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杭定定的望着怀中人,眼底隐晦的涌动泄露出少许。
那日她的主动,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抬起一只手,挑开穆绒绯红脸颊旁的几缕碎发,声音暗哑:
“当时迫于形势,只能委屈拒绝了绒儿,如今……”
蔺杭低声喃喃着,下一瞬,朝着怀里人压去,噙住了那双梦寐以求的唇瓣。
上次她的主动靠近,让蔺杭再三隐忍才没有回应。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他终于可以放肆的将内心翻滚的炙热倾泻出来。
那双柔软的唇瓣像是怎么品尝都不够,他愈发用力的压下去,直到她吃痛的想要躲开,才慢慢吸吮着安抚。
穆绒不知道进度怎么就到了这里,虽然她也蓄谋已久,但蔺杭的热情还是让她有些心颤。
本想着回应他,可是才一动作,他的吻就变得更加凶猛,一时间让穆绒都来不及换气,眼底瞬间湿润迷离。
她微微摇头挣脱开他的唇瓣,才终于获得片刻喘息,却很快又被他追过来吻住。
后颈被他牢牢捏着,穆绒再动不了分毫。
为了避免再刺激到他,穆绒只能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领,承受着快要被他生吞了一样的吻。
经历了最初的狂风暴雨,他的吻愈发缠绵。
穆绒正浑身发软的瘫在他的怀中,他却突然站起,抱着她去了里间的床榻上。
他重新覆上去,双手撑在穆绒的两侧,垂眸看着她。
她那双桃花眼半闭着,泛红的眼尾轻扬,像是要将人的心魄都勾走。
蔺杭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天色还未暗下来,院子里伺候的宫女已经渐渐离得远了些。
御膳房来问是否传膳,冬春等了许久,决定进院子看看。
只是才踏进去,那隐忍的暧昧声响就时不时的泄出,她满脸通红的又退回外院,对着旁边的小宫女道:
“晚膳再等等吧。”
这座宫殿是蔺杭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奢华自然是奢华的,只是他很小便封了王搬出皇宫,是以这床榻做的并不宽大。
正常休息定是够的,只是旷了这些年,蔺杭实在是能折腾。
如此翻来覆去,穆绒只能双臂牢牢的圈住他的脖颈,生怕身子悬到边上再摔了去,那可就太丢人了。
蔺杭也没想在这时,在这里就与她这样亲密,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初冬的季节,即便屋内没有火盆,两人也俱是一身汗津津。
蔺杭眼底的愉悦溢满,抱着她亲了又亲。
知她没了力气,眼睛都懒得睁,便问道:“我让她们将晚膳送些进来,你多少吃一些吧。”
“嗯。”
穆绒迷迷糊糊的应着,声音慵懒魅惑,蔺杭喉咙一紧,又低头吻了吻已经红肿的唇瓣。
将她吻得呼吸急促才抽身离开,冲着外间喊了传膳。
宫女们早就备着,听到殿下的声音,一道接一道的送了进去。
不过穆绒下午就吃了不少点心,现在也并不是很饿,只吃了几口便要回去休息。
“乖,再吃一些,不然会饿。”
蔺杭哄着她,舀了一汤匙菌菇粥递到她的嘴边,就像她曾经喂自己那样。
穆绒只好张嘴吃下。
平日里她倒是不怕多吃,反正还会出去逛一逛,吃多也不怕积食。
可是现在……穆绒蓦地娇羞了一把,脸颊升起一抹绯红。
浑身酸软的她走路都别扭,还怎么出去逛,她可不敢再吃许多。
她别扭着开口:“晚上吃的太多不好消食。”
蔺杭看着突然满目桃色的穆绒,心神荡漾,颇有深意的开口:
“放心,不会的。”
……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穆绒才明白他话的含义。
如此大的运动量,晚膳吃的那点东西,确实早早就消化了。
超负荷的消耗,让穆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殿下叮嘱过,主子您醒过来时,一定要先吃些东西。”
冬春便让宫女们传膳,边说道。
穆绒耳根红了红。
想起昨晚耳鬓厮磨间,他嘶哑的声音故意问自己有没有消食,可抵得上往日的散步。
还不停的问要不要再增加一下运动量,免得积食。
想起他那无赖的样子,穆绒重重咬了口点心泄愤。
“殿下还说先委屈您住着,等一切事了,再换地方。”
说到这里,穆绒也好奇起外面局势如何了。
冬春早已打听到位,主子一问,就全都倒了出来。
昨日立太子的圣旨一昭告天下,远在边境的蔺卿立刻就反了。
三皇子府被团团围住,三皇子妃和梁侧妃也被‘请’进了宫中。
老皇帝和皇后也已经启程去了皇陵,不过据说老皇帝可能撑不了太久。
朝堂之上还在忙着清扫丞相一党的余孽,外面还要顾着三皇子的起兵造反,蔺杭现在是忙上加忙。
穆绒轻哼一声,都如此忙了,还能有空折腾到那么晚,看来还是不累。
冬春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穆绒的脸色,开口道:
“明日是前丞相行刑的日子,您今日要去见见吗?”
“不了。”
穆绒干脆的拒绝。
不管是原主还是穆绒,跟丞相那一大家子都没什么感情基础。
关于丞相一家的判罚,蔺杭之前就与她通过气,询问她的意见。
穆绒的回答只有一句,那就是秉公执法。
冬春也没再劝,又说起了别的。
……
据说外面局势很紧张,接下来的几日穆绒都没有见到蔺杭。
不过她对蔺杭十分自信,蛰伏这么多年,他定是有周密的计划。
果然,没过几日,就传来二皇子蔺卿已经被包围的消息,他不愿做阶下囚,也自知没有活路,便从城门上跳了下来。
二皇子一死,隐患就已基本解除,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陆续举行。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三皇子的两位妻室免了死罪,流放到苦寒之地。
一切都结束后,皇陵那边传来了消息,先帝驾崩,皇后对先帝一往情深,也跟着殉情陪葬。
喜气洋洋的皇宫,瞬间又飘满白绫。
白日里守孝结束,穆绒与蔺杭回到寝殿。
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还有着些许苍白,穆绒晃晃他的手臂,眼底透着心疼。
“别难过了,父皇重病,离开也是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