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被绑着有什么意思。”傅远洲这话,是对周煜说的。
“是。”周煜抬脚往阮初棠那边走。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刚才傅远洲让那些手下过去侵犯阮初棠。
那些人已经饿狼扑食似的一窝蜂扑了上去。
阮初棠趴在大楼边缘,距离他们有些远。
那伙儿人刚走到一半,听见傅远洲这样说,都齐刷刷地停下脚步,咽着口水,眼神热切地盯着阮初棠,焦急地等待着周煜为她解开绳子。
阮初棠狠狠地瞪着傅远洲,那眼神似乎想要将他片片凌迟。
傅远洲这个变态很享受这种眼神,男人唇边勾着笑,声音愉悦,“恨我?”
“可惜,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无能之人的愤怒就是我的兴奋剂。”
周煜几步走过去,拽着阮初棠把人从大楼边缘拖过来,伸手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
解开绳子的一刹那,阮初棠不要命地朝着傅远洲冲了过去。
刚才周煜将她拖过来,傅远洲就站在旁边,此刻他们两人的距离很近,阮初棠冲上去的这刹那,周煜都没反应过来。
傅远洲其他那几个手下此刻都眈眈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只想着快点上去强暴那个女人,他们只以为阮初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想得到她被放开后竟然敢冲上去找傅远洲搏命。
所以第一时间没有人阻止阮初棠。
她成功地冲到了傅远洲身边。
傅远洲反应很快,躲开了阮初棠致命的一击。
紧接着,他反手开始攻击,“都别拦着!”
傅远洲眼里闪烁着兴奋,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他大声呵退了手下,不让他们插手。
此前他派人监视阮初棠的时候,那些手下反馈过来的视频里,阮初棠每每都是在伤心流泪,借酒浇愁怀念江时序。
傅远洲只以为这女人是一个长得漂亮的草包,无可救药的恋爱脑,没了男人活不了。
他知道阮初棠的职业是律师,可并没有因此高看她一眼。
在傅远洲的印象里,阮初棠就是一个满脑子只想着谈恋爱的蠢货。
他之前不明白像江时序那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要说长得漂亮,她确实姿色非凡,可是长得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江时序就被这个女人迷得死去活来?
傅远洲派人去抓阮初棠的时候,手下将人带到他面前,也没跟他说过,这女人有些拳脚功夫。
把她押上楼后,女人面色煞白,眼里满是恐惧,在傅远洲看来,这个女人跟那些柔柔弱弱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满脑子只有谈恋爱,遇到一点事就害怕得要命,哭哭啼啼的惹人厌烦。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有这般胆识,敢冲过来跟他拼命,而且她的身手竟然还真有两下子。
傅远洲从小在A国跟帮派教父长大,他所经历的训练都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忍受的非人训练。
在傅远洲十二岁的时候,他的教父为了锻炼他,把他丢在无人岛上荒野求生。
十六岁的时候,他被扔进斗兽场,与凶猛的野兽殊死搏斗。
从斗兽场走出来的那一天,傅远洲获得了人生中第一支武装部队,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开始为教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与其他帮派火拼,杀人越货,同时受着与雇佣兵一样的军事化训练。
十八岁时,傅远洲的势力越发壮大,甚至能与A国当地的军方抗衡。
在傅远洲二十四岁时,他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教父,成为了A国最大帮派的老大。
像他这样的非人类,阮初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是一个人在极度愤怒且不要命的状态下是有无限潜能可以被激发的。
比如此刻的阮初棠。
阮初棠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栋楼的。
比起被那一群猥琐下流的男人侵犯,她选择跟傅远洲拼命。
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
屈辱肮脏地死去和临死前血拼一把,她选择将自己心里的情绪都释放出来,将她压抑许久,对傅远洲的满腔恨意和怒火都发泄出来。
“有点意思。”傅远洲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屑变为惊讶,眼神也变得感兴趣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阮初棠这样的女人。
换做是别的女人被解开绳之后也只能屈辱地等着被玷污,或者是从楼上一跃而下了结自己。
他想过这两种可能,却没想过她会冲上来跟他拼命……
此刻的阮初棠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狮子,身上有无穷的力量。
傅远洲一众手下都看呆了,全都直愣愣地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观看者这场精彩刺激的搏斗。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跟他们老大这样肉搏拼命的。
这女人真是不怕死啊。
要知道他们老大可是从荒岛和斗兽场里走出来的,还经过几年雇佣兵式的军事化训练。
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他们这些经常在刀尖上舔血的,受过专业训练的男人都不敢跟傅远洲搏斗。
虽然都知道这个女人必败无疑,可是眼前的这场搏斗对他们来说却是一场视觉盛宴,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精彩的搏斗了。
阮初棠发了狠地攻击傅远洲,被傅远洲一脚踹翻在地,她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钢筋,朝着傅远洲的头狠狠地砸下去。
傅远洲偏头躲开,反手一把扯住钢筋,用力往自己身边一拉。
阮初棠整个人被连带着朝他栽了过去,眼看阮初棠就要栽到地上,她立马松开钢筋,稳住身形,抬起一脚朝着傅远洲的下体踢去。
傅远洲一愣。
这女人怎么……到底是想要他的命,还是想让他断子绝孙啊?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着实有些惊奇。
他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阮初棠猛的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傅远洲被女人的眼神震撼住了。
女人眼里满是嗜血的癫狂。
杀红了眼。
傅远洲收起了之前散漫的态度和脸上玩味不屑的笑。
这个眼神是那样的熟悉。
透过阮初棠的眼睛,他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在斗兽场与野兽殊死搏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