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得知你前来邳都,我连夜从鲁郡赶了过来。”
卢思义看到姒盈,脸上有着一丝疲态,应是早起造成并非奔波的疲惫,强忍疲态显出激动之情。
礼部尚书:“护国公,您到府上休息片刻可好,这般累坏身体如何是好?”
姒盈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几天是白打探了。
“吾弟,你...你真是卢相之子?”
姒盈眼中有着难以置信,可见他脑海之中这一刻旋转的有多快,想到的是事情甚多,绝不可等闲视之。
卢思义:“哎~!”
“此事说来话长,兄长你受委屈了,走,我为兄长好生接风洗尘。”
礼部尚书:“护国公,您有所不知,主上宴请他们,花费颇大,虽然他们签下了国债书,亦是不能离开王宫内的。”
卢思义一脸茫然:“宴请花费再大也是我邳国之事,怎会与我兄长有关?”
礼部尚书,掏出京洛签的国债锦帛卷书递与卢思义面前。
卢思义越看,眼睛越大,看完倒吸口凉气,随后眼中露出愤怒之色。
“胡闹,京洛国与我邳国亲如兄弟,天下皆知,怎可这般对待京洛。”
“毁了。”
卢思义,直接摔到礼部尚书脸上。
在场的三国使节,一个个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礼部尚书忙是接住言道:“此事乃主上...。”
卢思义:“我亲自面见主上说明此事。”
“兄长,委屈一时,弟去去就回。”
卢思义看向姒盈解释一句,随后看向礼部尚书冷哼一声,甩下袖子,大步流星走了去,跟随他的还有六个侍卫一同而去。
留下吃惊的三国使节与礼部官员互相对视一眼,无人发言。
“识得吾弟,此生足矣。”看不见卢思义的背影,姒盈感叹一句。
京洛的使节看向姒盈小声问道:“世子,此事可行否?”
姒盈摇摇头:“成与不成,这份心意,我都不得不领啊。”
话语中透露着无奈,心底还有一丝兴奋。
自家义弟是卢相之子,凭借一人之力,执掌邳国乾坤,我姒盈不比他差上分毫,为何不能执掌京洛?若是得义弟协助,霸业可成。
“拜见护国公。”
大殿之内,见到卢思义走来,连同国主在内一起向卢思义行礼。
卢思义走到国主跟前,直接抱起对方,脸上露出笑意:“三年未见,你竟是长得这般高了。”
国主看卢思义这般和善,哈哈哈,笑了起来。
之前留下的阴影好似已经忘记。
卢思义:“有无人欺负你,告知于臣,臣为你出气。”
国主:“我可是国主,谁敢欺负我?”
卢思义:“不错。”
放下国主,让其坐于王座之上,卢思义这才走了下来。
国主:“护国公怎么不坐?”
卢思义:“你是君,我是臣,我岂能与君同坐。”
国主眼中露出思考之色。
卢思义:“国主,此次前来,臣是想告知大家,在谈判的过程中使得自己利益最大化降低国家的利益,乃愚蠢之举;今日过后,我等与京洛的合作会再次加深。”
“臣,恳请取消京洛的债务。”
国主虽然不知卢思义说得这些是何意,还是点头同意下来,这本就是护国公的主意,此刻要免除对方的债务亦是没有什么不妥,再者国主对钱财没有任何概念,直接让国师拟制,卢思义口述,他来盖上大印。
卢思义谢过主上,拿着诏书退出大殿。
众臣恍然大悟,然又有不解,通过这种手段既然能解决与京洛之间的紧张关系,为何不解除与赵国、广阳国之间的紧张关系?
若与三国联手,邳国可享万世太平啊。
程昱亦是有着不解,北上乃寒苦之地,与赵国、广阳国交恶并非明智之举。
然现在亦不是提出自己意见之时,只能看着护国公离去背影。
随着护国离去,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起来。
回到内院的卢思义,把诏书递给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接过直接念道:“邳、京联盟,亲如手足,即刻起还京洛大使自由,礼部协助满足合理诉求;孤思念王姐数年,今日免除京之国债,望京洛大使回国与王一述,孤有生之年能见王姐一面否。”
京洛使节听之,心中大骇,债务真这般免了,倒是没有一字是提及姒盈的,在场之人却是清楚,这里姒盈功不可没。
礼部尚书念完,诏书与签订的国债锦帛一同递给京洛使节手中,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此事了,卢思义大笑,带领姒盈与京洛使节离去。
赵国使节与广阳国使节一同包围住礼部尚书,他们愿意与邳国签订联盟之国,望求免除国债。
礼部尚书冷笑一声:“好胆?”
“我邳国,泱泱大国,尔等臣服尚可,联盟?绝无可能!”
“倒是你广阳国,五十万奴隶国主同意抵债,派人回国带奴隶前来抵债吧。”
礼部尚书盯着广阳国使节说完,转身离去。不给丝毫情面。
众人再次被看押起来。
不但他们被看押,驿站里面三国之人被大军合围,谁也出不去。
万香阁内。
“为兄已是身无分文了。”
姒盈看着卢思义,提醒一句。
京洛另外三个使节亦是如此。
卢思义哈哈大笑起来:“兄长这是怕弟坑你不成,你这是信不过弟的人品啊,王大人是否也是这般意思?”
卢思义的目光带着笑意看向京洛正史。
京洛正史眼中有着一丝尴尬,强颜欢笑:“以护国公品格,自不会如此。”
实在是那份国债书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向京洛传了过去,而这一份与诏书还在自己怀中。
现在追,说不得还能追得上,然卢思义直接请他们来到这里,根本无机会交待与送出去。
卢思义从怀中掏出五十万两银票直接递给姒盈。
“京洛之行,弟感激不尽,此次前来甚是匆忙,这点心意不足言表,望兄收下。”
姒盈看上一眼内心一惊,这在邳国可是实打实的银两,任何地方都可消费。
就是不知换成银两,能否带回京洛,然这般想法刚冒出,直接驱散开来。
卢思义看对方未有收下之意:“兄长,难道是生弟的气不成?”
姒盈看卢思义眼中询问之色,回过神,快速收起。
“兄长走了神,未曾想弟竟是这般富有。”
卢思义:“哈哈哈,弟可是从商之家,这点钱算得什么。”
“在邳国兄长随便花,这些完了,报弟名字即可,让其记在弟的账上,自是会有人前来平账。”
姒盈听得甚是激动,眼中已经出现泪花,他何曾想过邳国之行竟是这般憋屈,住在万香阁亦是小心翼翼,一两也不敢多花,唯恐不够房租。
若是让其知,这万香阁是他卢思义的产业不知又会做何感想。
卢思义看着菜、酒水,端了上来。
急忙给众人斟酒,这可吓坏了众人,要之卢思义的身份可是护国公已经不是曾在京洛的一个使节身份。
然众人又无法阻止他这般行为。
“来,大家共同举杯,诸位受惊了。”
卢思义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对视一眼,只能一同干尽,随后发现与仙酿竟是一个味道,似乎稍微有些淡。
就算是这般,恐怕这一盏也不便宜,卢思义接着又给众人斟上,对身边人言道:“叫上你们这唱曲最好的,前来为大人们助兴。”
说完,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乃是一张万两的。
对方接过,眼中露出笑容,退了下去。
看这般,众人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来,大家举杯。”
卢思义脸上带着笑容喝下之后,这才让身边的女子给斟上,他自顾说道:“万香阁不过如此,今日过后,不若与弟一同前往青州如何,那里有更为好吃的,好玩的。”
姒盈大惊:“难道还真比这更好?”
卢思义:“这算什么,弟经营下的鲁郡繁华,若兄,体验过后,定当往返留恋。”
姒盈:“弟所言甚是。”
心中却是多有不信,一郡之地又怎能比上一国之都。
看在卢思义给他五十万两银票份上,自是不会揭穿。
众人几杯果酒下肚,卢思义眼中露出不喜,这般清淡只能适合品尝,不适合多喝,还是喝鲁郡产的清酒为好。
直接让换了酒。
众人在尝之,竟是与昨日王宫中尝到的仙酿一般无二。
眼中露出骇然,此处竟然还有仙酿。
而在卢思义嘴中并非仙酿,他的名字是...清酒。
姒盈随口问之:“这一坛价值几许?”
卢思义随口而出百金。
姒盈沉默,原来礼部尚书并未骗他们。
一坛竟是价值百万两,不是仙酿又是什么。
卢思义看众人吃惊神色,拿起酒盏说道:“大家尽情的喝,虽然此酒无法量产,咱们还是能喝得起。”
“实不相瞒,最让我留恋的还是京洛姒家酒,可惜对方不产了,那酒在某眼里就是价值千金的存在,比之这清酒可是要好上十倍不止。”
“奈何,某没有那福分,炼制方法求不来,连经销权也得不到。”
姒盈听之一愣,眼中露出不解之色,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姒家,什么酒?”
他可不记得京落有姒家经营酒楼生意的。
卢思义:“哎~!不提了,都是伤心事,今日高兴,来~大家再饮一杯。”
说着卢思义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唱曲的此时走了进来,人美不说,开口的声音真叫一个翠,实属好听。
卢思义不想说,姒盈只能压下心中疑惑与之对饮起来,却是留了一个心思。
京洛正史,此刻心中生起滔天骇浪。
京洛确实没有什么姒家酒楼,然却是有一家姒家酒馆。
此酒馆他自是知道,卢思义想要的酒他亦是知的,不过已经过去这般长时间,不是卢思义今日提起,此事他也不会想起。
京洛正史的异样,被姒盈捕捉到之后,心中大惊,难道卢思义所言的姒家酒楼,他知?
接着对饮,姒盈留了心思不敢多喝。
卢思义自是看出姒盈的心思却是没有点破,除了劝酒,就是点评这唱曲之人。
能让男人产生共鸣。
随着曲儿唱完,卢思义又让人叫来舞得最好的人,前来舞曲。
曲散,众人竟是喝的上了头,忽的发现身边温人如玉,竟是有上等的美人陪在身边。
此时的酒有美人送到嘴边,哪里有不喝道理,不自觉双手亦是乱了分寸。
这些美人口吐芬香,一时不察,竟是勾起他们原始欲望。
卢思义给其每人安排一个房间,让群众人散了去,这还不到午时。
每个房间里面已是升起高歌。
姒盈亦是如此,挥汗如雨。
众人再次睁开眼亦是酉时,房间之中已是烛光通明。
四人首先寻找的就是护国公卢思义。
然而得到的答复就是,护国公已离去,他们消费二百万银两,已经全部记在护国公账上,可住到辰时离去。
清楚之后,姒盈直接找到正史。
正史还想着把诏书与国债书一同送往京洛,这时也不得先放上一放。
赶走红馆人,二人在房中私聊起来。
卢思义,在王宫之中接见了广阳国使节。
准确说是谈判。
邳国可以不要那五十万奴隶,只需答应邳国向赵国出兵时,他们一同向赵国出兵。
赵国两地,谁能攻下属谁,各凭本事。
广阳国使节自是大喜,这比他们跟邳国盖相谈的利益要大,在者想起巫神仙术,攻打邳国似乎并非明智之举。
然,他们现在所谈并不作数,需要广阳国国主在密信之上盖上国印。
密信就此一份,用广阳国之语已经写好,只需他们广阳国使节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国都,让国主盖上国印再送往邳国即可。
此密信无须一式两份,只需掌控在邳国手中即可。
若是对方国主不同意就送五十万奴隶抵账,若是不愿抵账,邳国就会把广阳国所欠的国债公布于天下,看谁敢相信他们广阳国。
此事商谈结束,天色大黑,卢思义感觉身心疲惫,这才回卢府休息去了。
让他没有想到,姒盈竟是在府中等候多时。
这让卢思义有些吃惊。
姒盈没有任何客气,把得知姒家酒馆的消息直接告知卢思义。
卢思义故露惊骇之色道:“什么,那姒家酒楼竟是国主所开?”
“可...据我所知,姒家的主人是一位女子啊~!”
姒盈眼中亦是露出不解,看向卢思义直接言道:“此事,我回京洛,定会调查清楚。”
随后姒盈直接了当问出,若是他想掌管京洛,卢思义可否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