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内
月相安忐忑的看着李莲花,他哥哥已经半晌没有说话了。
李莲花看着手上的两个冰片,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处怪起,一切的源头是他家的族人将师兄错认成了李家后裔,将师兄牵扯进皇权争斗之间。
可他万万没想到是,他视为亲兄弟的师兄为了一个皇位,连多年的兄弟感情都可以不顾,居然故意假死,让他这十年如同一个笑话一般,四处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尸体。
“难怪程舒说当年东海之事有第三方势力的影子。”李长天感叹道。
他面色难看,没想到十年前的事,居然真的是单孤刀故意假死,陷害金鸳盟所引起的两派之战,更是躲在后面成立了一个名为万圣道的门派,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这人心机居然如此深沉。
“不是三方势力,准确来说是四方,分别是金鸳盟,四顾门,万圣道,还有皇城司。”月相安摇了摇头。
李莲花还记的他一开始就说,姨夫曾经为了报仇夜探皇宫发现的极乐塔中的秘密,“皇帝针对我四顾门是因为他发现了四顾门中有芳玑王的子嗣?”
“嗯!当今准确来说应该是术士风氏一族的后人,正因为他登基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而李府作为芳玑王的后人,才是真正有着皇室血脉,于是二十多年前才会派人屠尽我们李府。”
“后来封磬找上了单孤刀,这才将李府还有遗孤一事暴露出来,之后你们又一同成立了四顾门,他本来是想拉拢你加入朝廷,可哥哥你不愿,他又怕四顾门站在南胤一族那边,这才想方设法对付四顾门的。”
“当年单孤刀假死之事被皇城司发现,于是将错就错,引发两派大战,先将李相夷弄死。”
李长天嘴角也是一抽,“皇帝他以为单孤刀是李家后人?可又为何要对付李相夷?”
“谁叫哥哥是天下第一,之前一个人跑去皇宫赏花,在皇宫中出入无人之境。”
李莲花扶额,那他死的也不算亏,听起来就蛮活该的。
李长天认同的点头,“皇帝倒是运气好,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月相安冷笑一声,“也就是单孤刀和封磬两个傻子,以为自己所做之事无人所知,殊不知他们万圣道早就被当今放在眼皮子下面监视。”
李长天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这么说来,当年的雷火到底是哪一方埋的?难不成不是角丽谯,而是单孤刀和皇城司埋的?”
月相安摇摇头,又点头,“我问过角丽谯,她的确在四顾门支援的路上埋了雷火,可当年被程舒察觉,四顾门换了一条路赶去东海,可还是被雷火伤到,这条路上的雷火和船上的雷火不是她干的。”
“这船上的雷火我查出,就是那个认错了主上的封磬而为,而四顾门遇上的雷火按程舒所言,应该是皇城司所为。”
李莲花摩挲冰片的手一顿,立刻察觉道月相所言中的破绽,他疑惑道:“你问过角丽谯是什么意思?这女人能有真话?”
月相安说到到这,突然想到一个还未告诉李莲花的事,“对了,那个角丽谯,也是南胤人。”
“什么?”李莲花眼神复杂的看向月相安,那个疯女人居然也是族人。
想到其中复杂的关系,月相安嘴角一抽,“准确来说她与哥哥的关系,和我一样,是你的表妹。”
李莲花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理了理当年之事,不敢置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表妹给我下毒,我的族人放雷火炸我?”
李长天被李莲花的话逗笑,啧啧出声,“你们南胤灭国不亏啊~”
他不由感叹道:“你们南胤出人才啊~这天下多年纷争都是些南胤人在后面搅风搅雨。”
月相安尴尬的挠了挠头,他辩解道:“风氏一族为术士,的确没什么脑子,只会玩些虫子。”
“而我们六诏中的蒙舍一族善于制毒,他们主要是不知道哥哥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动手的。”
李莲花死鱼眼:“呵呵~”
李莲花疑惑道:“六诏具体是哪些人?这两块冰片你这是已经找到了两族?”
他想了想,又道:“加上角丽谯的蒙舍一族,可是三族?”
月相安点头,“准确来说,当年出事之后,南胤分为了七个部分,分别是六诏加上术士一族,六诏分别是我们月氏,掌管着南胤的军队,带走了最多的子民,角丽谯的蒙舍一族,他们掌握着制毒之法,还有金玉黄权四人,带走了南胤的财富和冰片,以供后人复国而用。”
“如今我已经拿到了金,元宝山庄金满堂手中的冰片,还有权,就是被关在一百八十八牢的四象青尊的天冰,角丽谯黄则是拿到了黄泉手中的冰片,现在只剩下玉,漫山红玉楼春手中的冰片了。”
李莲花摩挲着手中的冰片,“这冰片到底是什么?”
“是钥匙,可以打开罗摩鼎的钥匙,里面装着我族至宝,业火痋子痋,子痋能带领我们找到母痋,母痋一出,能控制天下人为我们所用,而二十年前,我爹早已寻到极乐塔中,发现了母痋的下落,这母痋在当今手中。”
李莲花问道:“这业火痋为何能控制天下人?”
月相安解释道:“这业火痋是天下痋王,世间万物皆伤不了它,能控制所有痋虫,而且繁衍极快,只需将子痋种入他人脑中,便可控制其为我们所用。”
李长天打断月相安的话,“少信这些谣言,若真能控制天下人,你们南胤也不会亡了。”
“嗯,所以我们寻这子痋主要是为了找到母痋所在,然后毁了母痋,这东西我们月氏一直不看好,但防不胜防,还是毁了安心。”
”你不是说世间万物皆伤不了它,这又要如何毁掉?”李长天皱眉。
“到时候还需要哥哥出马,这业火痋是用皇室血脉所养,只有皇室血脉才能使其灭亡。”
“嗯,这种东西的确毁了的好,那我和长天一起去寻玉楼春,拿最后一块冰片,顺便从角丽谯手中那块冰片也拿过来。”李莲花瞬间决定了自己接下的行程。
月相安又想到了什么,“啊!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个天机山庄的方多病,哥哥可要杀了他?”
李莲花闻言一愣,“哈?”
李长天也有些蒙,一时间也跟不上月相安的脑回路,怎么不说去杀单孤刀,说起杀方小宝来了。
月相安有些懊恼道:“我知道哥哥对他极好,将他视为徒弟,哎!都怪我,未能及时查出方多病的身份,他不是天机山庄何晓惠的孩子,他是单孤刀的亲子。”
李长天闻言轻笑,“我们五年前就知道,不然你以为你哥哥为何教他武功~”
月相安惊讶的看向李长天,李长天解释道:“我们将他当做兄长的遗孤看待,只是没想到单孤刀没死,还是这幕后之人。”
李莲花理了理思绪,对着月相安一摇头,“当年事发之时,他不过是个孩子,就算算账也算不到他的身上,而且一直养在方尚书和何晓惠的名下,这方尚书在朝中名声极好,何晓惠也为人正直,养出来的孩子也颇为单纯,和师兄..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月相安不认同道:“方多病如何我不清楚,可那方尚书可不简单!”
他从怀中拿出之前找到的证据,递给李莲花,李莲花看着手中的信,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方尚书也是所图颇大。
李莲花看完信递给李长天,刚想说什么,又一顿,眯眼看向月相安,“相安,你可还有什么我没说的,一次性交代了。”
月相安想了想,“还有一件事!”
“......你还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