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门打开又合上。
钱文斌装模作样喊了几句后就没再动作。
他知道对于一个女同志来说,发生这种事情需要一个人独自消化,反正赵紫钰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谅她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不跟自己,谁要她一个被人睡过的破鞋?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赵家的乘龙快婿,站在人生之巅,他得意的仰天花板大笑。
钱母高西梅也是一派喜气洋洋,赞赏道。
“还是我儿子有本事。”
有钱人家的女儿果然好骗。
“以前她对我儿爱搭不理,以后让她给我儿暖床,儿子你放心,等她进了咱家门,妈保管把她给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咱娘俩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见自己妈乐得五官乱飞,钱文斌皱了下眉。
“也别太过分,她们家毕竟有钱有势。”
“怕啥,自古以来女人出嫁从夫,小时候没带你看过打金枝?那皇帝的闺女还挨打呢,她难不成比公主还金贵,有啥打不得,不听话就打。”
八字还没一撇呢,高西梅已经端起了婆婆架子。
她年轻的时候就没少受婆婆磋磨,现在自己好不容当了婆婆,可不得可劲造。
钱文斌并不在乎这些,他对那个“油”比较感兴趣,于是就问:“妈,你给我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从哪弄来的,我感觉自从给赵紫钰吃了这东西,她对我更死心塌地了。”
为防万一,他还想给赵紫钰再来点。
双重保险才能万无一失。
高西梅听了,捂着嘴神秘兮兮一笑。
“那可是好东西,甭管男女,只要吃了这东西,思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认识个姐妹是云省那边的。
一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这种巫蛊之术,说白了就是下降头。
赵紫钰被下了降头,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自己儿子,除非她死。
“你问这个干啥,这玩意可不能随便乱用。”
钱文斌笑了笑,跟自己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想给赵紫钰她妈试一试。”
闻言,高西梅眼睛更亮。
“对对对,你小舅打了半辈子光棍,让他也尝尝女人滋味。”
这边,母子二人一顿密谋。
陆家。
沈菱也留意着张嫂的举动,也不知是张嫂警惕心强,还是因为自己在家不好下手,一连两天都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自己想岔了?
晚上睡觉时,她和陆越说起这事。
“会不会是我把人想得太坏了?”
陆越敛眉,沉吟几秒后道:“也许是之前窃取了足够大的太岁水,现在还不到再次行动的时候呢?”
也有这个可能。
沈菱眯了眯眼,桃花眸染上愤怒。
“难怪大哥的病一直没有起色,说不定就是张嫂害的。”
每周她离开前都留下了足够多的灵泉水,可若是张嫂偷走一部分,剩下的用自来水补齐,这样一来,稀释了灵泉水浓度,想来功效也降低了不少。
“如果真是张嫂干的,咱们怎么惩罚她?”
按照沈菱睚眦必报的性格,直接扭送派出所。
只是不知道婆婆齐芝芳会不会念在二十多年旧情的份上心软。
陆越看了眼妻子义愤填膺的小脸,轻笑了声。
“这事就不该咱们操心了,摊上张吴良那样的儿子,就算咱们不追究,张嫂往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确实,张嫂的报应就是她亲手养大的儿子。
沈菱骂了句活该。
“这张吴良名字起的就不好,吴良无良,这不就是没良心嘛,等咱们以后有了宝宝,一定给孩子取一个有寓意的名字。”
“好,这个任务就交给孩儿她妈了。”
陆越眉眼含笑。
“想想咱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画面就觉得幸福。”
沈菱挑挑眉。
“怎么是一家三口,你不想多要几个孩子?”
这个问题,陆越早就想过。
他没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生男生女都一样,可女人怀孕辛苦,生产更是去鬼门关走一趟,他舍不得媳妇受苦,一想到让她受生子之苦就觉得对不起她。
爱是常觉亏欠。
他爱她,总怕委屈了她。
“生一个就好,男孩女孩子我都喜欢。”
沈菱也不想一个接一个的生,人生大好时光干为何非要浪费在生孩子、养孩子上,生一个就行了,若是能怀一对双胞胎更好,一次解决俩。
“那就听你的,到时候要是你爸妈逼我生二胎,你替我扛火力。”
“没问题,万事老公替你扛。”
陆越笑道。
夫妻二人聊了一会,又说起张嫂和张吴良,沈菱提议找个人装作买家去和张吴良接触,出高价买太岁水,人为财死,为了钱,张吴良肯定会来找张嫂。
张嫂被儿子逼得没办法,定然会动手。
“行,明天我去找人,保证把这事给办妥。”
楼下。
张嫂睡不安稳。
这两天儿子一直没过来,因此她也没动手偷太岁水,主要是沈菱连着两天都回家,家里人多眼杂,她怕被发现不敢动手。
不过,说不定儿子收手了。
这个贼她真是一点都当不下去了。
那太岁水是用来救陆听白命的东西,自己却偷了一次又一次,若是被发现,自己要如何面对齐芝芳,毕竟这个家里齐芝芳对自己最好。
心里烦乱,一晚上也没睡好。
张嫂只能祈祷儿子适可而止。
殊不知,欲壑难填,一旦尝到甜头,谁舍得放弃生财之道?
翌日。
沈菱吃过早饭,送陆越出门。
今天学校开始放假,从一号放到七号,明天她还要去参加木婉清的婚礼,最好是今天就能将张嫂和她儿子搞定,送到派出所让他们接受教育。
当然,若是婆婆包庇张嫂,那她和陆越就搬出去住。
这么拎不清,免得自己也被传染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沈菱还在想,不知道陆越找的人有没有接触张吴良,下一秒,门外响起敲门声。
张嫂从厨房出来,表情明显有些紧张。
她快步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瞳孔骤然一缩。
“你怎么又来了?”
张吴良往屋内瞟了一眼,也知道见不得人的事不能曝光,看了自己妈一眼,佯装急切道:“妈,孩子又病了……”
这是他们母子的暗号。
闻言,张嫂心里就是一沉。
她朝齐芝芳笑笑,扬声道:“我和吴良出去说几句话。”
“去吧,说完话让吴良就留在家里吃饭。”
这两天,齐芝芳觉得张嫂有些细微的变化,但还是给她这个面子,张吴良踩着饭点来了,不客气一句也不合适。
张嫂哪敢让儿子留下吃饭,笑着说不用,随后关上门,拉着张吴良走出一段距离,四下打量了下,见没人后才开口。
“你没完了!”
张吴良一听,立即撸起袖子,露出布满伤痕的胳膊。
“妈,你不管我,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几分钟后,张嫂神情平静的回到厨房,心里却不平静。
果然,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可陆听白再重要,也比不得自己儿子的命,儿子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干完这一次就再也不用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了。
深夜,家里一片宁静。
张嫂看着墙上的挂钟,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