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瑶看着他俊美如铸的脸,笑了一下:“好,陛下便是我最重要的人。”
语气像哄小孩似的。
叶宴臣蹙眉看她,又没法说些什么。
其实他心中对她这样柔软又乖哄的语气没办法。
叶宴臣伸出强壮紧实的手臂,一把将她捞起,“行了,休息去。”
两人经过一番交心之谈,心中悸动。
叶宴臣搂着陆舒瑶也有些心猿意马。
他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瘦弱苗条的背脊,落到腰窝下方起伏之处,又忍不住顿了顿。
“陛下。”陆舒瑶与他同躺在玉片凉榻之上,仰头弱弱道:“御医说了,前三个月不行……”
他的眼睛闭着的,下颚扬起,从下方看过去如刀刻一般。
“我知道。”
若是他脖颈处的喉结没有滚动两番,这三个字恐怕更有说服力一些。
“行了,睡觉吧。”他大手抚摸了一下陆舒瑶圆润的头,触摸到柔软的发丝,忍不住揉了揉。
陆舒瑶本来孕期就特别容易困,他这么一说,她便就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便在他的怀中睡去。
只剩下叶宴臣独自一个人,忍受着难熬炙热。
“小没良心的。”他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也闭上了眼睛。
心爱的人在怀中,要忍耐情动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觉得陆舒瑶在他怀中酣畅入睡,带来的安心归属,比与她情事一场更让他内心满足。
想到此,心里也渐渐随着时间平静下来。
……
玉瑶殿内,晨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温柔地洒落在华丽的早膳桌上。
陆舒瑶正端坐于案几前,身姿优雅。
她身着一袭浅粉色的宫装,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含春。
昨日与陛下同榻而眠,一夜酣畅,今日晨起,她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双眸明亮,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妩媚动人之态。
她用了一碗甜粥。
粥香还在舌尖萦绕,一名宫婢莲步轻移,上前恭敬禀报道:“美人,去谢府的教养嬷嬷求见。”
陆舒瑶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宣进来吧。”
不一会儿,教养嬷嬷迈着沉稳的步伐躬身走进殿内。
嬷嬷年约五十,身着一身深色的服饰,显得庄重大气。
她面容严肃,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眉眼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一看便是经验丰富之人。
嬷嬷走进殿内,立刻屈膝行礼,声音恭敬且谦卑:“老奴见过陆美人。”
陆舒瑶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抬手轻轻示意嬷嬷起身,语气亲切和蔼:“嬷嬷不必多礼。大姐姐近日如何?”
嬷嬷顿了顿,道:“起初大娘子对老奴的教导颇为抵触,时常言语顶撞,满心的不服气。不过一日过后已大有改观,该学的规矩也都认真学了。”
“大姐姐在谢家的日子如何?”陆舒瑶有几分好奇,是否如同她上一世一般,还在婚后甜蜜的毒药里不自知。
嬷嬷缓缓道:“陆大娘子的夫妻关系并不和睦。谢家三郎整日在外游荡,行踪不定,时常不见踪影。而谢母对她也并不友善,反而喜爱三房的侍妾。”
陆舒瑶听着嬷嬷的话,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怅惘与无奈:“当初我便苦口婆心劝过大姐姐,谢家绝非良配,嫁过去怕是要受苦。可她心意已决,执意要嫁,真是让人叹息。”
谢家这种泥坑,为何偏有人要进去呢?
嬷嬷微微低头,低声道:“美人仁厚,一片苦心。”
如画脚步匆匆地走进殿内,手中捧着一封精致的请帖。
她来到陆舒瑶面前,屈膝行礼后,双手将请帖高高呈上:“主子,宫外送来请帖,是内阁大学士夫人给的。”
陆舒瑶伸出如葱玉指,接过请帖。
她轻轻展开请帖,只见上面字迹娟秀,言辞恳切。
大学士夫人趁着乞巧节,特意办了乞巧宴,诚心邀她后日去赴宴。
“内阁大学士夫人办了乞巧宴。”
如画见主子心情愉悦,道:“主子可要去?”
陆舒瑶点点头:“自然要去。大学士夫人盛情相邀,这般诚意,我岂能辜负?这乞巧宴想来定是热闹非凡,去凑凑热闹也好。”
说罢,她转头看向嬷嬷,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之意,问道:“嬷嬷可知,这乞巧宴都有什么人参加?”
嬷嬷恭敬地欠身答道:“回美人,老奴听闻,此次乞巧宴规模宏大,邀请了京中众多贵妇名媛。其中不乏几位国公夫人,她们身份尊贵,在京中极有威望;还有侯府千金,皆是养尊处优的名门闺秀;另外,几位才名在外的闺秀也在受邀之列。大学士夫人特意操办此宴,想必是为了让各家女眷相聚一堂,联络感情,共度佳节,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
陆舒瑶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倒是个热闹的场合。”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谢家被邀请了吗?”
嬷嬷听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犹豫了一下才答道:“谢家……恐怕不在内阁夫人的邀请之列。”
陆舒瑶闻言,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看了看手上的邀请函,思索片刻后,对着如画道:“如画,你去给送信的人说一声,给谢家也送去一份。就说本宫念及姐妹情分,特意邀请谢家三夫人一同赴宴。”
如画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应道:“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