数周全弯腰行礼,
“见过宁姑娘,奴婢是负责管理后院的漱玉,这后院的事都是由奴婢在打理,昨日休假不在因此姑娘没有见到奴婢,”
“至于姑娘想出去,没有殿下发话怕是不行的。”
宁兰看了看高耸的院墙,看样子靠自己是出不去的,也不能一直被他关在这,这算个什么事,认命妥协道,
“太子人呢,你去告诉他说我知道错了,让他放我出去。”
后面冬雪和夏萤在后面捂嘴偷笑,暗嗤她不知天高地厚,殿下岂是她想见就见的。
漱玉回头瞪了两人一眼,两人当即收了笑,敛目低头站好,她并没有笑,依旧礼数周全的回道,“殿下行踪奴婢并不知道,不过今日并不是休沐日,想来殿下在上朝。”
“对了,昨日殿下说今日不能给你送吃食,姑娘今日少不得要辛苦一番在院子静思己过吧。”
这人不但把自己关在这,连吃的也不让给。
......
动不动就让人关禁闭饿肚子,他是什么毛病,宁兰狠狠的在门上踹了两脚才返回房内。
没有吃的尚且好忍,没有水喝不到中午就开始口干舌燥,外面看门的只剩一个夏萤,宁兰冲她喊道,
“夏萤,你们殿下说不给吃食没说不给水是不是,我口渴的厉害,要喝水。”
夏萤听到她话,想了想,昨日殿下是说不让给吃食,但是没说不让她喝水,便回道,“宁姑娘,那你等我去给你沏茶。”
她明显比那个叫冬雪的好说话,宁兰同她道谢,“多谢你,有劳了。”
夏萤去茶水房拿了茶水,才走到棠院附近,便被漱玉拦住,她拿着夏萤端的茶壶顺势倒在院子的水池里,点了点夏萤的脑袋训道,
“你怎么这么傻,殿下说不让送吃食必定是喝水也不让的,你还巴巴的赶上去,怎么,等着她受宠你跟着她鸡犬升天?”
“多谢姐姐指点,那我可不敢跟着她,姐姐才是照拂我的人。”这院子总归是漱玉做主,她说不能给,夏萤也不敢反驳。
*
门内,宁兰扒着门等着夏萤送水进来,方才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叫了几声她也不应,便知道她是故意不理人。
这水今天是喝不上了,宁兰抿了抿有些开裂的嘴唇,又回到室内。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肚子不争气饿的咕噜噜叫,宁兰靠在床柱上弓着腰缓解腹部痉挛。
这人是真狠心!还说喜欢自己,哪个人会狠心让喜欢人让忍饥挨饿?
不过是他见色起意,自己又反抗不得,他想让自己服软认错罢了。
这人当真可恶,无情无义之人。
心中正在骂人,门口便传来动静,抬头便看到冬雪和夏萤并着一个眼生的年轻女子进来。
那女子看到宁兰微微俯身行礼,“宁姑娘,殿下传话过来说要你陪他用晚膳。”
她一开口便宁兰便听出来声音她是上午那个漱玉,看来她才是是这院子管事,这么年轻就当上领导了倒是厉害。
而且,莫名的,她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顾不上她,现在要想办法让季宴清放自己离开才是要紧的事,开口问道,“太子他人呢?”
“殿下还未到,先遣内监过来传话的。”漱玉看了看她披头散发的垂眸道,“奴婢替姑娘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