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没回沈家前,自己对简柠也是真的宠爱,只是她越来越让自己失望了。
沈宴臣听着他的话,对亲妹妹又同情又无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再强迫抽简柠的血,她一定会恨死自己……
“要不,大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吧,我去做,反正简柠已经恨我了。”沈厌又说。
沈宴臣剑眉紧紧皱着,内心犹豫极了,也纠结极了——
简柠这会儿正在三哥病房里,他要去洗手间,她扶他进去后就出来了。
她看到大哥和二哥从病房走了出来,也没进来这间病房,直接快步走了,是回去睡觉了吧?
洗手间门扭了开,沈筠一手轻按着伤口,一手扶着门框准备出来,她立马过去抓着他胳膊:
“你小心点。”
“都这么晚了,你也该睡觉了吧?”她问。
沈筠心虚又有些愧疚的看了眼她,应了声,“……嗯。”
身后,沈厌脚步放轻的走了进来,突然一手敲在简柠的后颈上,疼痛感袭来,这熟悉的一幕,让她瞬间知道,他们敲晕自己想干什么!
心下又是一凉。
原来,叫自己来医院,就是为了给沈安安抽血,根本不是照顾三哥——
他们的心真的好狠。
沈筠看着倒在地上的简柠,皱眉,心里很过意不去,她也是自己妹妹啊!
连续抽这么多血,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沈厌把她抱起来放在了病床上,又立马从抽屉里拿出了抽血的医用品,这是下午就准备好的。
转头叫三弟:“你快点过来啊!”
“还是不要抽她的血了,半个月前才抽了400cc的血,她身体都还没恢复。”沈筠心里很不安的说。
“大哥都同意了,你磨叽什么?再说她能造血功能正常,大不了多补几天,又不像安安,失血后完全恢复不过来!
你是想安安死吗?”沈厌沉目看着他问。
“大哥同意了?”他惊讶。
“大哥要是不同意,我敢敲晕她吗?你快点。”沈厌催促他。
沈筠皱着眉头走了过去,看了眼二哥,还是抽了她的血,倒是没想到大哥也会同意……
可能,在大哥心里,也更在乎亲妹妹吧?
现在想想简柠,她还挺可怜的……
“二哥,你不要再对简柠那么凶了,对她好点吧,她以前被我们所有人宠爱,现在又被我们所有人冷落,这种落差,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沈筠对他说。
“只要她对安安好点,我当然会对她好点。”沈厌沉声说。
“你对她宽容一点,别太为难她了。”
“知道了,明天我给她送饭送汤过来,等抽完了你就去给安安挂上。”他说。
病房外,霍庭州的保镖买了宵夜回来,没在霍少病房里看到简柠,出来看了圈,竟然看到沈家两兄弟在抽简小姐的血!
是她同意的吗?
可她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躺在床上?
保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了眼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简柠,沉声问:“你们是在偷抽她的血?”
“这血是拿去救简柠妹妹的,又不是拿去干别的,再说,这是我们沈家的事,你是霍庭州的保镖,还是别多管闲事吧。”沈厌冷声对他说。
保镖沉看了眼他们,没办法再说什么,自己只是一个保镖的身份,也不能给霍少惹麻烦。
他只能离开了病房。
第三天中午。
霍庭州和亲爸后妈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大哥才是他们的亲儿子,他们不会关心自己的死活。
就算是住院了,守在他身边的也只有保镖。
昏迷了三天的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保镖,看到后欣喜,赶紧叫了声:
“霍少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好几天了!”
霍庭州缓缓睁开眼眸,脑子还有些迟钝,看了圈周围环境,才知道自己躺在医院里。
后脑勺的刺痛感袭遍全身。
目光又落在保镖身上,所有记忆回笼,简柠呢?
自己让她不管,她就真不管了?心里一阵失落,声音微弱的冷哼,“这个无情的女人……”
“霍少是在说简小姐吗?这你可不能怪她……”保镖一边对他说着,一边起身去倒了杯温水,然后把他小心翼翼扶坐了起来。
霍庭州拿过杯子喝了好几口水后才不悦问,“我怎么发现你总是替她说话?”
“没有。”保镖尴尬的抓了下头,又解释:
“简小姐不是故意没来照顾你,她自己还躺在病床上的呢,好几天了都没醒过来,医生说她现在正处在危险期,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她怎么了?”听保镖说的那么严重,他神色不受控的骤冷,那群混混又去把她打伤了?
“霍少你来医院的那天晚上,我看到沈家兄弟在偷抽简小姐的血,从那天晚上后,她就一直没醒过来,医生说她是重度贫血……”
霍庭州紧捏了捏手里的杯子,情绪一上来,脑袋更疼了,抬手按了下额头,缓了缓后才问,
“他们偷抽她的血干什么?”
“沈二少说,是给简小姐妹妹用的,霍少你小心自己身体……”保镖担心他,霍少就是嘴硬心软。
偷抽简柠的血给沈安安?
这么大个医院,没血吗,为什么非要抽她的?
还是沈家兄弟故意想要弄死她?
霍庭州皱眉,再按了按疼痛的额头,缓了好一会儿后才问,“为什么非要用她的血给沈安安?你看到了都不去阻止?!”
“因为她们俩都是很罕见的熊猫血,别说这个医院了,其它医院也没有这个血型,所以简小姐到现在都输不上血,只能等死了……
我阻止了的,沈二少说这是他们家事,让我别管闲事,我又不敢给你惹麻烦。”保镖无奈说。
“那女人在哪间病房?”霍庭州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沉声问。
“霍少你现在不能走动,医生让你多卧床休息,简小姐还一直昏迷着,你去看了也没用。”保镖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