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奶酪球做的是蓝莓夹心,因为宁淮爱吃甜的关系,江珩这次还特意多加了一点点的糖。
在宁淮吃完一个伸手又想去拿的时候,江珩立马眼疾手快的将餐盒拿了起来,同时轻轻拍了一下宁淮的手背,严厉警告道:“剩下的等你吃完饭后再吃!”
宁淮早就被那浓郁的蓝莓味给勾起了馋虫,见江珩不肯再让他吃,立马可怜兮兮地看向江珩,企图用眼神攻势让江珩把餐盒给他。
被宁淮这么一看,江珩差点心软将餐盒给回宁淮手里,但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将餐盒放回了冰箱里,再次道:“饭后再吃!”
“好吧。”虽然宁淮确实很想吃没错,但他此时更享受和江珩这一来一往的过程,每次这种时候都会让他产生自己正在被江珩关心着的感觉。
两人很快又继续包起了饺子,宁淮也是会做饭的,包出来的饺子一个个都很漂亮,看得江珩十分满意。
宁淮又说回了原本的话题:“不过,宁家里面,我在意的人,也只有爷爷,一个,至于其他人,我和他们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如果他们,以后来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他偷偷看向江珩,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江珩会不会嫌他麻烦。
“我知道了。”江珩不怎么在意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到底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比起自己会不会被人找麻烦,江珩其实有其他的问题更想问清楚:“听你这么一说,在宁家,唯一能让你牵挂的人也只有你爷爷了,其他人对你都不怎么样,那你就没想过要彻底离开宁家自己生活吗?”
像现在这样还在盛灵集团里工作,不还是跟宁家有关联吗?
闻言,宁淮包饺子的动作一顿,江珩的话似乎是勾起了他的回忆,他的声音不由得放轻了许多,低声道:“当然有想过……”
……
“当然有想过啊!”
包厢里,宋安生一瓶一瓶红酒往嘴里灌,一边灌一边大声嚷嚷着莫名其妙的话来,本就酒量不佳的他,因为一直喝酒菜都没吃几口,所以没过多久就醉了,整个人趴在桌上,怀里还死死抱着红酒瓶不撒手,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见状,刘康和季怀臻两人都有些无奈,尤其是季怀臻,原本是宋安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所以他才会不顾今晚还有宁淮布置的“课题”要做跟了过来,却没想到,跟着宋安生进包厢后,还没聊多久,宋安生就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他这样没问题吧?”季怀臻有些担心地看着不断灌酒的宋安生,关切地问刘康,“这种喝法不会把胃给喝坏吗?”
“没办法。”刘康试图从宋安生手中拿出酒瓶,却被已经醉了大半的宋安生误以为要偷喝他的嘴,死死抱着酒瓶,还用脚踹刘康,想要将刘康踹开,见状,刘康只得无奈地松开手,整理一下被宋安生踹乱的衣服,没好气道,“只能给宋大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人了。”
刘康也是服了,宋安生自己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季怀臻说,结果却自己喝了个烂醉,让他一个面对季怀臻。
“看样子,今天的谈话应该是进行不下去了。”季怀臻看了看时间,想起今天晚上的任务,还是选择了告辞两人,“改天吧,两位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再约我。”
季怀臻说着就起身朝包厢门外走去,却没想到在经过宋安生的时候,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衣角,无论他怎么拉扯都拉不出来。
宋安生脸上泛着醉酒的绯红,眼神迷蒙,却似乎认出了自己拉住的人是季怀臻一样,冲季怀臻大声嚷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啊!阿淮都过的这么苦了,想走却走不了,好不容易认命了,你干嘛要回来……”
宋安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季怀臻没能听清最后两句话,但却敏锐地从前面的话语中察觉了什么。
上次签署协议的时候,季怀臻从宁淮口中知道了对方在宁家的日子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顺遂,相反,自己和对方比起来,生活要好的太多。
也正是因此,他心中一直对宁淮存着愧疚,他现在渴望知道更多宁淮的东西,此时一听到宋安生口中又提到了宁淮的名字,他立马坐了回去,神情严肃:“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该回来?”
宋安生已经醉的原地摊成了一张饼,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听他说出些什么话来,见状刘康立马打圆场:“抱歉,安子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说醉话呢!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康和宋安生不一样,他虽然不喜欢公司的事情,但却不希望是因为他的原因让自家公司利益受损,眼下季怀臻被宁家认回来,虽然宁淮在盛灵集团里还是身居高位,但刘康和宁淮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是知道对方不乐意管理公司这些事情的,而季怀臻虽说眼前还不怎么起眼,但万一未来对方成为了集团的继承人,那他今天说的话难保不会成为对方记恨他的理由。
因此刘康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只是含糊了过去:“还希望您别跟一个醉鬼置气,他现在脑子不清楚,说出的话不是他的本意。”
刘康这一番话一出,季怀臻就明白了从对方的口中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因此也不再搭理对方,而是耐心蹲在宋安生面前,温柔询问道:“能告诉我原因吗?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回来?”
“因为……因为他让,阿淮……呃,困,唔——”宋安生被季怀臻温柔的声音唤醒,但他已经醉的看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了,迷迷糊糊的将对方当成了刘康,正要回答他的问题,却被一旁的刘康直接捂住了嘴巴,挣扎了几下见挣扎不了,便自顾自睡过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季怀臻见状立马掰开了刘康的手,不满道,“你这样万一把他憋死了怎么办?”
“季先生。”刘康叹了口气,“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说。”镜片后刘康那双深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声音不疾不徐,“知道这些能让您日子过得开心?还是看到阿淮过得不如意您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