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之前，还有其他小鬼吗？”我又问。
小男鬼表情酷酷的：“不知道。”
“我出现的时候，养生馆里就只有我一个。”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在我之前他们没有害死其他小孩。”
我：？？？
我刚准备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边上的白玄就开口解释。
“人有三魂七魄，从女子有孕开始，每月会有一魂或者一魄进入胎儿体内。待女子孕满十月，胎儿三魂七魄全部入体，方可成为一个魂魄齐全的人。”
“如果在足月之前，胎儿就因受到外力伤害陨命，胎儿所化的鬼魂魂魄不全，受到外间的阳气冲撞，很容易就魂飞魄散，消失于世。”
“而越是月份不足的胎儿，魂魄就越弱。反之，月份越大的胎儿，魂魄越齐，也就越强，不容易被阳气冲散。”
说着，白玄扫了扫小男鬼身后的那些小鬼头。
“这家养生馆的老板找来的女客人，怀孕月份有长有短，那些月份小的胎儿，很可能刚化成鬼时，就被外面的阳气冲散了。”
还有这么一说的吗？
可是，好像不是所有的小孩儿都是足月生的。
难道那些早产的小孩儿，魂魄也不全？
正常人有三魂七魄，那要是缺了一魂或者少了一魄，还能是正常人吗？
当初孙正浩被猖狂的耗子给吓丢了魂，具体吓丢了几魂几魄不知道，但当时的他看起来可是呆呆傻傻的。
心里怎么想的，我也就怎么问了。
“那那些早产的呢？早产的小孩儿魂魄也不齐吗？”
“自然是不齐的。”白玄道。
我：“魂魄不齐是不是会变成傻子？可我看那些早产的小孩儿，好像也不傻啊。”
白玄：“早产儿最初是魂魄不齐，可只要他们的家人悉心养护，他们余下的魂魄，会慢慢归体，和正常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原来是这样。
在心里捋了捋白玄的话，我重新看向小男鬼。
“那在你之后，那个女老板总共害了多少小孩儿？你有计数吗？”
小男鬼脸色沉了沉，“一共二十五个，有十个因为被打掉的时候月份太小，魂魄太弱，没多久就散了。”
“……”
这些个天杀的！
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将来会遭报应吗？
虽然，那些胎儿的妈妈很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原本就没想把孩子生下来。
可她们不想是一回事，但如果旁人用金钱或者别的东西诱导她们把孩子打掉，那就是作孽了。
想想刚才从小男鬼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那些影像，我有十足的理由怀疑，那个女老板绝对有诱导那些年龄本来就不大的女孩子。
深吸了两口气缓解心中的怒气，我看向一旁的白玄。
“白叔叔，那个女老板和她的员工做的这些事，生死簿上会有记载吗？”
白玄脸色沉静，不见往日的嬉皮笑脸。
“之前或许没有，等回去后，我会向阎王一五一十上报我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
“你放心，那个女老板和她的员工，该她们受的罚，等她们阳寿尽了以后，她们一个都跑不了。”
跑不了吗？
跑不了就好。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既然做了错事恶事，她们就该为自己生前的种种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