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包裹着整个世界。
酒店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悠悠地亮着,营造出一种静谧又温馨的氛围。
钟小艾像只慵懒的小猫,紧紧依偎在祁同伟的怀里,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那是幸福与满足交织出的色彩。
“同伟,我感觉自己好像病了。”
钟小艾冷不丁冒出一句,声音娇柔,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就像小女孩在向心爱的人讨要糖果。
祁同伟原本正沉浸在这温馨的时刻里,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紧张起来,眼神里满是关切,上下打量着钟小艾:“生病了?快告诉老公,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今天奔波太累了?”
钟小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眼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我得了相思病呀。只有和你在一起,我这颗心才能踏实下来,不然呀,就像飘在半空中”
“没着没落的。”
祁同伟一听,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心里,满是柔情蜜意,就像被一汪温暖的泉水浸泡着。
他轻轻刮了刮钟小艾的鼻子,说道:“傻丫头,你放心,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你都在我这儿,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
“这还差不多。”
钟小艾满意地点点头,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以后呀,你得经常给我打电话,有空就要和我见面。只有这样,我的相思病才能彻底治好。”
“要是你敢偷懒,我可饶不了你。”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祁同伟温柔地说道,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钟小艾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
“对了,同伟。”
钟小艾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祁同伟,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后怕,“之前我听说你要被调到汉东作协,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害怕你离开了政坛”
“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甚至可能再也见不着了。你都不知道,那几天我有多担心”
“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傻瓜,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呢?”
祁同伟笑着安慰她,“你看,现在我不还是好好的,不仅留在了政坛,还当上了吕州市委书记。”
“以后呀,只会越来越好,咱们见面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
“嗯,我知道啦。”
钟小艾笑了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所以呀,我一听说你没事,就赶紧跑来找你了。就想和你好好聊聊,把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话都倒给你听”
“也放松放松心情。”
吃完饭,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雪地里。
雪花像一片片洁白的羽毛,轻盈地飘落下来,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装。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过去那些有趣的事儿,回忆着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也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规划着以后要一起去的地方;还分享着彼此心里的小秘密和烦恼。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脚下“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
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甜蜜,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
夜深了,他们回到酒店房间。
在这私密的空间里,两人的感情如同燃烧的火焰,愈发炽热。
他们紧紧相拥,尽情释放着彼此的爱意与激情。
祁同伟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在涌动。
他心里清楚,这股力量源自钟小艾,是她的爱,给了自己无尽的动力和勇气,让自己觉得仿佛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第二天早上七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地洒进房间。
祁同伟和钟小艾一起起床洗漱,简单地吃过早饭后,祁同伟便开车送钟小艾去中海机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仿佛想要把对方的温度深深地印在心底。
到了机场,祁同伟停好车,陪着钟小艾走到安检口。
他看着钟小艾,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眷恋:“小艾,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报平安。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
“就去找你。”
钟小艾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地点点头:“你也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回来的。”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祁同伟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了安检口。
祁同伟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钟小艾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停车场走去。
他知道,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尽快处理好,才能和钟小艾永远在一起。
送走钟小艾后,祁同伟独自一人驾车,朝着吴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表情严肃而坚定,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责任。
他知道,此刻林华华正深陷困境,在遥远的吴州等着他去解救。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他必须争分夺秒,尽快赶到吴州,把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
上午九点,祁同伟终于抵达了吴州。
他把车停在路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拨通了陆亦可给他的电话号码。
这是林华华堂妹林小荷的电话,他希望通过林小荷,能尽快找到林华华,了解她的情况。
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几声,很快就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你好,我是林华华的男朋友,我叫祁同伟。”
祁同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友善,以免引起对方的反感。
“什么?你是华华姐的男朋友?”
电话那头的林小荷显然被惊到了,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这怎么可能?华华姐从来没跟我提过呀!她怎么突然就有男朋友了,还是你?”
“这件事说来话长,确实有些复杂。”
祁同伟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这里面有些误会。林华华用你的手机给我朋友发了求救短信,我朋友又转发给我”
“我这才知道她遇到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
林小荷的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丝疑惑,但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和你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是陆亦可给我的。她和我认识,也知道林华华的事情,所以就把你的电话给我了。”
祁同伟说道。
“陆亦可?她怎么也认识你?”
林小荷感到十分惊讶,在她的认知里,陆亦可和自己似乎没什么关联,怎么会把自己的电话给祁同伟呢。
“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祁同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林华华,“我现在已经在吴州了,我得赶紧去林家找林华华,她现在情况很危急。”
“你……你真的要来?”
林小荷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今天,有好多医生和专家都去了林家,给我爷爷看病呢。我这会儿也正准备过去。”
“正好,我也想去给林华华的父亲看看病。”
祁同伟说道,他心里想着,或许能通过治好林华华父亲的病,改变当前的局面,让林华华摆脱困境。
“你?给老爷子看病?”
林小荷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你真懂医术吗?我爷爷的气海受伤都二十年了,这期间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
“都束手无策。你……你确定你能行?”
“你放心,我不会瞎来的。我确实懂一些医术,也有把握治好你爷爷的病。”
祁同伟自信地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但我是真心想帮林华华,也想帮你们家解决这个难题。”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你就来吧。”
林小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但是,你必须得听我的。千万别跟我爷爷说你是林华华的男朋友,不然”
“他肯定不会让你进门的。我爷爷那人,脾气可倔了。”
“我明白,你放心吧。”
祁同伟说道,“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上午九点半,祁同伟按照林小荷说的地址,开车来到了约定地点。
他刚一下车,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林小荷从车上走了下来。
林小荷看到祁同伟,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是你!我简直不敢相信,咱们竟然在这儿碰上了!”
祁同伟也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心中满是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热情开朗的女孩,竟然就是当初在嗑药基地上,主动和他打招呼的那个林家女孩。
“你是林小荷?”
祁同伟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我就是林小荷呀。”
林小荷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没想到吧,你还记得我呀?”
“当然记得。”
祁同伟笑了笑,回忆起当时在嗑药基地的场景,“当时,你还鼓励我,让我别放弃,要好好活下去。你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嘻嘻,那是我应该做的。”
林小荷得意地扬了扬头,“我当时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没想到,你竟然是华华姐的男朋友”
“这也太巧了吧!”
“这件事,确实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祁同伟有些无奈地说道。
林小荷走到祁同伟面前,大方地伸出手,说道:“来,咱们再正式认识一下。”
祁同伟礼貌地伸出手,和林小荷轻轻握了一下。
可没想到,林小荷一握住他的手,就紧紧不放,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的手,好暖啊!”
林小荷的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祁同伟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轻轻用力,想要挣脱林小荷的手,心里有些无奈。
这女孩,也太热情过头了。
“你……你真的是华华姐的男朋友吗?”
林小荷再次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是真的。我和她在官场相识,虽然我现在有妻子,但我们彼此都能接受这种关系。”
祁同伟认真地说道,他希望林小荷能理解,也别再纠结这个问题。
“哇,这也太神奇了!”
林小荷的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眼神里满是憧憬,“我好羡慕华华姐啊!要是我,我肯定也会喜欢你的。你又帅又有本事,哪个女孩能不心动呀。”
祁同伟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心里惦记着林华华的安危,实在没心思和林小荷讨论这些。
“你说,我是不是太花痴了?”
林小荷看着祁同伟,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羞涩。
“你很可爱,别多想了。”
祁同伟敷衍地笑了笑,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林华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父亲对她是什么态度?”
林小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担忧和愤怒浮现在她的脸上:“华华姐现在被关在家里,哪儿都去不了。我爷爷太自私了,根本不在乎华华姐的感受。”
“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病,竟然想把华华姐嫁给一个老头,用华华姐的婚姻来换取治病的机会。”
“怎么能这样!”
祁同伟皱起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这简直太过分了!”
林小荷叹了口气,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祁同伟。
祁同伟听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没想到,林天风竟然如此冷酷无情,为了自己的病,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把她当成一颗棋子随意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