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擦一边用嘴吹着,“疼不疼?”
“没事!”
“你都是公社主任了,不要老打打杀杀的,不有武装部的民兵嘛,有事让他们上。”
“多大点事,我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今儿来的这些个人,摆明是找茬的,你要不给他们来点狠的,让他们长记性,后面就会没完没了,不过,艳姐,话又说回来”,
钟跃民看着女人,道:
“你这魅力够大的,人家都跑来公社抢人了。”
李艳红唇微勾,心里几分得意,算你这家伙说句人话,还以为对我没意思呢,嘴上道:
“有什么魅力啊,人家都把自个送到床边了,某些人啊,还是视若无睹,哼!”
他没接这话茬,女人幽怨,下手重了点,
“轻点!”
“哼!”
第二天,李艳那个白眼狼大哥哭哭啼啼跑来公社了,在办公室里一见他就要下跪求饶认错,
“钟主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我……我被猪油蒙了心,我罪该万死,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行了,行了,起来,起来!”
钟跃民无语,跑这哭丧来了,不知道以为他这主任滥用职权,把人怎么着了,
“我说起来,再这样你的破事我可不管了。”
人这才爬起,袖子胡乱擦了两把脸,跟个木头一样站着,哪有之前在李家湾时那牛气劲。
“我问你,谁让你来的?”
“县公安的李大队长,他说这事要没获得受害人一方谅解,我……我就要坐牢,我不想坐牢啊,我家里还有婆姨孩子,上有老下有小……”
“别在我这哭穷装可怜”,这货,太特么爱演戏了,
“你李东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我清楚,你父母早就去世了,有什么老?我就问你,你们父母不在,你作为大哥,长兄如父,那就得有当大哥的担当,你倒好,对自个亲妹子不闻不问,这也就罢了,还把她当个物件一样卖给别人,你说你这心是什么做的?畜生都不如。”
“我……我就是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钟跃民摇头,鬼才信,把李艳给叫过来,这是他们自己家事,由她决定,原本以为这女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结果就是训斥几句,让他大哥去公安那边交差了,甚至赔偿的两百块钱也没要。
人一走,钟跃民道:“转性了怎么着?这可不像你。”
“怎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睚眦必报,见不得吃亏的恶毒女人嘛?”
“恶毒说不上,不过确实见不得吃亏。”
李艳哼声,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我大哥,我不愿承认,但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不过主要是刚他说了句话,我爱听,一高兴就算了吧。”
“什么话?“
李艳道:
“他说我找了个好男人呢!”
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火热热,要把他融化了一样。
“胳膊上还疼吧?我再给你擦一擦。”
“不用了,都好了!”
“让我看看”,直接上手,
“真不用………”
这时门开了,秦岭外头进来,见来人依偎手拉手,姿态暧昧,人怔下,
“没打扰你俩吧?要不我过会来?”
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