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梁说奶奶我是外乡人,来这里找一个朋友,晚上没地方住就想在这树下凑合一宿。
老奶奶听后心疼的说,“哎呀,这半夜露水重容易着凉,快到屋里暖和暖和吧!”
千恩万谢后齐梁跟着老奶奶进了屋,这是一家比较简陋的木质屋子,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四方桌,桌面坑洼不平,显然使用多年。
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给屋内添了几分暖意。桌子周围有几把旧木椅,椅背有着简单的雕花,虽已磨损但仍可见昔日精致模样。
靠墙边是一张老式木床,床头挂着一些看不出颜色的布帘,大概是用来遮挡蚊虫或者当作一点私密空间用的。
床边立着一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掩着,可以看到里面叠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墙角处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盆,有的盆底还有些水渍,想必是日常洗衣洗菜所用。窗户很小,窗框也是木头做的,糊着一层白纸,透过纸可以看到外面模糊的树影。
齐梁环视四周,心中满是感激,对着老奶奶说道:“奶奶,您是一个人住吗?”
老奶奶给齐梁倒了杯热水,又给他点着柴火做了碗红糖酒酿蛋。
看着齐梁香喷喷的吃着,老奶奶微笑着说,“是啊!平时家里就我一个人,儿子儿媳都去城里跟孙子过了,只有过年才回来看一眼。”
齐梁不解的问,“那他们为什么不把您也接到城里呢?您这么大岁数了,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啊!”
老奶奶红了眼眶,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说,“我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婆,到哪里都不受待见,儿子媳妇要去城里给孙子看孩子,我跟着去也是个累赘,孙子就让我留在家里看家了。”
人老了真难啊,尤其是又穷又老更是难上加难。
老奶奶给齐梁铺好了床,在西厢房,那是以前儿子儿媳住的屋子。齐梁喝过热茶吃过饭后,身体暖和了好多。
此时他感到很疲惫,老奶奶让他快回屋休息吧!可他明明看到她眼里的孤独,可能,有很久没人和她说过话了。
于是,齐梁又陪老奶奶聊了一会儿,他问老奶奶这个村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老奶奶说我们这里封闭落后,很少有外乡人来,最近嘛…没有。
听了老奶奶的话,齐梁感到非常失望。
“小伙子,你是来找什么人的?”
“我…老奶奶,我来找一个女人,她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既然那么重要,为什么你要让她走呢?”
一句话说到了齐梁的痛处,是啊!明明一开始就喜欢,深爱,可为什么要让她走,是自己的问题,现在想补救不知有没有机会。
看到齐梁难过,老奶奶又说了一句话,“最近是没有外乡人来过,但是一年前有。”
“是男的还是女的。”齐梁迫切的问。
老奶奶犹豫了一会说,“是女的,一个很好看的女娃。”
“她现在人呢?”
老奶奶不说话了,齐梁急得一下子跪在老奶奶面前,求她告诉这个女人的长相和下落。老奶奶叹口气说,“孩子,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不敢说啊!”
“为什么不敢?”
老奶奶说这个女娃来到寨子里已经一年多了,几乎成了这里的人,村长说过,要是有人来找,千万要保密。
齐梁紧紧抓住老奶奶的手说:“奶奶,您告诉我吧。她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找不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老奶奶面露难色,“孩子,她也不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齐梁说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去看看,不放过一丁点的希望。
老奶奶看他可怜,最后她凑近齐梁小声说:“孩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村长不让说,那女娃住在村东头最边上的房子里。不过你要小心,村长家就在附近。”
齐梁激动不已,连夜就想去看看,被老奶奶拦住了,说你深更半夜的去不把人家女孩子吓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齐梁和老奶奶打过招呼后就往寨子的东头走去。
“小伙子,你等等。”还没走出多远老奶奶就追了上来,她叮嘱齐梁,“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被村长知道我在这个寨子里就待不下去了。”
齐梁向老奶奶再三保证不会说后,老奶奶又告诉他一件事,如果那个屋子里找不着,就去村长家里找找,肯定在他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为什么要管控一个外乡女人?齐梁在心里担心起来,他希望楼红英是安全的。
根据老奶奶指定的位置,齐梁来到了一座旧木屋外面,可让他失望的是,院子的大门紧锁,现在是早上六点多,很显然此屋主人昨晚没在这里睡。
齐梁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按照老奶奶所说,他又转身朝着村长家走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寨子里的外乡人,很难不会引起注意,齐梁低着头。
靠近村长家时,他躲在院子外面一棵大树下小心观察。只见村长家的门开着,院里静悄悄的,齐梁壮着胆子走近,透过门缝往里看。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正当他失望准备离开时,看到从西边过来两个男人,一个是五十来岁,另一个大概有三十多岁。
两个男人边说话边往村长家走来,齐梁赶紧躲在了大树一侧,两个男人没有看到他。
走到大树旁边停下了,好像在密谋着什么,只听那个年长的人说,“侄子啊!我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这次这个你可千万别再鲁莽行事了。”
那个年轻一点的男子说,“叔,你对侄子的好我都记下了,这个我是真的喜欢啊!肯定会小心的。”
“那就好,这个和以前那两个都不一样,长得好看性子又烈,你可别来硬的,我跟你说,对付这样的你要用哄。”
年轻点的男人连连点头,不知又咬耳朵说了什么,然后两个男人进了村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