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阳身形猛地一滞,仿若被一道无形之力定住,所有动作戛然而止。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那两只气息奄奄、苟延残喘的魔兽,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蓝星为何会是三界战场?”
“哼,这还用问?” 穷奇分身扯着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那语气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蓝星自古以来便是三界战场,那地方灵气匮乏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此贫瘠之地,蓝星人都是一些没有任何灵气的凡人,命如草芥,当做战场再合适不过了,犯不着心疼。”
徐武阳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懑,喃喃自语道:“没有灵气就要被当做战场肆意践踏?”
一时间,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思绪仿若被卷入了无尽的旋涡,往昔听闻的关于蓝星的只言片语、血腥传闻,此刻都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蓝蛟见徐武阳这般模样,轻轻甩了甩头发,打破了片刻的寂静,缓缓开口道:“我知晓一些蓝星被选为三界战场的缘由。
在那无尽的岁月之前,蓝星处于混沌迷雾的包裹之中,宛如一颗被尘封的弃子,死寂沉沉,没有丝毫生命活动的迹象。
后来,远古大神们为了划分势力范围,平息三界纷争,便以无上伟力将这片混沌之地一分为二,就此开发成了这三界战场,成为了各方争斗、宣泄战火的修罗场。”
“唉,蓝星战场每次开启,那便是通往黄泉的单程路啊,进去的人从未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蓝蛟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悲悯,继续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界的各大门派越发冷酷无情,他们将那些犯下重罪的犯人视作蝼蚁,毫不留情地丢往蓝星,任其在那残酷之地自生自灭,仿佛这样就能净化三界的污垢一般。”
徐武阳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中暗忖:蓝星之上的生灵何其无辜,难道就因这所谓的 “战场”,就要世世代代承受这般苦难?
他抬头望向远方,目光仿若穿透了无尽时空,落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蓝星之上,坚定低语:“说来说去,还不是教员说的落后就要挨打?沦为战场,还不是因为弱?”
念及此处,徐武阳的眼神愈发坚毅,仿若有灼灼火焰在其中燃烧。他深知,若要改变蓝星的命运,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更需有改天换地的实力。“我定不能让这悲剧继续,蓝星的未来绝不该如此!” 徐武阳暗暗发誓。
回首看向身后这片看似繁华,实则暗藏腐朽的三界之地,徐武阳心中满是决绝。他明白,三界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皆醉心于争权夺利,将蓝星视作随意摆弄的棋子,想要拯救蓝星,必然触动诸多旧有利益。
但那又何妨?徐武阳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开始涌动,似是在呼应他内心的磅礴斗志。他决定即刻启程,踏上这艰难未知的旅程。
第一步,便是要深入探寻那些被尘封的古籍密卷,从三界起源、蓝星过往的蛛丝马迹中,寻找拯救蓝星的契机。哪怕前路荆棘满布,哪怕孤身一人,他也要为蓝星闯出一条血路。
徐武阳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了穷奇分身,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刃,似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不把蓝星看在眼里,也不认为蓝星上的生命有存在的价值,你可知,在蓝星人的眼中,你的生命同样的是可以收割的!
蓝星虽暂时弱小,可那里的每一个生命都有其韧性,都蕴藏着无限可能,绝不是任你践踏的蝼蚁!”
穷奇分身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它又恢复了那副傲慢模样,冷哼一声:“哼,就凭那些孱弱的蓝星人?他们有这本事吗?不过是在这虚张声势罢了。”
可尽管嘴上强硬,它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仿佛徐武阳的话语已在无形中为未来埋下了一颗变数的种子。
徐武阳见状,怒极反笑:“你这无知蠢货,蓝星的力量岂是你能窥探一二的。今日你这般轻视,他日定会付出惨痛代价。”
说罢,徐武阳周身灵力涌动,竟隐隐有可以与穷奇本体一拼之势,仿佛是被这股愤怒与决心所催化。他心中清楚,与穷奇分身这般的对峙,只是一个开始,自己今天要是杀了这穷奇分身,就会惹来无穷的麻烦,但是,这又如何!
人,要站着活还是跪着活,取决于实力,自己的实力也许还不够,但是如果今天不解决了这穷奇分身,以后游戏降临了,这穷奇分身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在它的眼里,自己的生命根本就不叫生命,与其放虎归山,不如现在……
徐武阳越想,心里越恨,眼中的凶光几乎包裹了穷奇分身,穷奇分身此刻也似乎感觉到了徐武阳的杀意,他大怒道:“竖子,尔敢!”
徐武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仿若根本没将这威胁放在眼里,他冷冷回应:“为何不敢?你不把蓝星上的人当做生命,蓝星人又何尝不是把你看做畜生呢!”
话音未落,徐武阳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灵力汇聚,化作一道璀璨光刃,直劈穷奇分身的咽喉要害。
穷奇分身没想到徐武阳真的敢动手,慌乱间仓促抵挡,双手泛起幽黑光芒,硬撼徐武阳的光刃。
刹那间,灵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仿若不堪重负,但是穷奇已经没有多少灵力了,灵气护盾在徐武阳的攻击下很快碎裂开来,一片片飘在空中,而徐武阳的攻击光刃直直的砍下了化作人形的穷奇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