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殊神情若有所思,心里则是在咂吧着想。
【是不是一样嘛……】
【关于这个,我的双枪会给出答案~】
【毕竟谁家好人能做出这么巨无霸的大泡芙啊嘿嘿嘿】
【对了,说到巨无霸,你——】
鹿幼殊不知道想到了,嘴角忽然咧了起来,视线也不由自主地往沈津南身上挪了过去。
那眼神看得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鹿幼殊:盯——
紧接着下一秒,鹿幼殊便看到面前的小病秧子十分诚实且直白的给出了她回答。
当即,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咧了起来,乐得亮出了自己的大白牙。
【太好了,是李乐,我们有救了!】
【离得好啊,离得妙,离开了这里,谁还能显得咱小小南的生命力旺盛啊!】
【啧啧,多好啊,明明小身板脆得跟干脆面一样,结果却又虎得跟头牛似的】
沈津南:“……”
鹿幼殊回神,朝他眨巴眼了一下,然后视线看着某处意味不明地说:
“对了南南,泡芙机是不是洗洗还能再用用?”
眼前的小病秧子漂亮的眸子轻轻地睨了她一眼。
“不给。”
他语气淡淡的。
随后鹿幼殊看到小病秧子神色平淡地用指尖勾起了布料的一侧,将泡芙制造机重新遮住。
见此,鹿幼殊的脸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这就没了???】
【我这才吃了一个泡芙,还没砸吧出味呢!这跟猪八戒吃人参果有什么区别?】
【哼,小病秧子也太小气了吧!不就仗着自己有个泡芙制造机吗?等下次我把泡芙制造机偷出来掌握在自己手里,到时候我想吃多就吃多少!】
就在鹿幼殊还在心里吐槽的时候,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住了。
鹿幼殊一顿。
她回神抬头看去,发现原本半躺在她面前的小病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
随后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间,等鹿幼殊再次回神,她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了。
鹿幼殊:“?”
她愣了片刻,而后抬起头,眼神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出现在自己上方脸颊还带着一抹绯色,看着极其糜艳漂亮的小病秧子。
“南南?”
女孩的声线里带着些茫然,似乎有些不明白对方此刻想做什么。
但在就她刚开口的那瞬间,鹿幼殊忽然一僵。
“???”
本就脆弱的纸本,在人为的面前显得毫无还手之力,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掀开了。
但只愣神了片刻,鹿幼殊便回神意识到了什么。
视线猛地往下移去。
当她看到小病秧子指尖翻阅着那本账簿的时候,鹿幼殊有些不太自然地往后躲了躲。
她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尬笑。
“……南南,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查我的账吧?】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又不坚固的吗?】
【我是那种会悄摸着私藏的人吗?】
【可恶,离就离!】
“……”
眼前人并未回答任何只言片语,只是淡淡地垂着眼,神情平静且专注地拨弄着刚拿到手的账簿。
小病秧子不仅人长得很好看,他身体每一处都很漂亮,关于这一点,鹿幼殊是一直都很清楚的。
就比如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纤细,指甲修剪平整,指尖白皙却又透着一丝淡淡的红,仿佛要从那抹白皙里透出来了似的。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指尖是如何一页一页捻着薄薄的纸张,视线更是一寸不落地扫视过纸张上写过的每一个字。
有些地方的笔墨被晕开了,看不太清晰,他便偏过头,好让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以便于自己能更加清晰的查阅账簿。
看着那被晕开的笔墨,鹿幼殊心虚地移开视线。
【……好吧,我承认,刚刚吃泡芙的时候,我是私藏了一点】
【可这……哎,人之常情嘛~】
【泡芙那么美味,又岂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呢?】
沈津南低俯了下身子,微眯着眸子打量着一处笔墨被晕开的地方,想看清楚这里写的是什么字。
他一边打量,一边用指尖在另一旁细细描摹,猜测着被模糊的字究竟是什么字。
伴随着小病秧子打量时脸上平静的表情,鹿幼殊的心越来越七上八下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吊着,迟迟不肯给个痛快,煎熬得很。
鹿幼殊狠狠咬牙,看着他的视线就跟饿狼看见肉一样。
【可恶!小病秧子这账查得我是一股无名的火!】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翻身将沈津南制裁。
而后鹿幼殊歪嘴桀桀一笑。
“不是要查账吗?”
“来啊!”
“这账要是谁查得不清楚,谁就是小狗汪汪汪!”
【我就不私藏了一点吗,至于查着老半天的吗?简直是在挑衅我读书人的尊严】
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女孩,沈津南的指尖终于从账簿上收回。
他幽幽抬首,幽暗深邃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
“随便我怎么查?”
他声音散漫,音色却在夜色里透着一股沙哑的磁性。
沈津南过分漂亮的眉眼带着股玩味,“对自己这么自信?”
鹿幼殊眼珠子提溜转,“反正我没做亏心事。”
他手指抚摸过柔软的纸张,指腹一一掠过上面的每一行字,语气漫不经心。
“是吗,那便如你所愿,我可得好好查查了。”
鹿幼殊闻言,心底哼哼了两声。
【就小病秧子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想要跟我彻夜查账肯定是不可能的。左右也就那么点功夫的时间,既然他想要查账,那我便勉为其难的奉陪好了~】
心里嘀咕完的鹿幼殊立马笑眯眯地起身,她凑过去在他的唇边亲了亲。
“好噢,那我陪你哦,南南酱~”
【小病秧子的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香香】
【吸溜,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
【哇!猛吸!香香~】
“……”
脸上已然露出满意嘿嘿笑容的鹿幼殊完全没注意到身旁人看她的眸子暗得宛如浓墨里的岩浆,黏稠至极。
带着逼仄人心的危险。
将人裹得密不透风。
更别说有任何一丝一毫企图逃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