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远方传来大战,轰鸣不停的所在,吸引到枫城金甲以及天神部落神将前往。
不过片刻,那位早先追出的神将带着血煞,双眼瞪着像铜铃一般大喝:
“想必那就是枫城邪祟,枫城同僚,尔等当小心,邪祟实力不弱于我等!”
说着话,向来临的金甲拱手,怕引起双方的不和谐,拉着己方同样追来的神将,朝着自己营地飞去。
三位金甲对视一眼,又飞回枫城,想将此间事情,告知张天凡。
张天凡正与杨力商谈,谈了许久后,心结解开,身心通畅。
他手一动,掌心出现一卷画卷,正是琳琅画卷。
扔到杨力跟前,张天凡告知杨力口诀后道:
“既如此,这画卷留某身上无用,赠与你杨家了。
让杨家人带去枫城吧。
不知何时,陛下恐怕会随着画卷上的印记,找到我等,带身边岂不等于暴露了我等行踪。”
他怕杨力起疑,又解释道:
“陛下收走画卷是必然的,我有一计。
那黄晴雅和邓安邦不是此次天骄赛大比第一么?
不久后就可安排入朝廷为官,如此,这画卷让黄晴雅带去正好,既不会触怒圣上,保全一命,又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取出当做助力。”
杨力接过,向张天凡拱手:
“后续之事,静候营长安排。”
说完穿着金甲,虎虎生威,一步步远离。
张天凡才见杨力离开,就有金甲来报,城外发现邪祟身影。
如今天神部落众人商议,双方派出人手,在城外搜寻邪祟,就地格杀。
知晓了邪祟吸食尸体气血,如今修为在聚元境初期,张天凡允诺,亲自带领四位金甲,到城外与五位神将一起,连同查找。
城外经过一场大战,如今寸草不生,黄沙遍地,藏人所在无非就在地下,这给众人查探增加了难度。
此刻,枫城中,一位头戴行商帽的鬼祟身影,小心的行走在枫城宽阔的大街上。
街道上渐渐增多的人,证明枫城正在缓缓恢复自己的热闹。
杨力与张天凡分别后,直接向着杨府走去。
将琳琅画卷交到杨柏桡手里,杨力语重心长的轻拍杨柏桡肩膀:
“待此间平息,尽快前去宛城,这天,快要变了…”
说完转身,正好看到走来的杨明之,杨力恭敬拱手:
“二伯,有些事,我觉得该知晓一些。”
杨明之神色淡然,但眼神深处还有着失去父母的哀伤:
“跟我来吧。”
二人离去,独留杨柏桡一人,抓着手里的琳琅画卷,有些懵。
“双方的大战,真的停了?”
杨柏桡感觉有些荒谬,才打生打死的对手,转眼间握手言和。
轻笑摇头,正要练枪,杨柏桡一拍后脑勺:
“那我把张琳送走,为了什么?”
他顿时头大。
按照约定,张琳要去宛城,估计还有一月,这一月时间,自己先去宛城,等候张琳,还是自己外出找寻?
可如今枫城既然已经安定,张琳是听到消息后,回到枫城,还是依照当初的约定,到宛城找寻自己?
杨柏桡觉得自己错了,这一次错得太离谱,只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杨柏桡无奈,这世界没有通讯设备,他不能第一时间联系到张琳,他当真觉得不太方便。
当杨力和杨明之一起走出时,二人没有看满脸愁容的杨柏桡,杨力轻松的声音传来:
“柏桡,我和二伯去城外天神部落,迎接原本的杨家主脉,在家准备准备吧。”
说着,就和杨明之一同飞起,朝着西方而去。
如今,这偌大的杨府,只剩下杨柏桡一人。
杨府外黄河逗留习惯的所在,看着杨明之和杨力离去,如今对自己实力颇为自信的黄河带着狰狞,一步走出。
“拿下你,夺取杨家枪,王上,等着我…”
黄河身周黑气翻滚,飘向了杨府中。
正修炼腾空术的杨柏桡,忽然感觉到胸腹间小兽一阵悸动,他收敛元气落地,还未掏出小兽,就有几道浓郁得能现出身形的邪祟向着自己飘来。
“吱吱…”
小兽带着慌乱,在杨柏桡小腹间瑟瑟发抖。
杨柏桡长枪在前,看着飘向自己,却没有攻击自己的邪祟,内心有些心悸。
他看到浑身遍布黑气的黄河自院墙外现身,出现在自己独属的小院中。
“杨柏桡,我又来了…”
黄河出声,声音如冰,带着沙哑。
“你还敢来,不怕某之枪利不利?”
杨柏桡状似冷静,但感受着黄河更浓郁的邪气,心悸之感更甚。
“去…”
黄河早就准备,向着杨柏桡挥手,众多在周围飘荡的邪祟向着杨柏桡包围而去。
这次邪祟远不同于上次,其邪气纷乱,杨柏桡稍稍感受,元气运转都有了阻滞。
杨柏桡没有废话,长枪连突,搅碎那些正要靠近的邪祟,想先离开邪祟包围,再作计较。
此时单只小兽并无多大作用,在黄河绝对实力的压迫下,当初只不过用来给后天境获取造化的小兽,明显与邪祟有着极大的差距。
杨柏桡向前,邪祟稍有停顿,就向着杨柏桡袭来。
连日来,杨柏桡不断熟悉杨家枪新的枪法,他看着邪祟,一枪向前,一股元气自体内溢满长枪,长枪上出现旋转状的绞杀之力。
这元气与第一道邪祟相触,就被元气击碎元核,化作浓郁的氤氲消散,缓缓弥漫开来,将杨柏桡包围其中。
一道邪祟实力不过如此,杨柏桡心下有些振奋,长枪向前再次,又绞杀一道。
正此时,忽感侧面风声劲急,有着防备的杨柏桡知晓是黄河持叉袭来,他长枪横扫,与黄河钢叉撞击刹那,黄河那头的强横之力将杨柏桡推向后方。
杨柏桡气力不济,脚步无法止住自己后退的势头,撞在包围自己的邪祟虚影上,刺入灵魂般的疼痛溢满全身。
他来不及发出惨叫,黄河钢叉又刺了过来,杨柏桡忍着再次撞上邪祟的痛楚,扫开黄河钢叉时,整个人身子借着这股力道向后,正好撞开了包围住自己的邪祟。
第一次,杨柏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近。
他浑身因为被邪祟触碰的痛苦,导致颤抖不已,但杨柏桡有着一股倔强。
这倔强是班组里没有做好试块挨批后,自己连夜赶工,觉都不睡的嘴硬;
也是知晓前世家人去世,自己说服自己,要问鼎世界之巅,复活家人的梦想。
“我不能死,这大好世界,可才开始…”
杨柏桡咬牙,死死抓住手中长枪,看着族地方向,冲了过去。
他期盼自己能拖些时日,等待父亲的归来,只有如此,他才能获救。
至于将邪祟引入城中,他做不到。
他不愿拿无辜之人的性命,保全自己。
这是自己心底仅存的一丝道德与责任,如果为了活命,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他真的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