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只是喜欢？
对方回复地利落，但这个答案，又让李穆衍沉默下来。
她总以为这些‘魂念’想要什么东西，都带有目的性。
结果和他们一样……
这，真的不是另一个人类世界么？
见李穆衍一点心思都没落在去往黑市的危险上，曲琬舟收起眼底的担心。
别人自己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去担心什么？
曲琬舟又变回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嘻嘻道：“你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呀，我刚才就不应该这么诚实，应该狠狠敲诈你一笔的。”
这小姑娘真是……
李穆衍不禁笑道：“你应该一开始就唬住我的，现在过时不候了。但你这波也不亏不是？我还友情赠送了不少。”
‘友情’两个字明显突出重音。
“对哦，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曲琬舟头一歪，表情皱了一瞬，又立马开心起来，“你这人真好，当你朋友不吃亏。”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迟疑道：“还好刚才没有乱出价，我刚才要是要价太高，你应该就不会买我的魂念了吧。”
对方却勾唇，缓缓摇头。
“不，会买的。只要我身上的东西足够，我就会买下。”李穆衍正色回答道：“我和你做交易，只是为了救人。我那点东西算什么？他的命更最重要。”
曲琬舟一愣，随即做出一份西子捧心状，道：“你对你小情郎可真好。”
李穆衍无奈，这次还是得打断她一下：“不是小情郎。”
“哦！我知道了，人形跟宠！”
“啧。”李穆衍一时失笑，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叶含星的身份。
本想糊弄过去，但扫到叶含星紧闭的双眼，心底不自觉地再次揪起来。
叶含星于她，经过这次对她的保护，关系好像已经变了，他不再只是一个跟着她学习如何当人的‘学生’了。
但他们是什么关系……
李穆衍忽然不敢细想，只得含糊道：“他是……很重要的朋友。”
“我可不信。”曲琬舟噘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啧啧摇头，显然是不愿意信她的话。
躺着这人叫什么来着？叶含星？
不过是个蓝阶的魂念，能有这么丰富的情感，这牧言定然‘功不可没’。
受了这么多伤，也不愿意后退一步，宁可自己死掉也要让牧言活着，醒来的第一刻也是确认牧言在。
而且牧言也不计代价为了救这人收集魂念，甚至要去那危险的黑市。
朋友会这样么？
还是说……这个牧言，太迟钝了？
但她也没多说，见李穆衍表情变得纠结没接话，便把主动这个话题揭过去。
嘿嘿，反正她们现在是朋友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交集。
她可以像那些玩家说得一样，当面吃瓜了。
曲琬舟回头看了眼天色，才继续道：“好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也该离开了。”
“好，今天谢谢你了。”李穆衍再次道了谢。
“先加个好友吧。”滑动界面，曲琬舟加上李穆衍的好友后，开始释放神行千里。
“我去问问我其他的朋友们，要是我有收集到新的魂念，会来找你的。价格合理，童叟无欺。”
“多谢。”
李穆衍看着自己本来已经空荡的好友列表，突然多出来一位，心底又有些说不上的滋味。
静静瞧着曲琬舟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偏回头来，扛起昏迷的叶含星。
“我们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