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人还有呼吸，温度十分正常，她才总算是放下心来，应该就是和刚才一样累晕了。
李穆衍想要坐直起来，这才感觉身体像是要碎掉一样，蜷缩的姿势维持太久，酸麻得不行。
她忍着劲儿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得以回头看向曲琬舟。对方已经换上了她给的新发型，靠在自己召唤出的孔雀身上翻看着什么。
“他现在这样，没事了吧？”
曲琬舟站起身来，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夹着虫笛不紧不慢凑近，捏着下巴‘啧’了一声，道：“虽然不影响活动了，但还有不少伤。不过放着不管也行，这种程度应该也不会再疼了，只要不再受别的伤，迟早自己也会好的。”
“你有认识的会出手魂念的人么？”
“没有。”
曲琬舟像是知道李穆衍要问这个问题一般，回答得飞快。
李穆衍默了两秒，闭眼深呼吸一口，再次抬眼，开口问道：“那你说的黑市，能换魂念么？”
她没有漏掉曲琬舟说的关键名词：黑市。
这听起来像是他们交易东西的地方，如果地如其名的话，肯定也不好闯。按照网文的设定，这里面必定不安生。
这下倒是轮到曲琬舟惊讶了。
她瞪大了双眼，皱起眉问道：“你还要去黑市？那里很危险的，先别说你魂体这么纯一进去就会被盯上。光是玩家身份摆在这里，如果遇到些狠的，他们可能直接杀了取财。”
看到李穆衍疑惑的模样，曲琬舟顿了顿，以为她只是救人心切，不知道黑市的凶险，于是贴心地解释道：“如果是魂念杀掉我们，我们可没法进入重伤状态，会直接死掉的。”
“我们死掉后，背包里的东西和身上的装备和外观都是会掉落的。这些东西有多值钱，不用我再赘述吧。”
只可惜，曲琬舟的这番话并没有让李穆衍动摇半分。她面上严肃，但是并没有恐惧，只是轻飘飘吐出这么一句话：“黑市的信息，你了解多少？”
曲琬舟见状只好泄气道：“算了，看你也倔，我就给你细讲一下。”
“黑市地点在烂柯山的鬼市里面，每次游戏更新的时候才会开启。黑市是由魂念们自发构建的交易地点。主要交易魂念、玩家物品还有一些特殊情报。”
“在黑市里面，除了一些突然失去理智的，一般不会有魂念厮杀的场面。但在经过黑市的路上可就危险了，用虎狼环伺形容也不为过。”
曲琬舟皱着眉，环视着打量了李穆衍几眼，思索几秒后继续说道。
“如果你真的要去，就别穿这么好的衣裳了。”
“虽然一般绿名魂念都不会对同类动手，但像你这样，穿着华丽的魂念，就是个香饽饽，总会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她顿了顿，叹气道：“怕是从你踏进烂柯山起，就会有人对你动手。你一旦进了黑市，就别从大门出了，神行走掉是最安全的选择。”
“看你刚才给了我这么多东西，我送你个情报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一小撮绿色的粉末，举到李穆衍眼前，叮嘱道：“看到这样的魂念，千万不要买。”
这个绿色和李穆衍见过的暗得发红的绿色魂念粉末比起来，要亮上很多，是很漂亮的鲜绿色。
“红名的魂念，粉末表面有一层暗红色的光。绿名的魂念，粉末表面有一层鲜亮的绿光。红名的魂念和绿名的魂念都可以疗伤，但是……”
“绿名的魂念吸食之后，会失去理智。”
说到这句话时，曲琬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她不自然地将粉末收起来，语速也快了几分：“关于黑市，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反正你自己注意安全。”
将这些信息一股脑记住，李穆衍点头道谢：“好的，多谢。”
她犹豫一瞬随即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收集玩家的东西？”
“和你们一样啊，因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