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什么神鬼,皇上可不信真是什么林太傅的鬼魂来找太后,而且为何突然承认授意香妃下毒一事?其中必有蹊跷,定是人为罢了。
寿康宫巡逻的士兵没有发现外人进入的痕迹,便扩大范围,整个皇宫都查了一遍。
其中获得一则信息,太子是宵禁后才从萱韵公主府回宫,而且太子喝的烂醉如泥,由公主府的两名侍女服侍回来,之后侍女出宫回公主府。
皇上当即派人去宣太子来问话。
不久,宿醉的太子匆匆赶来,那大理寺卿的苏木也跟在太子的后头进来。
苏木哈欠连连,整个人没精打采的,眼眶乌青,一看就是彻夜未眠。
苏木来的也是不巧,他昨晚是在公主府夜宿,但一夜没得睡,天一亮,就被顾墨使唤入宫给太子送昨晚掉落在公主府的玉佩。
苏木来的早,太子压根没醒,苏木打算把玉佩给太子妃就走。
然而,苦命的苏木就没有就此脱手回府休息,而是被太子妃给留下来追问昨晚宴席上的事情。
萱韵公主设宴,太子妃是想跟着去参加的,却被太子给阻止了,这叫太子妃心中有怨,觉得定是有什么瞒着她了。
一听参宴的女眷只有提前离开了的郭巷夫人和顾墨的妹妹,这两人,太子妃是很放心的。
原因无他,郭夫人是个悍妇,把郭大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别说未婚女子了就是寡妇都不敢多看一眼,真是我辈楷模。
那顾大人的妹妹顾安榆,自小伴在顾墨身旁,有这么出色的兄长,目光必然高,而且,顾墨无意让顾安榆成为皇室之间争斗的牺牲品,太子就是惦记也碰不着的。
而苏木被太子妃这一通盘问,时间就耽搁了一些,便碰着了来宣太子的何公公,神色匆匆,显然有紧急情况。
可太子还在宿醉未醒来,让皇上等太子睡到自然醒?那是不可能的。
太子妃风风火火的去到床榻边上,掀起袖子左右开弓,朝着太子的腹部就是捶,太子醒了,太子也吐了。
太子还难受的懵逼中,便被太子拽起来更衣束发,一通打扮。
苏木看的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忽然发现他家娘子是那般的温柔体贴,他跟朋友玩乐喝醉也从不恼,只会照顾喝醉的他,可真是个好贤妻。
太子慢慢恢复些神智,明白了他等会要去哪去见谁,赶忙问何公公:“何公公,父皇急召可是为了什么事情?”
候在一边的何公公说道:“寿康宫那边出了点事情。”
太子一惊,“什么?皇祖母没事吧?”
何公公叹了叹气,没再说什么。
太子妃一边帮太子束发,一边低声快速告诉寿康宫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点出皇上找太子的几个可能性。
“只怕父皇是怀疑萱韵公主动的手脚,极有可能就是送你回宫的那两个侍女干的好事,不管你知不知情,只怕父皇都会记你一笔账,等会见到父皇,小心点回话。”
太子本就胀痛的脑袋觉得更难受了,这都什么事啊。
苏木见状就准备撤退,“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出宫了哈。”
苏木前脚刚迈出门槛,后脚就被太子给拖住了,太子搂着苏木的手臂,他说道:“表兄,昨晚本宫喝醉了,你得替本宫作证。”
苏木忙忙摆手,“舅舅叫你不是叫我,我就不……”
太子却是抱着苏木不撒手,一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模样。
于是,苏木便被太子拖了过来。
一个宿醉,一个一夜未眠,表兄弟俩的状态都很差。
皇上一看他们两个有气无力的样,气不打一处来,呵斥:“你们昨晚去干什么了!”
太子和苏木老实回答:“受萱韵公主所邀请,去公主府赴宴。“
程雪扬在府中设宴,邀请了几位朝中大臣参宴,那楚国宣王也在受邀名单之中,这些事皇上是知道的。
皇上看向太子,微微皱眉,“怎么喝成这样?”
太子昨晚喝断片了,隐约就记得不停的被人灌酒,他为难的看向苏木,低声叫了句“表兄~”
苏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叹了叹气,随即替太子回答了提问:“那宣王不干人事呗,他心里不痛快,就想着法子的折腾人,他知道顾大人受伤未愈不宜饮酒过多,偏要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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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公主府。
程雪扬向众人敬酒致谢之后。
楚时桑提起酒杯就向顾墨敬酒,“顾大人,本王敬你一杯。”
顾墨轻抿了一口,酒杯中还剩下大半杯酒。
楚时桑一口饮尽杯中酒,瞧着顾墨的酒杯,嘲讽一杯,“顾大人看着威风凛凛,这酒量却小家子气,不像个男人。”
顾墨不屑与楚时桑在程雪扬进行口舌之争,没理会他。
云怀安却是听不下去,讥讽回去,说道:“这顾大人是不是男人,这可是毋庸置疑,顾大人能一发入魂,敢问王爷有这本事吗?王爷的妾室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怎么一个个都没个动静?是她们不行?还是王爷不行?若说一个没动静,可能是双方的问题,可一个个都有问题,就可能是王爷的问题了。”
楚时桑脸上挂不住,瞪着云怀安,但又顾虑云怀安手上有他的把柄,这才没有反驳回去。
苏木却是来了兴趣,问:“十个八个?”
太子也是羡慕这数量,他也就娶了太子妃一个,太子妃善妒,管的严,他最多也就偷偷宠幸过两个女子而已。
云怀安拍胸脯保证,“那我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宣王爷躺在软塌之上,一左一右为他捏肩,四个跪在地上为他捶腿,怀里抱着两个没穿衣服的,波涛汹涌,激情澎湃。”
被如此直白的道出,楚时桑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来形容了。
云怀安说着看向程雪扬,问:“殿下,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程雪扬脸上的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轻道:“宣王爷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我们要理解,你一个毛头小子倒是不可效仿,免得岁月年长些,想用的时候就使不上劲了。”
云怀安顿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那定然是宣王爷年少时玩的花,导致现在子嗣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