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柔儿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这...怎么会这样?
应该跟她没关系吧?
很快,太后、二皇子以及众嫔妃纷纷赶去皇后宫中。
最先赶去的便是二皇子,二皇子人还没看见,大老远就听见他在殿外大喊,
“父皇啊!儿臣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皇是怎么了啊?”
....
另一边,陆桑晚正在用膳,影舞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王妃,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被太子气得突然吐血了。”
陆桑晚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震惊,
“怎么可能?你确定是太子气的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这个消息难以置信。
太子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会为了什么跟皇上去争吵?
难道是陆柔儿?
影舞微微点头,“王妃,确实如此。宫里的人传来的消息,应当是错不了。但此刻消息还在封锁,想必还要一些时候才有确切消息。”
陆桑晚放下手中的筷子,饭都不想吃了。
“事情怎么会发生的这么突然?”
“影舞,速速去请我娘还有舅舅前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陆桑晚知道此刻要提前做准备了,怕是要有大事要发生了,说好的这几日便会回京的东方隅此刻也不知道到底在何处...
她想不明白为何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陆家的事还没有完,皇宫也出事了,难道....
陆桑晚猛地抬头!
是二皇子!
一定是!
“是,王妃。我这就去请。”
影舞匆匆离开,陆桑晚心中此刻只想盼着东方隅能赶快回来......
这京城怕是要乱了!
陆桑晚坐在桌前,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陆府的事应当是个意外,或者也非意外,那李如霜一开始就不可能会安心委身在陆年的身下,如今这般定然是早就计划好的。
她知道方逸尘已经活不了了,还不如最后再利用一番,彻底的闹得人尽皆知,否则这消息也不至于会传的这么快。
这边刚发生,下午就满京城都知道了。
想来,定是李如霜早就算计好了的。
......
不久,韩素跟韩章便匆匆赶到,看到陆桑晚,微微一愣,轻声问道,
“晚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坐下,你这肚子这般大,不宜四处走动了,且要稳当些。”
陆桑晚微微点头,对着韩素笑了笑,
“我没事,娘亲、舅舅,京城怕是要乱了,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被太子气倒了,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舅舅,您看看想办法将外祖父跟外祖母送去京郊别院,还有家中的闺中的金银细软,不可放置一处,狡兔尚有三窟,我们也一样。怕万一真的......真的乱了,反正总归会安全些。”
韩章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晚儿说得有理,我这就去安排。只是这局势不明朗,我们行事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韩章刚准备离开,陆桑晚再次叫住了他。
“舅舅你等等,我还有一事需要您帮忙。”
说完陆桑晚轻声的在韩章的耳边低声的说了起来。
韩章听完看了一眼陆桑晚,随后点了点头。
“没问题,你且放心,还好你外祖父没有公孙先生走,这事好办的很。”
“晚儿多谢舅舅。”
韩章拍了拍陆桑晚的肩膀,便匆匆离去了,陆桑晚也松了一口气。
韩素担忧地拉着陆桑晚的手,
“是啊晚儿,你现在怀着身孕,可莫要卷入这些是非当中,有些事也要少操心,一切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为主,这可是我的孙儿,娘亲我可是稀罕着呢。”
陆桑晚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
“娘亲放心,我自是晓得轻重。只是如今...王府本就与宫中息息相关,我已然无法置身事外了,只盼着王爷能快些回京。”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愁,眼中满是对东方隅的思念。
她知道,只有东方隅在,她才能真正安心。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好似也在跟孩子们交流一般。
韩素微微点头,轻声说道,
“晚儿,你放心,娘会一直在你身边,从今日起,我便搬来王府,不再两头跑了,我实在不放心。”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眼中满是对陆桑晚的关心。
陆桑晚笑着点了点头,也好,有妈妈在身边她是安心的。
......
学士府这边,李如霜一身白衣,头戴白布,双眼通红,抱着方逸尘的骨灰坛子,表情看不出是悲伤还是什么。
她一手抱着坛子,一手拿着鼓槌,朝着京兆尹府的大门旁的鼓敲去。
鼓声咚咚作响,引得周围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她的冤屈。
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个女子的遭遇,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和不解。
“看到了吗?听说她就是那方启明的遗孀,用了全部身家才在学士府换了一个安身之处,结果她还被那陆学士给……” 一个老妇人低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同情。
“给什么?”
“给侵占了呗,还能给什么,听说她肚子里都有孩子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啊?真可怜啊,那她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我听说她那儿子是被陆学士给打死了?”
年轻妇人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是啊,听说她那儿子是个秀才呢,后来听说不知怎么就伤了,一直躺在床上,结果如今却还被陆学士给打死了。她现在孤苦伶仃,只能来京兆尹府告状,希望有人能为她主持公道。”
“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公平?她已经失去了丈夫,现在又失去了儿子,还要遭受这样的委屈。”
一旁一个男子听到议论声大声的说道,
“你们知道什么,我一个亲戚就是学士府里当差的,他说着夫人的儿子就是被陆学士打伤才晕迷不醒,她那丈夫气不过便跟那陆学士扭打在一处,后来报了官,她那丈夫反而被官府抓走了,最后直接就死了,定是枉死的!”
众人听完均是一惊!
“天呐,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定是因为他那小女儿嫁给了太子,才如此嚣张!”
“就是!而且还有一个女儿是战王妃...”
此话刚出一旁一直看戏的人赶忙出声呵斥!
“这话可不能乱说,那战王妃早就跟陆家脱离关系了,想必就是早就看清了那陆家的嘴脸,而且我有确切的消息,那战王妃是那陆夫人偷来的别人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亲生的。”
一旁的人听完赶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自是因为,我便是战王妃亲生父母的好友,所以你们嘴巴可要严实点,莫要乱说。”
说话的正是当初给陆桑晚跟程信打玉佩的公孙先生。
旁人见说话的是位老者,不自觉的也觉得有几分可靠!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陆家将那战王妃赶出了府,还有那嫡长子,从小就送的远远的,我在京中四十年都没见过,原来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啊?”
......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点头,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同情和无奈。
更多的是对陆府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