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乔清舒梳洗打扮就准备带着邱蕊卖身契回乔家。
经过花园子的时候,竟然看见了萧家大爷正在拉着临冬的手在说些什么,那神情那态度,简直是狭促极了。
乔清舒心里警铃大作,突然在远处的严厉地嚷了一声道,
“临冬!”
临冬吓得身子一抖,将手抽了回去,忙小跑了过来。
萧家大爷在远处笑着站了片刻,便也拐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待临冬走近,乔清舒脑子里顿时就翻腾了起来,前世临冬就是被萧家大爷染指了的呀!
最后一尺白绫了结了自己!
乔清舒心不由得一颤,严肃地问道,
“刚刚同大老爷在说些什么话?”
临冬抬起头来,脸上是懵懂的喜色,
“我去前院取东西,回来正好碰见大爷,他叫住我,说会看手相,帮我瞧瞧,他说我命里带财,是富贵命,日后会嫁贵人呢!”
临冬性子最是单纯软弱,耳根子又软,待人都极其和善,但心底深处却也是刚烈的姑娘。
想必前世萧家大爷便也是这般的诓骗了临冬,一步步的亲近她,临冬天真不设防,自然是想不到萧家大爷龌龊的念头,后来才会被萧家大爷给染指!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乔清舒就觉得恶心,这萧家大爷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和气友善成熟的模样,可是内里人才知道他脾气暴躁更是好色之徒。
大房院子里并不养妾室,因着刑夫人娘家是个厉害的,但是萧家大爷在外头养的外室和妓院里的相好可谓是数不胜数。
即便萧家大爷他这般的道貌岸然,却是不准萧承言寻花问柳的,瞧见一次便会打一次,很是个严父的形象。
刑夫人又哪里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就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毕竟是没有把人带进家里来过。
乔清舒又皱眉追问道,
“他可曾还跟你说过别的什么!”
临冬忙想了想又道,
“还问了咱们二房的一些事,什么二夫人身子好些了没,知节少爷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姑娘我懂的,我啥也没说,我只说我在外院干活,不清楚里头的事情呢。”
“还有吗?”
临冬歪头一想道,
“还说了叫我明日晚膳后去他书房继续看手相,说是还没看完呢。”
天杀的!原来是这个由头!
难怪临冬那日是在萧家大爷的书房里被刑夫人抓了个正着,家里闹得几乎是人仰马翻。
萧之衡竟然用的是算命的这个由头!
但前世萧之衡却抵赖说是临冬自己寻到了她的屋子里去的,说临冬是自己贴上来的不要钱的,不要白不要。
刑夫人的辱骂和萧大爷的抵赖,令临冬万念俱灰,一句辩解的话也没说,直接回到屋子里悬梁自尽了。
偏偏巧那一日乔清舒出门去了,并不在家,等晚间回来时,听闻此时忙去临冬屋子里瞧她,却不想见到的是一具尸体。
乔清舒眼角都莫名的湿润了,她抓住了临冬的手道,
“那你要去找大爷吗?”
临冬瘪嘴有些不打高兴的道,
“其实算命也就是图一个乐,我并不想再去,但是大老爷刚刚说要擦手就把我的手绢给拽走了,我得把我的手绢要回来的,不然若是被旁人瞧见,说不清的。”
乔清舒看出来临冬虽然有几分警惕心的,但是并不多。
她拽着临冬的手急急地往自己的院子回去道,
“不准去,我告诉你坚决不准去,你那帕子我帮你找回来,你以后看见萧家大爷就跑,不准和他说一句话。”
临冬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乔清舒忙叫了人来,吩咐了小厮出门去办些事情。
次日晚间。
萧家大爷晚膳后回到了书房里在写字,写着写着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烦躁了起来。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俏丽的身影来,临冬这丫头虽木讷,但是生得一副好身材,那水蛇腰,那前凸后翘的模样简直就勾人心魂。
萧之衡虽然外头女人不少,但心底却也是嫌弃这些女人的,都不怎么干净,也不纯情。
倒是这临冬,瞧着一派天真,想必还是个处子,这若是能弄到手,才算得意呢。
他并不考虑临冬的未来,若是真的与之有染,刑夫人又历来是个泼辣善妒的,根本不会容下临冬。
但男人岂会为女子的前程着想,脑子里只有下半身那点龌龊的事情。
怎么还不来!?
难不成这丫头有了防备?
也没事,反正帕子被自己抢了来,定会来寻的。
说着就掏出来怀里的帕子拿到鼻间深吸一口,芬芳满鼻。
“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萧之衡激动地上前开门,就见门外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看衣着打扮正是临冬的模样。
他忙将人拽进来就搂进怀里道,
“乖乖,怎么才来,叫爷们好想,怎么还带着面纱,快摘了。”
手却被女子按住,那女子柔声道,
“不要,人家要你把灯关了才行,人家第一次。”
见临冬对他也有意思,自然更是高兴,萧之衡一把就将书房桌前的灯全部吹灭了,抱着女子就上了榻。
女子浑身柔软甜香,简直是令萧之衡冲动万分。
“大夫人,小三夫人来了。”
刑夫人此刻正坐在自己屋子里同两个小丫鬟在玩牌,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
乔清舒这丫头可从未主动到他们大房院子里来过啊,这还是头一遭。
刑夫人站起身来,眼珠子转了两圈吩咐下人把牌收起来,自己坐在了主座上喝茶,
“带进来吧。”
乔清舒笑意盈盈地缓缓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画轴。
她故作好奇的问道,
“大夫人,大老爷在不在呀?”
刑夫人端着十足的架子,端着茶碗微微抿了一口拿腔拿调地道,
“找我家大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