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精神状态，遥遥领先啊。
路羽深有感触，这位也是“活力四射”的。
别说六十几，等到七八十就和老教授一样了，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之前蒋老凌晨还在飞机上，早上八点就照常到医院出诊，再带人，拐个弯回学校讲课，开个会，又拐回医院继续，会诊还有医院开会，继续忙到十一二点。
完全不困，甚至还能再干他三天三夜。
现在对着观众们也是，比路羽这个小他二三十岁的都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话语间自己的丰功伟绩是一点没提，只说了和路羽忘年交，反客为主还夸了一通路羽，神情自然完全不在乎这是直播不直播的。
路羽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观众们各个在弹幕上一顿狂刷，什么流面条泪，何德何能，我怎么配之类的，而后台里的陈戚听着也有点心戚戚然的感觉。
这么一个大拿，摆在面前心肝都得颤一颤，更别说动起来还跟他们这些小虾米好声好气的打招呼。
陈戚浮现出来的是同一个念头。
他们怎么配的啊！
且不说弹幕里讲的就只是蒋桢蒋老的冰山一角，这位上过华国电视台的医者远远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厉害。
很多观众并不太清楚，而陈戚同样是如此。
幸好蒋桢本人不怎么在意，这也不是他的主场，夸了两句路羽就拽着姜蒋离开了拍摄范围，他们也要去准备了。
蒋桢和姜蒋比他们约的早一个时间点。
“别忘了给你向姨打电话。”
路羽本想跟过去的，她最近还真有东西能和蒋老聊聊，结果被蒋老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好的。”路羽只能比了个oK。
等蒋桢和姜蒋跟着工作人员走远，路羽才回头和其他几位眼里冒出好奇之光的人们对上眼，无奈只能又粗略介绍了一下蒋桢的来历。
这真的是巧合，她也纳闷。
“蒋老他什么时候拿假期出来玩了？”
尤其是抱着叶浔羽，和坐在身边的叶凛吐槽。
“这位蒋老是工作狂？”叶凛似乎猜到了。
“工作狂？这都说轻了。”路羽回忆起什么，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不止他，向姨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大概懂了，这次估计是为了女儿。”
叶凛一提到这个路羽就靠过去了，弯着眸子的时候像极了憋着什么坏水，连声音都被压低了。
“蒋老对闺女确实抱了崇高的期望，你猜猜他给他闺女起名叫什么？”
“叫什么？”
“我让你猜呀，这么快就放弃？”
“猜不到，想让乖乖告诉我。”叶凛从来都给路羽捧这个场。
路羽轻描淡写两个字：“姜珺。”
叶凛重复：“将军？”
“生姜的姜，君王反过来的珺，不过意思就大概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即是古代的将军也是棋局将别人将军。”
“好名字，不过他们为什么都姓姜？”叶凛已经学会开始自动反问了，不过这也算是他疑惑的一个点。
蒋老，向姨，他俩孩子姓姜？
“向姨的妈妈姓姜，姜珺姜蒋都跟外婆姓。”
“这姓起名很好。”叶凛没有问更多了，“原本也可以让陆陆姓路的。”
他们家也是乖乖跟妈妈姓，如果叶浔羽跟妈妈姓那也就是跟外婆姓。
“别扯，说了跟你姓我不想想名字，再说了木已成舟我再生一个？”路羽果断拒绝。
她们家又没有皇位继承，那姓什么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闺女，路羽可能还有点意愿。
小子嘛……
路羽低头瞅着叶浔羽，他抻着脖子还在看直升机，本来爹妈说话都要掺和一脚的现在魂都飞了。
算了，还是姓叶好，姓叶好啊。
方才不是不想拉叶浔羽过去介绍介绍，在和蒋桢谈事的时候指了一下她的崽子，无奈这臭小子痴迷窗外的直升机挪不开眼，那时候连眼睛都没往他亲爹娘身上看一眼。
路羽也就懒得去硬掰他过来。
“你抱他，我给向姨打个电话。”
难得趁蒋老余热还在，镜头不往这边多扫，路羽决定先把打电话这个任务给解决，等会上直升机更不行。
她这个旅游，怎么跑题跑的这么厉害呢。
路羽都觉得自己不会是来N州叙旧的吧，开头结尾是计长安这家伙，说不定还有他哥姐，现在还能撞上蒋老和小姜，再后面不会在N州把各行业朋友都碰了个遍吧。
越想越觉得可怕至极，路羽摇摇头。
“向姨。”
“诶小路，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的女声温柔，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亲和力，紧接着旁边还有个张扬轻快的年轻声音插了过来，在噪杂的课堂杂音里格外出挑。
“妈咪～你说是姐姐打来的？”
“这时候耳朵倒灵了，是你姐打过来的，不过不知道你姐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对了你不是在拍节目呢？”
“珺珺上课你们没看，向姨我和蒋老撞上啦，我们也在就在N州……”
“这么好运气啊蒋桢——”女声语气惊讶，音量都变得小小，似乎是离镜头远了些，“珺珺你爸遇见姐姐了，他今天和弟弟啥活动啊？”
“飞直升机？”
“是啊我们今天也是直升机，我定的。”
“……”
路羽这一通电话没完没了，直到他们上飞机之前勉勉强强把电话挂掉，还接受了包括但不限于今年必须要去家里一趟的若干要求。
观众都没麻，路羽先麻了。
长辈们是真的难哄啊……小朋友也难哄。
“姜珺那时候才十几岁多好哄，跟她弟差不多年纪，一杯奶茶带过去就完事。”
“很好呀，他们对你很好。”
叶凛扶稳倒过来的路羽身子，本想拿背包里的水给她，他还没忘现在路羽要喝水，可惜右手胳膊抱着叶浔羽，左手又扶住路羽，实在腾不出手。
电话里的内容叶凛并不关心，他在路羽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她的情绪很好那就够了。
现在，还是路羽喝水在叶凛心里排第一。
她一个上午都没喝水。
“乖乖你现在要喝水吗？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