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乔清舒撮合了他们,但毕竟他没有正式的表态过,他觉得自己还是该正式地同邱蕊谈谈才好。
有些紧张,他手放在膝盖上攥紧,道,
“邱蕊,我有话跟你说。”
邱蕊一愣,
“啊,我也有话跟你说...那你先说吧。”
乔安澜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立在了邱蕊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宝石戒指来递到了邱蕊的面前,
“邱蕊,你可愿意嫁给我?”
邱蕊吓得捂住了嘴巴,望着眼前无比真诚的乔安澜,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乔安澜将那戒指往前递了递,那是第一次与白婵姿见面时,白婵姿送给他的,这是母亲白婵姿的贴身之物,白婵姿告诉他若是心仪了哪家的姑娘,就将这戒指送与她。
邱蕊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那红宝石散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晃得她心也跟着颤动。
她眉头还是微微皱起,往后退了一步,到底还是推辞了,
“安儿,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话还未说完,就见乔安澜强势的走近一步,将那戒指套进了邱蕊的手指里,握紧了她的手道,
“没有别的姑娘,我这些年心里装的只有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必说,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拒绝都不行,我就是要娶你的,如今我中了状元,日后定是要为官的,这个偌大的乔家谁来打理,自然要你这个女主人帮衬我的,旁人都不及你,我只要你。”
这一席话说得又急又快,显然乔安澜已经在肚子里重复了无数遍了。
邱蕊先是愣着,随即又破涕而笑了。
原本要说的辞别的话也都烟消云散,忘得一句不剩了,两人从萧家就互相扶持,再没有旁人能挤进他们中间,他们以后也将要继续互相扶持。
邱蕊心里头好似被蜜水塞满了一般,心里甜丝丝暖烘烘的,她嘴角不知何时翘起来的。
终于望着乔安澜深深地点了点头。
她的心里从此有底了,漂泊无依的邱蕊日后也有了依靠的人了。
两人抱着笑着像是回到了数年前。
萧家
萧承言自从被母亲训斥了一顿之后,自己回屋子也是恼怒之际,砸了满地的碎瓷器泄愤。
永娴公主坐在梳妆镜前,恍若无人一般地在描眉,神情很是悠闲自得。
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无能暴怒的男人,心里又多了三分瞧不上。
刚刚结婚那会她的希冀好似已经消散了大半。
婚姻生活实在说不上幸福,眼前的男人在一起之后便也日渐无趣起来,她渐渐撕掉了之前对萧承言的滤镜。
原来这男人并不如外头看起来那般的体面干净,他的脚极臭,还总是不爱换袜子。
他爱出油,锦缎绣花的枕头一月就要换一次,不然就满床的油垢味道。
他脾气容易暴躁,并不沉稳,遇见事情总是暴跳如雷,却不想办法解决。
他还总是听刑夫人的话,是刑夫人的心头肉乖宝宝。
最可气的是,那张原本自己痴迷的脸,也在婚后日渐痴肥起来了。
如今科考又又又落榜了,永娴对萧承言自然更是瞧不上了。
见他在屋子里发火,更觉废物,只当看客一般瞧着,
“砸了又有什么用呢?不中就是不中,不像二房的,书也没读多少日,竟然还能高中,可看来这读书也看些天赋的。”
本就来气,又被公主这般奚落,萧承言恨不得上前就扇她三五个巴掌才解气,但是他不能。
因为她是公主!
床上要伺候她,床下要哄着她,被奚落也不敢还嘴,萧承言心里憋屈得简直想要锤墙,径直就冲出了屋去,寻柳婉儿去了。
还是柳婉儿温柔小意,体贴疼人,萧承言如今倒是记起柳婉儿的好来了。
抱着柳婉儿睡了一觉,心情却还是得不到疏解。
如今萧家他这个大房嫡子落榜了,二房那低贱庶子竟然高中,原本老太太的心就偏了,日后岂不是更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这萧知节若是真的得皇上召见,会不会就认出来他是自己的皇子,到时候萧知节被认回,身份那就一下子尊贵起来了。
到时候二房定是也跟着风光的,至于他们大房,那岂不是更是没戏唱了。
萧承言抱着头就心烦意乱,但身旁的柳婉儿则是满心欢喜。
如今她还能笼络住萧承言的心,只要挨到他成了皇子,是不是日后还能捞到个妃嫔的位子坐坐呢。
两人各怀心思地躺在一张床上想着自己的盘算。
突然前院吵嚷了起来,萧承言猛然地起身,翻身下床穿好衣裳去瞧。
就见院门口聚集了好些人,刑夫人也在其中,萧承言忙上前问道,
“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焦急?”
刑夫人忙抓住了他的手,一脸惊呼地道,
“太子死了,猎场上被一箭穿心。”
萧承言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他和刑夫人的目光相对,两人都想到了什么。
此时二三四房的老爷正穿戴好官服准备去宫中去,夫人们则是聚集在一起谈论着此事。
这件事情几乎是轰动了整个上京,要知道太子可是皇帝唯一的儿子,那是要继承皇位的。
如今未来的新皇死了,日后这皇位又该传给谁呢!
当初新朝建立之初,朝政不稳,皇帝的同胞兄弟被整治得死了个遍,江山才得以稳坐。
如今悉心栽培多年的太子竟然死了,那南昭国的未来又会何去何从。
几个夫人聚在一起便是聊这些闲话。
三夫人歪着嘴道,
“这事情也怪皇后,善妒的厉害,自己生不出来,便也不准旁人生的,好了嘛,说不定咱们南昭还要毁在她的手里呢。”
“说的就是啊,咱们家的咸德贵妃的亏生的是闺女,这要是儿子指不定怎么死的呢,但话说回来,若是当初真生的是儿子便好了,太子死了正好顶上去,只可惜啊没那个命啊!”
人群里的刑夫人和萧承言对视了一眼,纷纷的退出了人群。
在一处偏僻假山后,萧承言神情激动的道,
“母亲,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刑夫人哪里不知道他的算盘,但是还是面孔紧紧皱着很是担心,
“这..弄不好就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