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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伴随着一阵阵的鸡鸣声,天色渐渐明亮起来,脚步声传来,几个身影穿过一层薄薄的炊烟,快步从南门经过,领头一人拎着把铁尺,正是贺林江,身后跟着几个拿烧火棍的衙门帮闲。

城楼下值守的几个壮班衙役抱着胳膊,对着他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说:“看,这老兄乱说话,被赶出来了吧!”

另一个就呵呵笑,“这家伙原先就没人要看他,要不是他老爹原先也是刑房书吏,当初就没人会让他进来,家里穷得裤子都要当了,还整天假模假样的。”

“人家现在可是跟着京官混了,瞧瞧,现在每天带几个帮闲跑进跑出,这是要铁了心要抓那林甲挣功劳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就凭这几个帮闲,怎生拿得了林甲。”

“就是,那帮快班的衙役都抓了多久了,连个毛都没碰着......”

贺林江没有理会这些衙役,自带着几个帮闲来到药铺前,此时谷雨正在悬挂新做好的幌子,见到他来了,跳下凳子领着他们往里走。

铺面已经成了木匠施工的地方,满地的刨花混杂着些许花椒味散发出特殊的香味,一个小工已经开始吱吱嘎嘎的拉锯子,这一行人穿过前厅来到一间厢房前停下。

谷雨推开房门,进去禀报一声,回转过来招呼几人全部进去。

厢房内上官槟收拾起正在看的数学课本,抬头看了看几人,这些帮闲都是贺林江找来,看着确实身体相对比较强健。

贺林江过来行了一礼,“大人,这些是小人招募来的,过去有些跟着快班有些跟着壮班,都干过缉盗追凶的活计。”

几个帮闲立即过来行礼。

上官槟摆摆手,沉声道:“这林甲作恶多端,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杀人,还妄图谋害与我,此人不除,恐酿大祸,三日之内捉拿此人者,赏银五十两。”

几个帮闲脸上同时露出贪婪的神色。

此时的县城码头,几个林府派出的人也陆续过来,分散在几处,他们得了消息,知道今日王巡按的船会到,已经做好了准备。

等了很久,一艘平底浅船慢慢停靠下来,王巡按衣着普通,带着几个随从踏上岸边,其中包括那位中年文士,即刻有好几个牙行过去招揽生意,都被这中年文士打发走。

其中有个牙行直接走到林府的人这里,“来了几个吴中口音的,看人数和年龄都对得上。”林府的人掏出几个赏钱打发掉他,立刻安排人在后面跟上,其他人各自开始行动。

王巡按他们步行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间酒楼停下。

中年文士伸手对他说,“先生,此处人还不少,要不就在这里先用些饭食如何?”

王巡按抬头看去,这间酒楼颇为热闹,大门上悬挂一个“望江楼”的牌匾,上下两层一眼看去似乎都有客人,显然生意不错,看看天色也到了晌午,就点头迈步进入。

店铺伙计招呼两人往楼上走,几个仆从都留在下层,到了楼上靠窗的位置,伙计熟练的将所有窗户都打开,从这里望出去,正好看见码头的景色。

王巡按坐到窗边,没有去看烟波浩渺的江景,关注的是维修码头的工地。就见工地上忙忙碌碌的役夫穿梭不停,有个棚子附近传来敲击瓦盆的声音,很快不少役夫就往那处冒出炊烟的地方走去,显然也是要去吃饭。

中年文士点了几个菜后,也探头看去,平日难得见到几百人一起干活的景象,视觉上颇有些震撼,即使是倒映江中的船帆,也比不上这些络绎不绝流动的人群。

两人看了一会,旁边座位上也陆续有人坐下。等酒端上来,王巡按没有让文士倒酒,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品着,听着邻座人议论。

就听一个身穿湖丝长衫的人开口,“你们有没有听说,那新进的探花上官槟,听说和那向中弗走到一起去了。”

马上就有人搭腔,“可不是,还不是看中他家钱财,那向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另外有一桌人听了就反驳,“上官大人灾后施药消毒,可是救助了全城百姓。而且要不是他拿出粮食,这码头和官道又怎么修得起来!怎是那向中弗一流可以相提并论的。”

湖丝长衫的人立刻反驳,“这人如此沽名钓誉,又和阉党结交,可非我辈楷模,而且这修官道和码头的粮食,我可听说都是他家田地上被洪水泡过的,原本就发芽霉变,卖不出去才拿出来的。”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听说都是精米白面。”

“想都想得到,精米白面谁家会拿出去给这帮役夫吃,你家有这许多吗?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在里头。”

王巡按边听边吃饭菜,听到众人对这个上官槟的议论不少,有人说他结交阉党,攀附权贵,也有人说他捐赠药品和粮食,好的坏的评议都有。

但总得来说,这个上官槟十分高调,王巡按对此人的初步印象就不是很好。

就他的认知来说,一个刚考上科举的人在家乡就该修身养性,越少干预当地衙门施政越好,不然天长日久,自会成为当地一显宦。

王巡按自家出生一般,并不喜欢大户人家的做派,听闻这上官槟家里出生也一般,显然是一朝得势就拼命往上爬的人。

当然读书人去考科举,其实也是为了挣个前程,不能说不对,只是王巡按自己不太喜欢钻营,到现在一把年纪也才是个七品官,自认不是和上官槟一路人。

吃完后结账下楼,王巡按打算去码头工地的伙房,看看粮食是不是真如酒楼的人议论的,都是些霉变的东西。但是那边正是吃饭的时候,围拢了很多役夫,贸然过去显然过于引人注目。

他想了想,找了个距离伙房最近的茶铺坐下,就对掌柜的说自己能看病,问他可否在此处义诊,看半个时辰就走。

那茶铺的掌柜听闻非常高兴,立刻免了几人的茶水钱,整理出一个茶座让他们坐下,自己先让王巡按看了起来。

王巡按问了几句病情,就开始把脉,旁边的中年文士与王巡按对视一眼,就一边磨墨一边问这掌柜,“此处码头修建是征收的徭役吗?”

那掌柜的立刻回答,“不是徭役,是给工钱的,有好些本地商人捐助了钱粮,还有新科探花郎上官大人也是,你看,那些粮食都是他出的,现在街上乞丐都少了,有点力气的都去修码头或者官道了。”

王巡按放开他的手腕,思索一会,低头慢慢开始写方子,文士还要再问,突然工地那边传来一阵吵嚷,有人在大声喊叫,“吃死人啦,这黑心的官府,给我们吃的什么烂米,吃死人啦!”

王巡按他们抬头一看,就见伙房附近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抬着一个人围着伙房大吵大闹。周围很快聚集起一圈看热闹的人,看管的小吏见情形不对,已是拔腿飞奔而去,显然是去喊人来帮忙。

王巡按正要起身过去,中年文士拦住他,“先生,我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完带着两个强壮的随从过去,对这一圈人喊,“有郎中在这,里面可是有人害病了,可以让郎中来看看。”

那茶铺周围也有人过去看热闹,也一起叫,“对,对,这里有郎中,不收钱看病的,可以过去!”

哪知这群闹事的人朝这里张望一番,但并不动弹,反而将伙房的人围得更紧了,一边大声叫喊,“这都吃死人了,看都不用看了!”“就是,打死这帮坏蛋啊!”

其中就有人开始冲击伙房,还有人看到堆得高高的粮袋就去抢,拿在手里发觉特别轻,和人争抢中袋子破裂掉出一地的草料,这人当场一呆。

那中年文士也是有多年阅历的人,当下就在外面喊起来,“衙门派人来了,再闹就当暴民抓了!”

几个围观的人正也蠢蠢欲动,听闻这几句话,当下也畏惧起来,如今是大白天,到底不敢做趁乱抢劫的事,于是也就帮着喊,“别闹了,官府来人了!”

那一伙闹事的,听到官府来人了,也收了手,放下一个气息奄奄的人,围着他哭喊,“老哥哥啊!”“真是苦命啊,本想来挣点口粮啊,哪知吃了晌午饭就这样了啊!”“你们赔我家老哥哥的命啊!”

中年文士分开人群,对他们说,“这人既然有病,就抬到茶铺下面去,那里有郎中,说不定还有救!”

旁边的役夫们也有人说,“对啊,我看他还有气,快抬过去看看吧!”

这帮人却牢牢围住,就是不挪动身体,“我们不去,这都没气了,我们就要个说法!”

“对,对,拿黑心粮给我们吃,都吃成这样了!”

正说着,几个衙役带着一帮人拎着水火棍过来,中年文士手指茶铺对他们也说了有郎中的事,那些皂隶立刻操起棍棒驱散几个人,有喊了几个围观的役夫抬到茶铺这里。

王巡按虽然没有过去,但大致情形也看到了。等病人抬过来一看,这病人瘦骨嶙峋,皮肤蜡黄,气息微弱,显然早已病入膏肓,绝不是中毒吃坏之象。再看闹事的几人,大多也是皮包骨头,与码头的役夫差不多,但都眼神躲闪。其中也有一、两个身体强健的,破衣烂衫并不合体,而且神色凶悍。

他为官多年,各种事见得不少,这一看之下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当下就对那些衙役说,“此人并非吃坏的,这些人是故意闹事。”

那几个闹事的,大多不认识王巡按,当场就喊叫起来,“不是的,就是吃坏的!”“对,对,一早出来还好好的,如今就这样了!”

而其中混杂的几个林府的人是知道的,当时就傻了,哪知道这巡按还会看病,一下子就戳穿了他们的谋划,当即互相使个眼色,悄悄往后退去。

那些衙役听了王巡按的话,立刻开始逮拿这些喊叫的人,那些人大多是林府临时雇佣来闹事的,本来就是收钱办事,见到官府真要来抓他们,立刻慌乱起来,有人讨饶,有人逃跑,衙役们又去追赶,现场一片混乱。

王巡按摇摇头,没有公开身份,自顾带了随从到伙房去查看,发现锅里剩下的都是精白大米煮的干饭。

旁边还有一口大缸,掀开锅盖里面存放都是清水,再问过伙夫,查看了余下的粮食,确定都是精米白面,此时方确认传言并不可信,显然这位新科探花郎至少没有糊弄人家。

同时也想到这上官槟怕是为了筹措巨资结交了向中弗,也对他的行为有点理解,对上官槟的看法也有所改观。

旁边的中年文士见了也连连咋舌,“真是用的精米,这探花郎也太会花钱了吧?”

......

上官槟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当铺的掌柜,掌柜看看陈东家,陈东家连忙摆手,“使不得,这点酒水哪里需要大人破费。”示意掌柜不要收银票。

掌柜连忙推拒,“东家说了,小人不敢收。”

上官槟看看谷雨手里捧着的虎骨酒,比较为难。

香附县也有郎中售卖虎骨酒,不过大多是郎中自制,有些就是虎骨一味单方浸泡,本想到府城去买古月堂的虎骨酒,那古月堂乃是当世着名的药铺,制作的虎骨酒和虎骨膏等成药都是享誉盛名。

结果不知怎的就让陈东家知道了,主动联系到谷雨,表示自己这里有绝当的古月堂虎骨酒,上官槟听了很高兴,马上带着谷雨过来,他自小耳濡目染,也略微知道点药材,闻了下气味感觉应该不错,当下就要买下,哪知这陈东家却不肯收钱。

上官槟知道商人都会往官员这里送礼,也不一定是为了谋求什么,单纯就是留个后路,万一有事的时候方便。但正如上官老爹所说,他家不想成为林府这样的豢养家奴,作威作福的地方势力,这几日因为铺面着火,不少人借机送礼都被他们婉拒。

于是上官槟也拉下脸,“陈东家若是不肯收,那这虎骨酒也可以不要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陈东家笑眯眯地起身拦住,“大人,小人也不是不收钱,只是用这酒预定一批香胰子,如此可否?”

上官槟呆了一下,想起来山上那会给的肥皂,确实细腻柔滑,“那我得去寻一下,或许库房里还有剩余,不过这虎骨酒价值不菲,不一定有这许多。”

陈东家连连拱手,“无妨,无妨,这绝当的药酒本也不是全价收的,大人多少匀些香胰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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