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齐豫州刺史裴叔业,自从楚王那边打了败仗回来,就开始忙着整顿军队,补充兵员。
他东拼西凑,愣是凑出了五万人马。
这时候,他听说义阳城正被敌军围攻,心里头那个急啊。
但他没急着去救义阳,而是想了个“围魏救赵”的妙招,决定直接攻打涡阳。
涡阳那边,魏国的南兖州刺史孟表正守着呢。
城里头粮食吃光了,士兵们只能啃树皮、吃草叶,那日子苦得没法说。
孟表赶紧派人飞马去悬瓠求援。
魏国皇帝一听,立马派了安远将军傅永、征虏将军刘藻、辅国将军高聪等人,一块儿去救涡阳,还让他们都听王肃的指挥。
高聪打头阵,刘藻跟在后面。
这俩将军带着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往涡阳赶。
没想到,刚一到地方,就迎面撞上了裴叔业的大军。
裴叔业那是不客气,直接一顿猛打,高聪和刘藻的人马被打得七零八落,东逃西窜的。
傅永在后面看着,本想上去接应一下,结果也被前面败退下来的军队冲得乱了阵脚,根本没法列队迎战。
没办法,傅永只能下令收兵,慢慢往后退。
这时候,傅将军心里头那个无奈啊,这仗打得,真是出师不利。
裴叔业一看敌军退了,那是乘胜追击啊。
高聪和刘藻一看形势不对,干脆扔下军队就跑了。
这下可好,就剩下傅永一支军队孤零零地对着裴叔业的大军。
傅永的部下们早就没啥斗志了,勉强打了几回合,就纷纷溃逃。
傅永一看,这仗没法打了,也只能带着残兵败将往回跑。
这一仗,齐军大获全胜。
光是砍下的敌军首级就有一万多,还活捉了三千多人。
缴获的武器、牲畜、财物啥的,多得数都数不清。
裴叔业坐在营帐里,看着这些战利品,心里头那个美啊。
他心想:这“围魏救赵”的计策,还真是用对了!
魏主一听说打了败仗,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立刻就下令把那三个将领关进了悬瓠城。
聪和藻还被发配到平州去受苦,傅永也被撤了职。
就连王肃,也因为这事儿被降职成了平南将军。
王肃心里可不服气。
他跑去找魏主,说:“主公啊,您要不再派点兵去救涡阳吧!”
魏主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王肃啊,你当初怎么不自己去救涡阳呢?
现在倒好,跑我这儿来啰嗦,还要我再派兵。
我这儿的兵,派少了打不过敌人,派多了我身边就没人守着了。
你得替我想想办法啊!”
魏主又接着说:“义阳要是能攻下来就攻,攻不下来就算了。
要是涡阳再丢了,你可别说你没责任!”
王肃听了这话,也没办法,只好带着人从义阳撤了围,赶紧去救涡阳。
他带了步兵骑兵,加起来有十多万人呢。
叔业一看魏兵这么多,吓得腿都软了,根本不敢打。
他趁着夜色,就偷偷地撤退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魏兵就追上来了。
叔业的士兵被杀伤了很多。
他只好慌慌张张地逃回了义阳。
王肃一看这情况,也只好带着自己的军队回来了。
这一仗,齐兵又输了。
齐主萧鸾接连收到战败的消息,心里头那个愁啊。
渐渐地,这忧愁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竟病得连朝都不能上了。
宗室里的那些王爷们,一个个都进宫去探望他。
萧鸾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说:“你看看我,还有司徒家的那些小子,都没长大成人呢。
可高帝、武帝的子孙们,却一个个长得壮实,将来恐怕要成我的心头大患啊!”
过了一会儿,太尉陈显达进来了,萧鸾就把自己的担忧跟他说了。
陈显达听了,不以为然地说:“就那些小王八蛋,有啥好担心的!”
萧鸾听了,闭上眼睛,没说话。
等陈显达一走,遥光进来了。
萧鸾又把这事儿跟遥光说了一遍。
嘿,这事儿正合遥光的心意。
他赶紧添油加醋地撺掇萧鸾,说干脆把高帝、武帝的子孙们都给干掉算了。
遥光腿有毛病,走路不方便。
每次进宫都是坐轿子,一进殿就跟萧鸾把人都支开,俩人秘密谈话。
一谈完,萧鸾就让身边的人拿香火来,点在案子上。
自己呢,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你猜怎么着?
第二天,准有同宗的王爷被杀。
遥光心里那个美啊,其实他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萧鸾的子孙着想,他是想借着萧鸾的手,把高帝、武帝的后裔都灭掉。
等萧鸾一死,他再把萧鸾的子孙们也干掉。
这样一来,齐室的江山不就容易到手了吗?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当皇帝了。
萧鸾呢,根本就没察觉到遥光的小九九,还以为遥光是真心对自己好呢。
遥光一看萧鸾病得这么厉害,他趁机假传萧鸾的命令,把高帝、武帝的子孙们都抓了起来。
一数,整整十个王爷呢!
遥光心一横,眼一闭,下令把这些王爷全都给杀了。
欲知十王为谁,请看以下情况介绍。
先说这第一位,河东王铉。
他是高帝的第十九个儿子,那时候刚好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华呢。
接着是临贺王子岳,武帝的第十六个儿子,才十四岁,还是个少年郎。
再来看西阳王子文,也是武帝的儿子,排第十七,年龄和子岳一样,也是十四岁,两个人站一块儿,就跟双胞胎似的。
然后是衡阳王子峻,武帝的第十八个儿子,同样十四岁,这武帝的儿子们,年龄都差不多大呀。
南康王子琳,武帝的第十九个儿子,没错,和河东王铉是同一个爹,他也十四岁,看来武帝这几年真是子嗣旺盛啊。
永阳王子岷,武帝的第二十个儿子,不过他过继给了衡阳王道度当孙子。
这关系有点复杂,不过那时候他也十四岁,和前面几个哥哥年龄相仿。
湘东王子建,武帝的第二十一个儿子,比前面的弟弟们稍微小一点,十三岁。
但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少年。
南郡王子夏,武帝的第二十三个儿子,年龄就更小了,才七岁,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呢。
“哎,那巴陵王昭秀呢?”有人问了。
这巴陵王昭秀啊,原来是临海王,后来改封了。
他是文惠太子的第三个儿子,那时候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那最后一个桂阳王昭粲呢?”又有人好奇了。
这桂阳王昭粲啊,是文惠太子的第四个儿子。
年龄还小呢,才八岁,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小团子。
“哎呀,这十王可真是各有特色啊!”
大家纷纷议论道。
自从那十王被残忍地杀害之后,高家、武家的子孙,还有那些曾经被封为王爵的人们,一个都没能幸免,真是让人叹息不已啊!
想当年,齐世祖武帝还在世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金翅大鹏鸟突然从宫殿的屋顶飞下来,在殿廷里扑来扑去,抓住了好多小龙当食物,吃完之后就飞上天去了。
那时候,文惠太子长懋也曾经和竟陵王子良聊天说:“我每次看到萧鸾,心里就特别不舒服,要么是他福气太薄,要么就是对我们子孙不利!”
没想到,这些话后来都应验了。
遥光杀了那些王之后,心里还是不安稳,就指使朝中的公卿大臣们编造十王的罪状,说要按照法律来严惩他们。
其实,这时候萧鸾心里也有点犹豫,一开始还没答应,说要等再商量商量。
可是,那些大臣们一再坚持,萧鸾最后还是同意了,而且还把遥光提拔成了大将军。
提拔了大将军之后,萧鸾又觉得得做点什么来表示庆祝,或者说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愧疚吧。
于是他就下了一道诏书,把原来的建武五年改成了永泰元年。
意思就是想让大家都觉得,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是新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真的能好起来吗?
那些被杀的王的子孙们,心里能不恨吗?
朝中的大臣们,看着这一切,心里又能怎么想呢?
遥光虽然当上了大将军,但他心里真的能安稳吗?
这一切,都像是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雾里,谁也看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
“这改年号,真的能改变一切吗?”有人小声嘀咕着。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这些老百姓,就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了。”另一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建武五年变成了永泰元年。
但人们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却远远没有消散。
大司马王敬则,被派到会稽当太守。
他眼瞅着萧谌、王晏一个个被干掉,心里头不免犯嘀咕。
觉得自己这只狐狸,说不定哪天也得跟着兔子遭殃。
再加上听说高帝、武帝的子孙全给灭了。
他心里更是怕得要命。
想着自己也是高、武两朝的老将,说不定啥时候就轮到自己了。
他整天琢磨来琢磨去,就是想不出个保全自己的法子。
齐主萧鸾呢,其实也对他不放心。
但看他都七十多岁了,还待在内地,就稍微宽了点心,没马上动手。
王敬则的大儿子王仲雄,留在皇宫里侍候。
这小伙子琴弹得那叫一个好,宫里有一把蔡邕留下的焦尾琴,萧鸾就赏给王仲雄弹。
王仲雄弹了首《懊侬曲》,那曲子里的歌词唱道:“常叹负情侬,郎今果行许。”
还有一句:“君行不净心,哪得恶人题!”
萧鸾一听这琴声,心里头更犯合计了,觉得这歌词像是在影射自己啥似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鸾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他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放不下王敬则这事儿。
就特地派了张瓌去当平东将军,还兼着吴郡太守,说白了就是防备王敬则的。
王敬则一听这消息,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大喊道:“东边又没闹贼,要啥平东将军啊?
这不是明摆着冲我来的嘛!”他心里头那个慌啊,觉得这事儿肯定是萧鸾要对自己下手了。
在徐州任职的谢朓是敬则的女婿。
敬则的第五个儿子叫幼隆,曾经在太子身边做洗马的官职。
他和谢朓私下里书信往来频繁,商量着要一起起事。
可没想到,谢朓竟然把幼隆派来的使者徐岳给抓了,还向朝廷告了密。
这一告,萧鸾就下定决心要讨伐敬则,马上就要派兵出发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会稽。
以前敬则的侄子公林做过五官掾,赶紧跑来劝敬则:“叔叔啊,你赶紧给朝廷上个表,说你要杀了幼隆。
然后你自己坐个小船回都城去谢罪,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敬则就是不听,一怒之下,干脆举兵造反了。
他还放出话来,说要拥立南康侯子恪做皇帝。
要带着大军打进都城,把萧鸾给废了。
子恪就是豫章王嶷的第二个儿子。
这消息一传开,可把大将军始安王遥光给急坏了。
他火急火燎地跑到萧鸾那儿,说:“皇上啊,你看敬则都造反了。
咱们得把高帝、武帝的子孙们都召进宫里来,不管大的小的,一律杀掉,以绝后患啊!”
萧鸾这时候已经病得很重了,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
遥光得了旨意,马上就把高帝、武帝的子孙们都召集到西省来了。
就连那些还在襁褓里的婴儿,也连着乳母一起被带了进来。
遥光还命令太医赶紧煮上两大斛的毒药水,又让都水监准备了几十口棺材。
他打算等到三更半夜的时候,就把这些高帝、武帝的子孙们全都毒死。
那么,这些高帝、武帝的子孙们,最后到底有没有被全部毒死呢?
这事儿啊,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