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达西雷厉风行,立刻指挥着部队有条不紊地开始了解放光州城的行动。士兵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所到之处,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锣鼓声响彻云霄,场面热闹非凡。
孩子们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子,老人们激动地抹着眼泪,年轻的姑娘们则将手中的鲜花抛向士兵,空气中弥漫着喜悦和希望的气息。
与此同时,梁明在钟灵的带领下,与黄志成一同来到了关押光州城士大家的地方。
这是一座阴森的地牢,位于城主府的地下深处,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
一盏昏暗的油灯在墙壁上摇曳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地牢照得影影绰绰,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钟灵虽然已经进来过一次,但再次踏入这阴森的地牢,还是忍不住和梁明一起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捂住鼻子,似乎想要隔绝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她侧过头,用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向梁明,声音中带着一丝厌恶和怜悯:“这里应该就是平时城主用来折磨百姓的地方吧。”
“墙上应该还挂着各种刑具,那些刑具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有些甚至还带着碎肉……地上也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渍,还有一些……一些……”她似乎不忍再说下去,轻轻咬了咬嘴唇,别过头去。
梁明注意到她眼角闪过一丝晶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斑驳的墙壁仿佛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惨剧。
他仿佛能听到那些被折磨者的哀嚎声,在这阴冷的空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黄志成走在最后,他身穿一件朴素的灰色长袍,手中提着一个药箱,里面装着各种草药、工具和一个药方本子。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显然对这些士大家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
三人沿着狭窄的通道一路向下,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这里关押着光州城所有的士大家,他们曾经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
他们被关在一个个狭小的牢房里,身上穿着破旧的囚服,头发蓬乱,面容憔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梁公子,黄老先生,你们来了。”一个暗卫看到三人,连忙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
“嗯,把牢门打开。”梁明淡淡地说道。
“是。”暗卫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梁明、黄志成和钟灵三人走了进去,那些士大家看到他们,顿时骚动起来,有的破口大骂,有的苦苦哀求,有的则沉默不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诸位,别来无恙啊。”梁明环视了一圈,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衬得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哼!姓梁的,你少得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士大家代表色厉内茬地吼道,他曾经是光州城最大的粮商,囤积居奇,哄抬粮价,不知逼死了多少穷苦百姓。
“梁公子,我……我可是良民啊!我愿意把所有的家产都献给您,只求您饶我一命!”
另一个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士大家代表则换了一副嘴脸,他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是光州城有名的讼棍,颠倒黑白,敲诈勒索,是他的拿手好戏。
“梁明,你不得好死!你迟早会遭报应的!”一个眼神阴鸷,面容扭曲的士大家代表恶狠狠地诅咒着,他是城主的心腹,平日里仗势欺人,无恶不作,手上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
牢房里顿时乱作一团,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极了一群待宰的羔羊最后的哀鸣。
梁明听得不耐烦,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喧嚣。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黄志成,语气温和地说道:“黄老,开始吧。”
黄志成点点头,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和一支笔。
这个本子原本是用来开药方的,他每失去的一页都写满了各种草药的名称、配比和功效,写满了穷苦人家的希望。
而现在,这个本子将要记录下这些士大家的罪行,开出最猛的一剂药,为百姓去除病根。
他翻开本子,用毛笔点了点血,在空白页上写下了第一个名字,然后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肥胖的粮商,沉声问道:“王富贵,你可知罪?”
“我……我……”王富贵被黄志成那锐利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哼,还想狡辩?”黄志成冷哼一声,“光州城三年大旱,你囤积居奇,将粮价抬高十倍,导致多少百姓饿死街头?你敢说你无罪?”
王富贵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黄志成在本子上记录下王富贵的罪行,然后转向下一个目标……
钟灵站在梁明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这些士大家的厌恶,也有对梁明的敬佩。
她知道,梁明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彻底铲除光州城的毒瘤,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而她,愿意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剑,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第二天,光州城中央的行刑台上,气氛肃穆而紧张。这个行刑台,曾经是光州城主用来立威的工具,无数无辜的生命在这里消逝,成为他残暴统治的血腥注脚。
而今天,梁明将要利用这个象征着压迫与死亡的刑台,为光州带来新生,为百姓带来希望。
清晨的阳光洒在行刑台上,将木质的台面染上了一层金黄。台下,光州城的百姓们被士兵们集结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许多人脸上都带着惊恐和不安的神情。他们并不知道今天将会发生什么,一些人甚至以为又要重演往日的悲剧,又有无辜的百姓要被推上断头台。
“怎么回事啊?今天又要把谁推出来砍头?”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恐惧。
“不知道啊,希望不是我们家的人……”旁边一个老汉颤颤巍巍地说道,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条都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和对未来的担忧。
就在百姓们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之际,一阵骚动从人群后方传来。只见黄志成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缓缓走上了行刑台。他身后,梁明紧随其后,步履沉稳,神情自若。
百姓们看到黄志成,原本骚动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黄志成在光州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他医术精湛,宅心仁厚,救死扶伤,是百姓们心中的活菩萨。
“是黄老先生!”
“黄老先生怎么来了?”
“难道今天的事情和黄老先生有关?”
百姓们看到黄志成,原本的恐惧和不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期待。
紧接着,一群五花大绑的士大家被士兵们押上了行刑台。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此刻却一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百姓们看到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士大家被押上刑台,眼中顿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是那些吸血鬼!”
“他们也有今天!”
“真是大快人心!”
黄志成走到行刑台中央,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正是他平日里用来记录药方的本子。
他将册子递给梁明,说道:“盟主,这是老朽平日里记录的一些药方,今天,上面写着光州城士大家的罪行。”
梁明接过册子,轻轻地翻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药方,以及一些触目惊心的罪行记录。他心中暗自赞叹黄志成的细致入微,竟然将这些都记录了下来。
“那不是黄老给我们开药方的本子吗?”一个眼尖的百姓认出了梁明手中的册子,惊呼道。
“真的是黄老的本子!”
“黄老这是要做什么?”
百姓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梁明手中的册子上,心中充满了好奇。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一个不认识梁明的百姓问道。
“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就是息县那边,联盟的盟主啊!”旁边一个消息灵通的百姓说道。
“什么?!他就是联盟的盟主?太好了!”人群中再次爆发出阵阵欢呼声,百姓们对梁明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梁明将册子举过头顶,示意百姓们安静。他运足灵气,声音洪亮而清晰,响彻整个广场:“父老乡亲们!今天,我梁明站在这里,就是要为光州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光州城主鱼肉百姓,横征暴敛,士大家族助纣为虐,欺压良善,使得光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今天,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些人的罪行一一公布,让你们来审判!”
梁明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百姓们的心头。
他翻开册子,指着第一个被押上来的士大家,高声说道:“张家家主,张德胜!强占民田三百多亩,逼死人命五十余条,可有此事?”
张德胜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我…我认罪…我认罪…”
“乡亲们,你们可认得他?他所犯下的罪行,你们可有补充?”梁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认得他!这个畜生!他强占了我家的田地,还打死了我的丈夫!”一个妇人冲出人群,指着张德胜,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还有我!他逼死了我的儿子!”
“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一时间,群情激愤,百姓们纷纷站出来,控诉张德胜的罪行。
梁明点点头,又指向第二个士大家:“李家家主,李德福!私设赌坊,诱骗百姓,致使无数人家破人亡,可有此事?”
……
就这样,梁明一个一个地将士大家的罪行公布出来,让百姓们作证,或减少罪行,或增加罪行。每一个士大家的罪行都被揭露得淋漓尽致,让百姓们看得触目惊心,也让他们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
行刑台上,士大家们一个个面如死灰,他们知道,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而台下,百姓们群情激愤,他们高呼着“杀!杀!杀!”,声音震天动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