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但诡异镇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镇民之间和睦相处,民风无比淳朴和谐。
顾鱼摩挲着手中宵练的剑柄,琢磨着要不要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这些跟踪的人宰了。
犹豫再三,蠢蠢欲动的顾鱼还是选择放弃,主要是来诡异镇的时间太短,她确实认不清身后这些人到底谁是内鬼,谁是青蛇手下的人。
万一把那些“友军”砍了怎么办。
对于刚刚蹲在药铺屋顶,那位自我感觉“我很神秘”的赵七,顾鱼根本就没有客气,早已摸清了对方的信息。
而且,鬼知道这些内鬼怎么这么热衷于趴在别人家屋顶偷听,真被发现的话连跑都跑不了。就拿刚刚的赵七来说,如果不是顾鱼担心打草惊蛇的话,对方只能当场表演天降一个赵弟……不是。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转移注意力,顾鱼清空此时的心绪后,开始在心底思考起对方的初始职业,随后隐隐皱起眉头。
她来诡异镇的时间终究是太短了,虽然地位已经提升到足以在游戏初期庇护住玩家的程度,但很多信息还是没有掌握。
比如这个初始职业,顾鱼到现在居然都只了解三个,而且了解的渠道好像都比较魔幻。
——知道[守夜人],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初始职业,知道[打更人],主要是因为打更鬼和以前那几位顾鱼的记忆,而知道[守卫]的原因更加tm离谱,居然是因为探测了一个内鬼的信息。
按理说,这已经不是顾鱼有没有资格去了解的事情,在正常情况下,只要是和诡异打交道的镇民,都会首先了解这些东西。
而顾鱼现在的情况就很诡异,那些极少数人才能掌握的秘密,顾鱼已经掌握了一大把,而关于这些“基础信息”,顾鱼却有很多不知道的。
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人准备学习某种新知识,在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要从固定的一些基础知识学起。
但顾鱼现在的情况,就像是随手抓了本可能在学习知识的中后期才会涉猎的书籍,结果还因为各种原因读懂了一些;但她却对前面应该掌握的基本知识全无了解,简直就像是建造了个不符合常识的空中楼阁。
据青蛇所言,五老是负责帮助镇民正式踏入超凡领域的引路人,而从当时那位名叫阿九的老妇人在知道顾鱼是守夜人后,轻车熟路的就要给顾鱼安排同为五老之一的其他人来帮助她的情况来看,诡异镇目前对于初始职业的引导和帮助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经验。
但顾鱼想了一下,居然只知道五老之一那位名为翠花的老妇人是守夜人,其他人则一概不知道……毕竟谁也不可能像打更鬼一样,肚皮上镶个脑袋大的锣,恨不得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它生前是个打更人。
从五老的情况来看,当前的诡异镇大概率也只有五个初始职业可供选择,而顾鱼现在甚至只了解其中三个的基础信息,连更加具体的细节都半知半解。
毕竟她的那位“引路人”秦三,在教她之前就已经变成秦一点五了。
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顾鱼不太想让自己的[守夜人]职业有过多的存在感,这也是她在战斗时基本都是选择把宵练直接扔出去,让它自行发挥的原因之一。
当然,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顾鱼确实玩不明白剑。
她前世哪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手里拎过最锋利的武器也就是菜刀,这还是顾鱼心情无比不错的时候才有机会,换作平时她怎么敢尝试自己做饭吃。
[余火]这个技能,顾鱼目前能够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任何初始职业应该掌握的变态技能,每一次攻击都附加真实伤害,还基本没有什么明显的限制是什么概念?
虽然顾鱼没有机会好好试验一下自己的猜想,但可以预料的是,[余火]肯定会有一些隐形的触发条件,比如需要攻击的力度达到一定程度,或者每秒最多只会触发一次,不受攻击频率所影响。
不然顾鱼也不用研究怎么补齐短板了,闷头练手速,看到敌人争取能一秒八刀砍在对方身上就完事了。
但就算如此,[余火]依旧是顾鱼足以当成底牌的秘密,在去背弃之地前,发现她可以自行选择攻击是否触发[余火]时,顾鱼就已经选择让宵练的攻击停止附加真实伤害,不然难保青蛇等人会看出一些东西。
……………………
裁缝的住所并不难找。
沿着诡异镇一路向西,所找到的最后一个房屋,就是裁缝的房屋。
相比药铺和学堂这种标志性很强的建筑,裁缝铺很难用肉眼和其他镇民的住所辨别开,裁缝看起来也并不讲究这些,连一个牌匾都懒得挂。
似乎是隐隐有某种预感,当顾鱼敲了两声门,退后一步准备等待时,里面却立刻传来了裁缝的脚步声。
“等你很久了。”
打开门后,裁缝笑着对她眨了眨眼:“我猜到你有可能会来,屋子里有些乱,别介意。”
顾鱼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屋内,说乱当然不至于,只是因为裁缝看起来正在设计新衣服,屋内散落了几张废稿和布料而已。
“来的正好,帮我挑挑新衣服的颜色。”
像是老友见面一般,裁缝自然的从桌上拎起两片颜色相悖的布料,在顾鱼眼前轻晃了几下。
顾鱼也不客气,刚准备在桌子另一侧坐下时,忽然抽了抽鼻子,有些疑惑的问:“酒味……你刚刚喝酒了?”
裁缝眨了眨眼,随后默默将目光放在窗边的某处。
顾鱼下意识的投去目光,不知名材质的透明酒杯堂堂正正的放在那里,里面还有小半杯淡蓝色的酒液。
顾鱼:“……”
在没看到裁缝放在窗边的酒,还发现裁缝喝了酒的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当侦探的料。
而且,在看到酒液的颜色时,顾鱼有些不自觉的晃了晃肩。
没办法,她最近对蓝色比较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