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忆点了点头,神情激动。
红着眼圈说:“谢谢叔叔!”
季忆上辈子没有得到沈慕白的父爱,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遗憾。
此时,沈慕白对她关爱有加,忍不住想哭。
沈慕白也忍不住红了眼,转身去厨房端鹅汤。
这锅鹅汤,沈慕白一大早就起床杀鹅,四点就炖上了,现在8点,已经炖的骨酥肉烂,肉香四溢。
“来,尝尝叔叔的手艺,你们女人就是要补气血,我特意夹了红枣,枸杞,党参,繁星你跟妈妈也有。”
沈慕白温柔体贴,这模样几乎要媲美西门叔叔。
西门叔叔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看着沈慕白这么热情,他又开始忙活起来。
沈慕白今天还特意给西门叔叔端了一碗。
神情得意。
“别说我没人情味儿,尝尝吧,我沈慕白的手艺也不是盖的。”
西门叔叔喝了一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味道一般。”
沈慕白不爽:“什么叫一般,你问我老婆女儿,哪个喝了不说好!”
我跟季忆忍不住对视一笑。
“爸,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做个菜还是分胜负?”我忍不住调侃一句。
沈慕白冷哼一声:“我忙活一早上,就味道一般,我不信你手艺比我好!”
西门叔叔专门为了妈妈学过,轻蔑瞥了一眼沈慕白:“晚上我做熏鸭,大家尝尝。”
妈妈哭笑不得,这两人真是。
厨房里又忙活开来。
我跟季忆在门外的秋千上荡着。
“季忆,要不然你留下跟妈妈一起住,这里是沈家,西门家,傅家共同势力的岛屿,祁沉进不来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季忆可以获得幸福,用不远不被烦恼所扰。
季忆看出我的用心,她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抬头看着天空,用手虚无的抓了抓,淡然一笑。
“就算就在这里,我依旧是祁沉的妻子,繁星等我离婚,我就回来陪妈妈。”
“好,你离婚那天,给我打电话我叫十辆车来给你充场面!风风光光离婚回家!”
季忆似乎想到那个场面,忍不住一笑。
“你怎么比我还幼稚!”
我翻了个白眼:“咱们也没差几岁,幼稚就幼稚,反正咱们还年轻!”
季忆闻言点点头。
我跟季忆一起去海边走走。
今天太阳特别好,阳光暖暖的撒在地面上,风也暖暖吹在脸上,西门叔叔之前钓鱼工具还在这里,我们拿起就用。
我跟季忆两人比赛钓鱼。
一个小时后,我收获几条小鱼,季忆捡了几样海货。
行吧,勉强一盘菜。
我们拎着小鱼回去时,傅霆枭刚好下来。
他接了电话,脸色不太好看,见到我神情温柔。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我重重点头,重生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玩过。
只想着对付傅寒洲,苏婉月,沈芙,陆轩。
忙里偷闲,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宝宝,你刚才是有什么烦恼吗?”
傅寒洲愣了下,随后无奈揉了揉我的头。
“公事,不碍事的。”
“哦,这样啊,那你陪我种花吧,岛上只有野花,今年我们种下向日葵,明年的今天我们来做瓜子,你说好不好?”
傅霆枭神情恍惚。
我见他不回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
傅霆枭笑了笑:“没什么,明年我……”
话音未落,妈妈叫我过去。
傅霆枭盯着我的背影,满脸遗憾。
“向日葵种子!妈妈你准备了这么多啊!”
妈妈笑着说:“你跟季忆都是妈妈的女儿,你就像向日葵,充满了生气,你是妈妈的福星,我要把它们都种下。”
我内心仿佛被注入一抹温暖。
我忘不掉,唐家曾经说我是灾星。
上辈子我凄惨死去,这辈子却可以拥有这么美好的家庭。
或许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做家人,也要有缘分。
我跟唐家有缘无分。
“妈妈,你真好!”
我伸手,紧紧抱住妈妈,目光激动。
妈妈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蛋:“你比季忆大几岁,做事更稳妥,这段时间我呆在岛上,也怕待在外面会成为那股势力威胁你的人质,在这反而无忧无虑,反而是你身处危险,你万事要小心。”
我重重点头,亮晶晶的说:“放心吧妈妈,有霆枭在他们伤不到我。”
妈妈放心的拍拍我的手:“那就好。”
我跟妈妈撒下大片种子,一想到明年这里长满了向日葵我就开心。
晚上,西门叔叔叫我们吃饭。
我跟妈妈还有季忆洗手。
她们刚走,滚烫的胸膛就从后背贴了上来。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垂,我看着镜子里英挺成熟的男人,忍不住勾唇。
他神情略带一丝不开心。
我转身捧着他的脸庞,柔声问道:“怎么了宝宝?”
傅霆枭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你只顾着陪岳母,季忆,忘了我。”
他闷闷不乐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可怜兮兮。
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在家的大狗狗。
我心底一疼,垫脚吻了吻他的唇,贴着他的耳边魅惑道:“是我的错,为了弥补宝宝,今晚我彻夜陪你,怎么样?”
男女之间的私房话,傅霆枭又怎么会不懂?
他目光滚烫,故意微灼,低头紧扣我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来。
目光深深:“这可是你说的!”
“我发誓!”
男人这才放开我。
饭桌上,色香味俱全。
沈慕白西门叔叔,两人还要争出胜负。
经过投票表决,竟然是平手。
沈慕白决定,明日再战。
明天,又有好口福了。
其实,看着妈妈满脸笑容,没有从前的犹豫。
其实,你们三个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夜,我跟傅霆枭在家看电影。
难得的浪漫。
“好看吗?”
傅霆枭问,我点点头,我们看的是着名爱情电影。
“其实露丝一个人活着,对她来说是折磨,失去最爱的人,她的人生充满遗憾。”
傅霆枭神色一动。
他目光悲伤的看着我:“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离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眨眨眼睛,看向他英挺的眉眼。
“宝宝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我害怕!”
我像只失去安全感的猫儿,窝在他怀里。
“你从前,从来不说这种话的,你是不是有话瞒着我?”
我紧紧盯着他,希望从他脸上看出破绽,但是没有。
他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有感而发,我的星星总有一天会长大,到时候再也不是我羽翼下的小鸟。”
“如果成长的代价,是离开你的庇护,那我不要!有你护着有什么不好?我可以当米虫,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什么都不用操心!”
上辈子,操心太多总是遗憾的。
我希望自己这辈子无忧无虑活着。
傅霆枭温热的吻落在额头,笑着说:“好,一辈子当我的小米虫。”
我们情动,一个吻辗转反侧,彼此都灼热呼吸着。
最后一步,他伸手摸到预防措施。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他特别疯狂,我也回应着。
早上,他给我按摩腰部。
上面有痕迹,他目光深深,给我擦着药膏。
“霆枭,有人来找你。”
找傅霆枭?
“找你的,谁呀?”
傅霆枭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没什么,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给我盖上被子,去海边。
好奇心驱使下,我下意识跟了上去。
藏在茂密的树林里,我看到万佛寺的主持。
傅霆枭拿出一瓶血交给主持,主持长叹一声,将黄色符纸小心翼翼收好,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神情虔诚。
主持似乎在劝他什么,傅霆枭的嘴型说了两个字。
不悔。
什么不悔?
我没听懂。
因为距离太远,我根本听不到。
傅霆枭让手下的人将主持送走。
回房时,被我问道:“刚才我看到你跟万佛寺的主持说话,你们在聊什么?”
傅霆枭愣了下,脸色微白,小心翼翼观察我脸上的表情:“你都听到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海风太大,什么也听不到,所以你们具体在聊什么?”
闻言,傅霆枭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没什么,让主持回去为你立长命牌,让你一生顺遂!”
我红着眼眶:“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傅霆枭轻轻搂着我,笑着说:“对我而言,这些还不够,我想为你做的更多,我希望你天天开心快乐,长寿安康。”
“那符纸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主持给他符纸了!
傅霆枭愣了下,知道瞒不过我!
“这是巩固你灵魂身体的符纸,上次一次,这次一次,还有一次你的身体和灵魂就会完全融合在一起,绝对不能间断!”
傅霆枭神情严肃的说道。
我重重点头:“这样啊,难怪主持要跑这么远来找咱们。”
傅霆枭笑了,他将符纸烧成灰喂我喝下。
可我怎么觉得味道怪怪的。
“怎么了?”
他叫我脸色怪异,柔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觉得这味道有点怪怪的,好像有血腥味。”
傅霆枭松了口气。
“这是正常味道。”
见他泰然自若,我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下午咱们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我还挺舍不得的。
傅霆枭让我乖乖坐在床边,他给我穿衣服,穿鞋子。
“A市那边有变动,暗神那边控制不住苏婉月,正在到处抓捕她。”
“看来,傅仇的死对她刺激很大,已经刺激的她不听暗神指挥。”
“正因这样,暗神失去一颗无法控制的棋子,那就只能灭口,苏婉月身上背负了太多暗神的秘密,一旦她开口泄露出去,对暗神是极大的打击!他们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
傅霆枭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真聪明!”
我长叹一口气:“跟在你这么聪明的人身边,就算傻子也聪明了!”
下午,妈妈来送我们,红着眼圈,依依不舍。
“这是妈妈给你们做的点心,还有毛衣。”
妈妈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
季忆也有同一份,因为怕哭出来,她提前上船。
我跟妈妈拥抱后,跟他们挥手告别。
季忆红肿眼睛,呆呆的看着海。
我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手:“别难过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看到妈妈生宝宝了,你倒是可以想想送什么小礼物,重逢是喜事,不是吗?”
季忆被我说的笑出声。
“繁星,你真乐观!要不是我是女人,我就爱上你了!”
说着,季忆对我脸上吧唧一口。
傅霆枭走过来,搂着我的腰,睥睨道:“庆幸你是个女人。”
季忆不明白,看向我:“什么意思?”
我勾唇一笑:“他不打女人,就爱打情敌!”
季忆啧啧两声:“这醋坛子翻了,酸死人了!”
傅霆枭拍拍自己的腿,我下意识坐上去。
季忆满脸羡慕的说:“你们两个跟连体婴一样,分都分不开!”
我乐呵呵抱着傅霆枭说:“那是,谁敢将我跟我老公分开,我纷纷抽死他!”
说话间,已经上岸了。
下船时,祁沉在岸边等人。
一见到季忆,一双眼睛就跟亮了一样。
“你打扰大嫂这么多天,闹也闹够了,现在该跟我回去了吧?”
季忆抽回手,冷冷盯了他一眼:“不用陪你的安妹妹了?”
祁沉皱眉:“她就是我妹妹,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啊?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从小就是我照顾她,离开了她真的会没有安全感。”
一听这话,我将季忆护在身后。
“说的好!那你把她娶了吧,天天跟她睡在一起,保证你的安妹妹安全感满满!”
“嫂子,你怎么劝我这么做呢?太缺德了!”
我翻了个白眼:“呦,怎么你的安妹妹又当又立,还不准人说了,谁家好人会在深夜打电话,骗你去她家修电灯泡啊?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用电灯泡?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祁沉脸色一白!
“你过去,她是不是好好的?是不是让你留下来陪她?因为她怕黑?”
祁沉目露惊讶!
“嫂子,你神仙啊!!”
“我呸!确诊渣男,妹子可以离了!这男人不中用了!吃点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