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瑞的话,也让朱媺娖立刻明白过来。
如今王振国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依旧拿朱慈煊没有办法,甚至找不出朱慈煊防守上的一丝破绽。
台上的王振国此刻已经感觉到体力慢慢不支,借力脱身之后,扶着刀喘着粗气对着朱慈煊摆了摆手。
“殿下,不打了,你也太厉害了,我劈砍了那么多刀,你连位置都没怎么变过,我们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王振国此刻已经完全认清了自己和朱慈煊的差距,对朱慈煊是心悦诚服。
朱慈煊也是心血来潮,加之喜爱王振国的性格,这才破例何其比试一场。
“既然如此,那本王给你找个对手吧。”
“李文瑞!”
“末将在!”
听到朱慈煊喊自己的名字,李文瑞连忙应道。
“等你伤养好了,就和王将军切磋切磋吧。”
“末将明白。”
李文瑞点点头,他和王振国也算是老相识了,毕竟都在张可大手底下做过事,以前也经常切磋。
等到朱慈煊回到府内时,范文程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见朱慈煊回来,范文程连忙笑着问道:“殿下可有好好教训一顿王振国?”
朱慈煊指着范文程不由笑道:“你啊你啊,你就这么见不得王振国好?非要本王教训他一顿你才开心?”
范文程当然没有此意,他和王振国之间,乃是生死之交,这么说无非是替王振国试探一下朱慈煊的态度。
毕竟王振国此举,让朱慈煊在演武场上和他比试,乃是大不敬的行为,不过看朱慈煊这个样子,并未生气,更没有追究王振国的意思,范文程也放下心来。
“说说吧,什么事?”
朱慈煊整理了一下衣袍,款款而坐。
范文程也收起心思。
“禀告殿下,有卢子义的消息。”
听到卢子义的名字,朱慈煊眼神一凝,身子也不由坐正。
“怎么回事,他如今在哪?”
卢子义虽然丢了辽阳城,但毕竟是大明朝的高级将领,知道的东西不少,这样的人若是投靠建奴那边,也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回殿下,那卢子义弃城之后,并没有选择投靠建奴,反而是朝着登州城的方向而去。”
范文程也觉得奇怪,这卢子义莫不是认不清方向,怎么还会自投罗网。
朱慈煊眼睛一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于是看向身旁的朱媺娖。
“媺娖,你可还记得张可大的儿子张二河?”
面对朱慈煊的询问,朱媺娖点了点头。
“可是殿下,这张二河难不成和卢子义有什么关系不成?”
朱媺娖也同样疑惑,不明白朱慈煊这个时候提起张二河有什么用意。
“也难怪你想不起来,毕竟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
朱慈煊随后解释道:“当初审问张二河的时候,他曾经在情急之下说出他爹张可大在登州城里藏有一个宝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卢子义必然是知道这个宝库的存在,所以想去登州城先拿到张可大的财宝,然后再做打算。”
听到朱慈煊的话,范文程和朱媺娖不禁面面相觑。
如果真是这样,那卢子义这自投罗网的路线也就说得通了。
“殿下,我立刻派人去把卢子义抓起来,从他嘴里问出宝库的秘密!”
范文程反应很快。
不过朱慈煊却摇了摇头。
“就算你抓到了卢子义,他也未必会把宝库的秘密告诉你,他知道自己怎么样都难逃一死,未必就肯配合。”
“依我看,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卢子义的踪迹,那不妨将计就计,派人对他严密盯守,让他去找张可大的宝库,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朱慈煊这话让两人无比认同。
“殿下,我这就下去办。”
范文程立刻转身而去。
本来,朱慈煊一开始的打算,是攻破登州城后严加搜索的,但是后来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就把这个给搁置了,若不是今天范文程再次提到登州城,朱慈煊都未必能够想起。
但很快,朱慈煊就想到了另外的东西。
于是,朱慈煊拿出一枚玉佩交给朱媺娖。
“你拿着这枚玉佩,去替本王办一件事情……”
此时的卢子义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彻底落入了朱慈煊的掌控中,依旧东躲西藏,整个人憔悴无比,哪里还有曾经辽阳城巡抚那个风光的样子。
“朱慈煊这个王八蛋,手下的士兵居然这么能打,还有他那一箭,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卢子义捂着胸口,对朱慈煊无比憎恨。
那时候在战场上,朱慈煊那一箭硬生生从他背后贯穿到了胸口,好在他福大命大,当时就让军医包扎了伤口,加之这些年来他贪墨了不少银子,救命的药材早就备好。
如若不然,换其他人来,早就成了朱慈煊的箭下亡魂了。
“等着吧,等我拿到了张可大的财宝,到时候和建奴合作,我要你好看!”
“不仅如此,我手里早早就收集了辽东其他二十四卫的情报,有了这些情报,我看你怎么守!”
卢子义暗暗咬牙,打定主意之后,便朝着登州城而去
殊不知,他的这番话,早就让在一旁乔装打扮的探子听的一清二楚。
卢子义刚动身,路边就有两个乞丐跟了上去,这同样也是朱慈煊布下的探子。
不过这些情报却并未直接传递给朱慈煊,而是传递到了登州城中。
只因为,在朱慈煊的安排下,朱媺娖早早就来到了登州城内布局。
“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这卢子义比张可大还要可恶,若真是早就收集了其他二十四卫的情报,只怕和建奴早有勾结!”
看着手下的情报,朱媺娖无比愤怒。
“都给我盯好了,他接触了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事无巨细的给我汇报上来!”
不过在愤怒的同时,朱媺娖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立马准备派人将消息传递回去,然而刚拿起笔准备写字,门外就有手下来禀报。
“郡主,外面来了一个遮头掩面的人,说是应郡主您的邀请,前来赴约!”
“我的邀请?”
朱媺娖有些疑惑。
手下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朱媺娖面前。
“那人还说,只要郡主你看了这个就什么都明白了。”
看到这枚玉佩,朱媺娖立马回想起,当初朱慈煊让她来登州城只要是办两件事,其中一件事是密切监视卢子义。
而第二件事则是带着这枚玉佩来登州城的悦来客栈和一个人接头,并且把朱慈煊的密信转交出去。
想到这,朱媺娖立马起身说道:“快把他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