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如霜还抱着坛子,继续敲打着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民女李如霜要状告大学士陆年,草菅人命,无辜伤人,霸占人妻,求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民女李如霜要状告大学士陆年,草菅人命,无辜伤人,霸占人妻,求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
李如霜每敲一下便大喊一声,她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引得更多的人驻足观看。
虽然没有人敢直接上前,但他们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同情和关注。
就在这时,从人群外冲进来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想要去将李如霜拉下来,很快刘妈妈便出现在了李如霜的跟前,
“大胆刁妇,竟敢污蔑我家老爷,老爷夫人好心收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就朝着李如霜扑了过去。
李如霜抱紧坛子侧身躲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衙门方向,大喊道,
“青天白日,这京城之中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百姓申冤还要被殴打不成?”
周围的群众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指责之声渐起。
那几个家丁见状有些犹豫,就在此时,衙门内传来一声喝令,
“何人在此喧哗?”
众人皆向门口望去,只见宋文彬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李如霜后说道,
“这位夫人若真有冤屈,莫要在此击鼓闹事,进来说话便是。”
李如霜眼中燃起希望,抱起坛子跟着师爷走进衙门,而那群家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再轻举妄动。
随后宋文彬转头看向刘妈妈以及她带来的人,
“你们呢?可是一起的?”
刘妈妈忙不迭地摇头,她自知理亏,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大....大人,我们...我们不是一起的,我们只是看到这妇人在此胡言乱语,扰乱民心,想着替老爷管教管教她罢了。”
宋文彬冷笑一声,
“是否胡言乱语,京兆尹府大人自会判断,你们且退下吧。”
刘妈妈只得带人灰溜溜地离开。
李如霜进入衙门大堂,放下坛子,扑通一声跪下,从怀中拿出一张状纸,高举过头顶,对着堂上的京兆尹李大人申冤,
“大人,求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状告大学士陆年,一吿他陆年草菅人命,杀我儿方逸尘,二吿陆年强占民女以致民女有孕,三吿陆年买凶杀人,杀我夫君,四告陆年重伤我儿方逸尘以致我儿晕迷不醒。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状纸在此,请大人明察。”
京兆尹接过状纸,仔细阅读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半晌,他抬起头将状纸递给了宋文彬,宋文彬看完看了一眼李大人,随后点了点头,
随后李大人一手拍下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李如霜,你可知这状纸上所诉之事,件件重大,若是诬告,你可担得起这罪责?”
李如霜磕头如捣蒜,
“大人,民女愿以性命担保,绝无虚言,民女如今还有着身孕,大人不信可以找大夫给我把脉。”
京兆尹听了李如霜的话,便唤来衙役去找大夫前来。
不多时,大夫赶到,为李如霜诊脉之后回禀,
“大人,此女子确实怀有身孕。”
京兆尹微微点头,心中已有几分相信李如霜的话。
他再次拿起状纸细细查看,随后问道李如霜。
“李如霜,你丈夫可是方启明,当初他可是因为行凶伤了陆学士,心中过意不去所以便畏罪自杀,你如何说他是是被陆年买凶杀人?”
李如霜抬起头,眼神坚定,
“大人,那不过是陆年对外的说辞。实则是当初陆家欲将女儿陆柔儿嫁与我儿方逸尘,但不知为何却中途反悔,要退亲,我夫跟我儿气不过便去陆府去讨要一个说法,谁知这陆年竟将我儿打伤,以致昏迷不醒,我丈夫方启明见我儿被伤,心中悲痛万分,这才跟陆年厮打,这才伤了他!”
李如霜说的字字如泣,痛心疾首!随后继续说道,
“而后我夫君被抓,我夫君是清白的,如何要畏罪自杀?分明是他买凶杀人,而后编造谎言污蔑我夫。”
京兆尹段点了点头,倒是有理有据沉思片刻,又问道,
“那你说陆年强占于你,可有证据?”
李如霜咬咬牙,“大人,民女腹中胎儿便是证据。那日,陆年趁我丧夫悲痛之际,用迷药迷晕我,而后行那不轨之事,民女醒来欲寻短见,可想到尚未报仇雪恨,才苟延残喘至今。”
京兆尹听后,脸色凝重。
此时,宋文彬在一旁轻声道,
“大人,此事不可听信一面之词,需传陆年前来对峙。”
京兆尹点头称是,即刻差人去传唤陆年。
只是左等右等等了许久,还是未将人等来。
李大人心中疑惑,刚要再派人去一趟,便看见这陆年抬在担架上被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