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琇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多谢你了,今日要不是有你,哀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安摇头,轻笑一声:“太后何必如此见外?以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我无论如何也会帮忙的。”
他脸上带笑,看起来放荡不羁。
刘琇一下子就想起了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满脸通红,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啐了一口,“呸!你这个登徒子,哀家和你可没有别的关系!”
“太后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君臣关系,太后有难,做臣子的怎么会袖手旁观?”
刘琇愣了一下,顿时气急。
“哼!你好大的胆子,连哀家都敢取笑,以后怕不是要翻天!”
刘琇被这么一闹,之前脑海里的那点不愉快,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父亲为什么要派人杀她,这件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也暂时被压到了心底深处。
重新回到慈宁宫,杨安送刘琇回房之后,整个人也顺势倒在凤榻,躺了一会儿沉沉睡去。
刘琇本来想把人赶走,不过听到了一股沉重的呼吸声,又不由得心软起来。
本来就有伤在身,又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肯定累到了极点,不然不会一躺下就睡着。
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刘琇一声轻叹。
“算了,就睡在这里,这样哀家也更心安。”
刘琇来到了杨安的身边,就在此时,她看到了杨安衣衫里面,隐隐有鲜血渗出。
这让刘琇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古怪。
刚才这家伙是忍着伤痛在和自己开玩笑?
明明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心中却一直惦记着她?
刘琇感动之余,心里也多了一分异样的感觉。
她鬼使神差的,来到杨安身边,靠着杨安结实的胸膛,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变得无比安心。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屋外传来了铁面的声音。
“大人,有人给你传信。”
杨安睁开眼睛,从凤榻上坐起,一转身就要离开。
刘琇下意识的拉着他的手,“你身上有伤,何必再如此操劳?要不我去和陛下说一说,让他下旨,给你几天时间休息。”
杨安勾起嘴角,表情变得似笑非笑。
“太后终于舍得关心我了?”
刘琇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手如同被火烫了一样,迅速放开。
她扭过头,脸颊泛红,声音羞怯,“少自作多情,谁关心你了?哀家只是怕你累死,以后无人保护。”
听到这话,杨安沉沉一笑,也没继续调戏,转过身直接离开了。
太后明显就是在关心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
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女人,固然很好。
但是像太后这样,被他一点点征服,慢慢地倾心于他,更显情趣。
披上披风,杨安快步离开。
他推门出去,细心的关好大门,随后和铁面一起离开慈宁宫。
来到宫外。
此刻晨光破晓,天边有一缕金色的光辉,刺破了厚重的黑夜,让云层泛金鳞。
“是谁给我传信?”杨安开口询问。
“大人,是怜歌小姐,她已经筹备了一间丝绸铺,商家也重新修整了一番,今日开张,希望请大人你过去看一看。”
杨安了然,同时又有些惊讶。
怜歌还挺能干的,这才多久的功夫,就筹备出了一间丝绸铺子。
原以为这丫头最后会让他帮忙,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一些。
既然如此,那他的确该过去捧一捧场。
带着一小队东厂番子,杨安离开皇宫。
来到怜歌打算开张的丝绸铺前,还没靠近,他就看到了一场冲天大火。
商铺前面,全是围观的群众,正对着大火指指点点。
“多好的铺子,这场大火怕是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烧个精光。”
“可惜了,听说这个铺子的老板,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做生意,怪不得会有这种下场。”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火来的莫名其妙,倒是有点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开张的这一天,真是晦气啊!”
“以后还有人敢来这里买东西吗?”
“以后?这么一场大火,整个铺子都被烧光了,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其实,这场大火,没准是人为的,你们怕是不知道……”
嘈杂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杨安悄悄靠近,忍不住皱起眉头。
大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铺子里本就是一些丝绸,烧起来几乎在刹那间就没了。
杨安让下属们跟着去救火,他本人则是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找到了面无表情的怜歌。
“怜歌,你还好吧?虽然铺子烧了,但是人没事就好,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怜歌表情淡淡的,仿佛大火烧毁的铺子,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目光流转间,杨安却能看出她眼底择人欲噬的寒光。
“多谢公公,我暂时不打算开第二间铺子了,一是因为没钱……”
她话还没说完,杨安赶紧开口道:“没钱不要紧,我可以借给你!”
“你想要多少?一万两够不够?”
自从抄了襄王的家,杨安就没有为银子发愁过。
一万两银子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过他手里刚好有这笔闲钱。
杨安说完,怜歌却摇了摇头,面色冷淡的开口道:“多谢公公的美意,不过我现在虽然缺钱,但重点不是钱,而是有人不愿意让我开丝绸铺。”
“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就算公公你给我借再多的钱,我也开不起来。”
听到了这话,杨安忍不住蹙起眉头。
“谁不让你开丝绸铺?仇家?”
怜歌轻轻的摇了摇头,“李家倒下,朝廷现在缺皇商经管丝绸生意,因此京城里头,各家丝绸铺都在竞争。”
“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所以内务府那边,有意扶持我,让我开一家丝绸铺,并且成为新的皇商。”
“但如此一来,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自然有大把的人,不愿意我把丝绸铺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