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寂静得如同被冰封,只有偶尔的衣物摩擦声和呼吸声在空气中微微回荡。
叶欢缓缓迈出一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从容。
“审判长,我有一个问题想向陈兆霖先生提问,希望他能如实回答。”他的话音刚落,法庭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张晓萱站在旁听席上,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叶欢为何要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提问,但她的信任并未动摇。
她相信,叶欢一定有他的打算。
苟好奇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他迅速地扫了一眼法庭内的众人,目光中充满了狡黠和期待。
“审判长,我必须提醒您,叶欢先生这样的行为是在戏弄法庭,浪费大家的时间。”他的话音未落,法庭内的气氛已经近乎沸腾。
孙审判长的目光在叶欢和苟好奇之间来回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叶欢身上。
“叶欢律师,你有什么理由申请向陈兆霖先生提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质疑,但也透露出几分关切。
叶欢的眼神坚定,嘴角微微上扬。
“审判长,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陈兆霖先生在本案中存在重大隐瞒,只有他亲自回答,我们才能揭开真相。”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苟好奇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咒骂。
他深知,一旦叶欢的提议被批准,形势将更加不利。
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纠缠不休。
“审判长,叶欢先生说话时并未出示任何证据,这显然是在拖延时间。”
孙审判长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最终敲响了法槌。
“本庭同意叶欢律师的申请,陈兆霖先生,请如实回答叶欢律师的问题。”法槌声在法庭内回荡,仿佛敲响了陈兆霖的心弦。
陈兆霖面色苍白,汗水顺着额头缓缓滑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
叶欢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让他感到一阵阵不安。
他知道,叶欢绝非等闲之辈,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
叶欢缓缓走近陈兆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陈兆霖先生,您是否记得,当时您在与王启盛先生签订维修合同前,曾私下与刘俊奇厂长讨论过一个关键细节?”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插陈兆霖的心脏。
陈兆霖的额头冒出了更多的冷汗,他强作镇定,目光闪烁不定。
“我不记得了,当时的事情太多,我不确定。”他的话语有些勉强,声音也微微颤抖。
叶欢点点头,“那我们来回忆一下,当时的对话是否提到了关于维修费用的额外条款?刘俊奇厂长是否曾提到过,如果修车过程中发现问题,费用可能会超出预期?”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揭陈兆霖的老底,让人感到窒息。
陈兆霖的心脏剧烈跳动,额头的汗珠不断滑落。
他知道,叶欢的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稍有不慎,整个案件的局面将彻底颠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稳心绪。
“我……”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叶欢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审判长,”叶欢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贝,“我请求传唤刘俊奇厂长出庭作证。”他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
陈兆霖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咽着一块滚烫的炭火。
他感觉到叶欢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般照射着自己,浑身的秘密无所遁形。
恐惧和慌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我只是转达刘厂长的话!”陈兆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哑,“是他告诉我说,车子可能存在一些隐患,维修费用可能会超出预期。我只是如实告知王先生,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他语速飞快,仿佛生怕被叶欢打断,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旁听席上,张晓萱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她能感受到陈兆霖的慌乱和狡猾,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让她感到无比愤怒。
她转头看向叶欢,却发现叶欢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刘厂长?!”坐在被告席上的刘俊奇猛地站起身,双眼瞪得像铜铃,脸上青筋暴起。
“陈兆霖,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这是污蔑!”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在法庭内回荡,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苟好奇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狠狠地瞪了陈兆霖一眼,心中暗骂不已。
这个蠢货,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刘俊奇身上,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孙审判长敲响法槌,示意众人安静。
“肃静!肃静!”他威严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压下了众人的喧嚣。
“陈兆霖先生,你确定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吗?”
陈兆霖的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无力反驳。
他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目光。
叶欢嘴角微微上扬,“审判长,我请求传唤刘俊奇厂长出庭作证!”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法庭内回荡。
“传刘俊奇!”孙审判长的声音掷地有声。
法庭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俊奇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