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宁渺还真去了学校,先回宿舍,把瀑布巨蟒安置妥当,再上办公室,请假。
“什么!姜飞眼瞎了!“孟书兰声音如炸雷,差点把宁渺吓出心脏病。
“没瞎,只是暂时性失明,过段时间就能好。”
孟书兰面色不愉:“刚一出校门就惹事,不愧是你。”
宁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
孟书兰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弄?”
把人连累成这样,总得有些补偿吧。
宁渺神色诚恳,“是这样的,班长爸妈都不在家,他一个人不方便,所以我想请假,照顾他几天。”
孟书兰听闻,身体向后靠回椅背上,上下打量着宁渺,眼神怀疑:“你会照顾人?!”
宁渺连忙挺直腰杆,信誓旦旦:“必须会啊。”
孟书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少来,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这假,不批。”
宁渺双手交握,幽怨望孟书兰:“区区期末考,哪有大活人重要,老师,我现在真的很煎熬,良心倍受谴责,根本学不进去。”
孟书兰不为所动:“你就算说破大天,这假我也不批!”
宁渺会良心不安?开什么国际玩笑!
宁渺:“我待会儿去炸学校厕所。”
“滚。”
宁渺点头哈腰,笑容讪讪:“谢谢老师批假,谢谢老师!”
说完,便麻溜地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直奔一班走去,找令狐滢。
刚一见面,就开门见山道:“你家有没有御兽团?”
令狐滢实话实说:“有。”
宁渺眼睛一亮,兴奋道:“想不想上异空间转转,期末之前挣一笔。”
想挣快钱,还得上异空间。
令狐滢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口道:“今晚去我家,找我姐商量一下。”
宁渺眉头微皱:“不能逃课现在去吗?”
令狐滢摇摇头:“逃课被发现的话,我姐会打我。”
上次请假逃课,还能拿比赛当理由,这次可没什么借口。
宁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打就打呗,还能把你打死不成。”
令狐滢撇了撇嘴,一脸无奈:“我姐白银级的,不会把我打死,但是很痛…而且可能会连你一起打。”
听到“白银级”三个字,宁渺笑容瞬间僵住,咽了口唾沫:“白…白银级啊…额…爱之深责之切,你姐也是为了你好。”
“好好上课哈,放学我来找你。”
令狐滢疑惑脸:“你不上课吗?”
宁渺语带调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上什么课啊,我请假了。”说完,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离开教室。
令狐滢感慨:“还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好啊,就算爸妈打人,也不会太疼。”
宁渺走到走廊拐角时,居高临下地瞅见萧跋上楼,苦大仇深,脸色不好看。
当即热情打招呼:“哥们儿,什么时候还钱呐?”
萧跋微微一愣,抬头,正好与宁渺对上视线,莫名有些尴尬。
“可能…要等些时间。”
林安病情突然加重,自己的钱全砸在医院里,兜比脸干净。
宁渺提高音量:“之前说等几天,我都等你大半个月了,还等,你搁这儿千年等一回吗?”
萧跋低下头,声音沉闷:“实在抱歉。”
宁渺鼻子一皱,没好气道:“你也别抱歉了,再不还钱我可要报警了。”
萧跋破罐破摔:“我真没钱。”
“我靠,你这也…”宁渺双眼一瞪,直接威胁:“信不信我造你黄谣。”
萧跋心一横,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你。”
宁渺气得想冒烟:“布什戈们…咱做人得厚道啊。”
萧跋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渺直接给气笑了:“借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网络诚不欺我。”
顿了顿,突然灵光一闪:“你这姿色也挺不错的,要不,上网贷平台试试。”
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萧跋,点评道:“你看你,有鼻子有眼的,身材五官都没毛病。”
“拉下脸搞个擦边,或者去夜店找几个姐姐,肯定很挣钱。”
萧跋终于有了反应,直直看向宁渺,眼神不善:“逼良为娼,丧尽天良。”
“钱都要不回来,我还要什么天良。”贫穷使人魔怔,宁渺现在已经顾不得太多。
萧跋深吸一口气,片刻后,小心翼翼掏出一块玉牌。
玉牌色泽温润,质地细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将玉牌递向宁渺,声音坚决中透着无奈。
“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先把它抵押在你这儿,等我攒够钱还你,你再把玉牌还我,行不行?”
说罢,眼神期盼盯着宁渺,仿佛对方的回答,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是真没钱,也是真有点怕宁渺的神操作。
宁渺撇撇嘴,脸上写满了嫌弃,:“一块破石头,我才不要呢,我要钱,我要我的三十万。”
“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你真不要的话,那就算了。”
萧跋一边说,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把玉牌往回收,眼神却偷偷观察宁渺的反应。
宁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眼疾手快将玉牌抢了过去,
嘴里嘟囔着:“破石头就破石头吧,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一边说,一边将玉牌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带着一丝狐疑。
顿了顿,又抬起头,看着萧跋继续道:“赶紧去挣钱啊,你要是敢耍赖,我跟你没完。”
“知道。”萧跋声音闷闷的,一脸严肃地叮嘱道:“东西你别弄坏了。”
宁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玉牌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容易坏。”
说着,轻轻将玉牌往空中一抛,回落时没接住。
萧跋心头猛地一跳,伸手稳稳地抓住玉牌,脸色黑了下来。
厉声警告道:“东西要是被弄坏,你那三十万就别想要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宁渺甩过去一个白眼,语气不屑:“凶屁凶啊,刚才只是不小心,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萧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抓住宁渺手腕,将玉牌往她掌心重重一拍,
警告道:“拿好了,从现在起,这玉牌要是再出任何问题,我也跟你没完。”
“知道啦,知道啦!”宁渺不情不愿地应道,反手将玉牌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