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雄身为楚天秋的心腹,平日里行事那叫一个小心谨慎,每一步都算计得极为精细,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可他这人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色。在暗石村山上工厂隐匿的那些年,他每次离开工厂外出,都是为了寻花问柳。
这些年,他的生活里女人如走马灯般变换,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在他眼里,那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直到他遇见了眼前这个女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个女人像是有种特殊的魔力,让邓雄彻底着了迷,格外对他的心意。
哪怕如今他到了省城,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可他还是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时不时就要找机会回到这里。
他不顾路途遥远,不惧暴露行踪的风险,就为了满足自己这一点私欲,每次回来与这女人厮混,对他来说仿佛是最要紧的事 。
周平在追踪邓雄的路上,深知时间紧迫,立刻联系交通部门,要求彻查邓雄车辆的行驶轨迹。
然而,一番排查后,交通部门反馈,竟查不到车辆从何处驶来,最早的监控画面,是这辆车出现在龙城市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周平心里一沉,知道通过这辆信息是查不到什么东西了,他明白这次若放过邓雄,日后再想将其抓捕归案,恐怕难如登天。
此时,机会稍纵即逝,周平来不及多想,果断采取行动。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邓雄正与那女子厮混在一起,场面不堪入目。邓雄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提上,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后,他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大骂:“你他妈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周平哪容他放肆。二话不说,一步上前,“啪”的一声,重重一巴掌扇在邓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身体东倒西歪。紧接着,周平迅速从腰间掏出银光闪闪的手铐,“咔哒”一声,将邓雄的双手牢牢铐住,义正言辞道:“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涉及卖淫嫖娼,现在我依法带你回警局接受调查!”
周平这才转头看向那女子,只见她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确实生得一副漂亮皮囊。周平神色冷峻,对她命令道:“穿好衣服,你也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女子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辩解:“警官,您肯定是搞错了!我和他可是老相识了,哪有什么嫖娼的事儿啊?肯定是哪个烂嘴的人在背后胡说八道!”
周平紧紧盯着那女子:“是不是嫖娼,不是你说了算。别废话,赶紧穿好衣服。要是你们真的没事,警方自然不会冤枉你们,自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交代。” 话语掷地有声,在房间里回荡。
邓雄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恶狠狠地瞪着周平,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眼前的周平,可是老板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也没少在老板那儿听到对周平的信息。这次周平上门,肯定不是因为嫖娼这点烂事。
一想到自己可能因为这次被抓,坏了老板的大事,邓雄心里就一阵发慌,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邓雄在心里暗自叫苦,若是因为自己坏了老板的大事,自己死都不足惜。此刻,邓雄满心懊悔,恨自己一时的放纵,更恨周平的突然出现,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祈求能逃过这一劫 。
很快,市局的警车呼啸而至,闪烁的警灯划破街道的宁静。周平带着邓雄和女子回到了市刑警队。审讯室里,气氛压抑而凝重。
经过一番详细的审问,周平得知,这个女子叫王芳。三年前,王兰在KtV做陪酒小姐,认识了邓雄,邓雄便不让她再涉足那种场合,她便一直待在那间屋子里。
邓雄出手相当阔绰,每次来都会给她两三万块钱。早些时候,邓雄来得比较频繁,一个月能来个三五回,如今则是一个月只来一两次。
面对这样的情况,周平陷入了沉思。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的确无法按照嫖娼对两人进行处理。
这不得不让人感慨,在当下的华夏法律体系中,似乎存在着这样的漏洞:有钱人凭借财富包养情人,在法律边缘游走,却难以受到实质性的制裁;而普通民众,一旦涉及嫖娼行为,就会受到法律的严惩。这种反差,不仅凸显了法律在某些方面的不完善,也让执法者在面对此类案件时,深感无奈与困惑 。
审讯室里,李刚快步走到周平身边,低声提醒道:“周队,这邓雄嘴严得很,问什么都不肯松口。现在咱们手里掌握的证据,根本不足以给他定罪。”
他微微皱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接着说道:“按照规定,要是再找不到新证据,24小时,最多48小时一到,就只能把他放了。而且这次,连嫖娼的罪名都定不了。”
李刚顿了顿,想起之前的案件,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继续说道:“之前在暗石村工厂那件案子,也只有钱三拐子一个人的口供,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现在这情况,对咱们太不利了,再这么下去,咱们没有理由不放人。”
周平紧盯着审讯室里一脸嚣张、嘴硬的邓雄,心中暗自思忖:“行,你就继续硬撑,等晚会儿我给你上点手段,看你还能扛多久 。”
正想着,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是燕京的邹凯打来的。
周平按下接听键,周凯热情洋溢的声音瞬间传来:“周队啊,晚上同学们在湖东省城有个聚会,大家都念叨着你,特意让我来邀请你,务必赏光一起过来啊!”
周平听后,心里泛起一阵疑惑,下意识问道:“怎么会选在湖东省城聚会?咱们都是在燕京毕业的,按常理不应该在燕京吗?”
其实,周平一直以来对这类同学聚会都不太感兴趣。自从毕业,同学们各奔东西,大家便渐渐没了联系,如今突然搞这么个聚会,他才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