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声量突然的提高,引得阁中成员皆驻足观望。
却见他们的目光看向裴灼兮时,当即一群人围住了门口,个个眼神狠厉,似乎那人若是得寸进尺一步,势必让他生不如死。
他们这些人都是别人口中的怪物、另类,是裴灼兮救他们于水火,让他们能像个普通人一样不再遭人冷眼相待,从此脱离深渊,见证天堂。
自从清楚的明白裴灼兮是个强者之后,成员个个无不佩服。
裴灼兮的存在在他们心里,就如同神明一般,若有人胆敢亵渎神明,他们可不保证那人可以全须全尾的离开。
面前如一片黑压压的山峰袭来,门口那人心生惧意,却仗着自己那所谓的靠山,狐假虎威起来。
“你们想干嘛!谁敢动老子一下,老子让他生不如死!”
裴灼兮抬手轻拍自己前面的成员,成员会意,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随后大喊:“都让让!”
一溜烟的功夫,成员分成两边站着,位置虽然变了,但不变的是他们那双紧盯着猎物的眼神。
裴灼兮来到那人面前,上下打量着这歪瓜裂枣,顿时觉得自己眼睛被感染了。
“啧……不知死活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斯醒站在她身侧,俯身在裴灼兮耳边述说那人的背景来历,而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退到她身后。
裴灼兮听到这让人无法引起注意的背景,顿时发笑:“真是好一条坑主的狗啊。”
那人一听,气极,却因对方人多,硬是选择了嘴上逞能。
“你这贱人是什么人,尽说些屁话!我乃吾家军指挥使,手头兵权连皇帝都要忌惮,信不信我毁了这帝来阁!”
裴灼兮抱臂,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无能狂怒的某人。
待他发怒结束,裴灼兮轻飘飘几句话,又让他再次破防。
“没听说过,但我知道指挥使姓今,你哪来的骗子?都不打听打听再出来行骗吗?”
没等他开口反驳,裴灼兮举手拍了拍手掌,言语淡淡:“来个人告诉我,这人到底是来干嘛?正经事就托人过去办了,无事便扫地出门吧。”
那一号走出来,站到裴灼兮旁边说道:“阁主,这人说是来下任务的,但还没下呢,便看到左亦领着新生过来,他瞧上人家,便开始无理取闹,各种挑刺了。”
那个叫左亦的成员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来到裴灼兮旁边,先是报告了新生目前很安全,然后请求她下达指示。
裴灼兮让他们退下,好好看戏。
她走到那人跟前,嘲讽的说道:“苟肖,你说你一个小小副指挥使,谁给你的权利来我帝来阁耀武扬威?阎王爷吗?”
被人道破了身份,苟肖干脆破罐破摔:“我不跟疯女人说话,这里管事的呢?还不快来管管你家这该死的贱奴!”
裴灼兮没说话,其他人却都气极了,又因为裴灼兮没下命令,愣是看着干着急。
这到底是哪来的杂碎啊!
面具之下,眼眸暗含杀意,转瞬却又不见。
裴灼兮摊开手,用鼻孔看着那人:“来告诉这位蝼蚁,谁是帝来阁的天?”
只见成员皆单膝跪向裴灼兮,身姿挺拔,仰头看着她:“阁主!阁主!阁主!”
斯醒搬来一张椅子,放在裴灼兮身后,自己则在椅子旁站定,默默看着戏。
裴灼兮听到身后的动静,便顺势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手撑在扶手上,微微托着下巴。
“我就是管事的,你刚刚说谁是贱奴?”
那人一看裴灼兮就是阁主,冷哼了声,不屑道:“让女子领导,这帝来阁也不怎么样嘛。”
裴灼兮回之一笑,把玩着手指:“是不怎么样,不过悄无声息的让你失去靠山也是可以做到的,我想想,好像还跟太子有点干系?怎么办呢?连皇帝都不敢对我帝来阁放肆,派个小将过来耀武扬威,你家主子准备造反了?”
苟肖一顿,言语有些断断续续:“胡……胡说什么呢!我……我没有……我没有靠山,我就是来下委托的!”
斯醒拍了拍裴灼兮的肩,朝他身后说道:“从此刻起,凡是与他有所关联的任何人,一律不允接待!”
裴灼兮闻言,眯着眼看向苟肖:“御史是个好人,就是手底下的尽是些蠢货,枉费他干了那么多好事,功德全让你们败光了……一奴侍二主,若是上报,你猜猜,御史可会饶你?”
危险的气息似乎紧紧缠在心头,苟肖没来由的呼吸不畅起来。
底牌尽现,他颓废的跪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该怎么做?”
裴灼兮状似听不懂,急的他连连求饶。
裴灼兮白了他一眼,将此人交给斯醒处理,并吩咐道:“事后去趟御史府邸,告诉他,若不清理虫害,再好的肥料也救不活濒死的农作物。”
话罢,裴灼兮起身,面对着阁中成员:“各位,若再有上门挑衅者,查清身份,酎情处理,各位也不要怕任何一方势力,更不要小瞧了你们的能力,能被我收入囊中的,必定不是废物……你们只要知道,若有一日兵临城下,我会先在他们进攻前,取下他们首领的脑袋!”
她裴灼兮本来就是个怪物,选的人自然也会是怪物。
所谓的天才在她选的那些人中,与废物一词划上了等号。
众人纷纷叫好,气氛到达顶点时,裴灼兮拍了拍掌,众人立马噤声。
阁外突然出现一人,径直走进来,低头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苟肖,面色不善,随后踢了他一脚:“还不快滚!”
苟肖与他视线对上,当即连跪带爬的跑出了帝来阁。
裴灼兮抱臂看向来人,眼中尽是不悦:“太子殿下今日怎得空来我这?”
绛斯颢上前一步勾住裴灼兮的下巴,含情脉脉的盯着面具之下露出的眼睛:“阁主看起来对本太子很是不喜啊?是本太子做了什么吗?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裴灼兮冷嗤一声,拍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离得他远远的,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屁点魅力还不如个小孩,谁给你的自信认为自己是个人如玉的美男子?我看呐,零王都比你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