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只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一切不真实的要命,忽然被问及婚礼的事,她真的毫无主张,只点头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举不举行婚礼,或者举行一个怎样的婚礼,我都不在乎。”
“安楠,你放心,既然你跟青野在一起了,那我们贺家,就绝不会亏待你。”
贺善信语气坚定,又说,“你妈虽然现在跟个孩子一样,但她以前可给未来儿媳妇准备了不少的礼物,有鸢鸢一份,也有你一份,等下我就让人全部清理出来,给你和鸢鸢送去。”
“伯父,……”
“安楠,所有的一切都是爸妈的心意,你不用拒绝。”
知道安楠想要拒绝,所以,在她开口前,贺青野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安楠望着他,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哪还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却忍不住激动的红了眼眶,湿了眼。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重重点头道,“好,我听你和爸妈的。”
从此以后,她会全心全意,死心塌地为贺青野,为贺家,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
程知鸢和贺瑾舟是在吃完早餐,准备出门送安安宁宁去幼儿园的时候得到了消息。
知道贺青野和安楠已经决定去登记结婚,而现在,两个人已经拿上证件,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时,程知鸢几乎高兴的湿了眼。
她为贺青野高兴,真心真意的为他高兴。
“这么着急嘛,没看出来二哥有多喜欢安楠。”贺瑾舟倒挺意外。
程知鸢嗔他,“照你这么说,你觉得二哥是个随便的人?”
贺瑾舟赶紧摇头,“那没有,老婆你绝对误解我了。”
程知鸢轻哼一声,“二哥是最清醒的人,不像某些家伙,又眼瞎又喜欢装。”
贺瑾舟,“……”
“老婆,我的命交给你,是打是骂是杀是剐我都心甘情愿。”
程知鸢嗔着他,伸手过去,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在他腰上的软肉处狠狠拧上一把。
贺瑾舟顿时轻“嘶”一声。
“你送安安宁宁,我先走了。”掐完,程知鸢心满意足的走人。
贺瑾舟忙去拉住她,可怜巴巴喊“老婆”。
程知鸢忍住笑,推他,“晚上回来再剐了你。”
贺瑾舟也笑了,头压下去,鼻尖蹭蹭她的,哑声道,“好,那我等着。”
程知鸢先出门了,安安和宁宁背着小书包跑出来,看到贺瑾舟双眼朦胧有一层水雾,宁宁很是贴心地问,“爸爸,你怎么啦,你哭啦?”
刚才程知鸢拧的那一把,是真没留情,毕竟只要想到当初贺瑾舟对待自己的那些畜生行为,就真的很生气,所以她下了蛮力。
贺瑾舟也是真疼了,但心甘情愿。
贺瑾舟抱起女儿,用力在她粉嫩嫩的脸颊上亲一口,“嗯,爸爸哭了。”
“爸爸你为什么哭啊?”小姑娘心疼,一双小肉手捧着他的脸问。
“被妈妈感动的。”贺瑾舟回答。
“为什么呀?”
“因为爸爸太喜欢妈妈了。”
小姑娘闻言,重重点头,“爸爸,我也跟你一样,我最喜欢妈妈了。”
安安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跟着他们父女两个的对话,忍不住撇撇嘴。
真是幼稚!
程知鸢今天去了悦美集团,中午的时候,约了苏星觅一起吃饭。
苏星觅最近忙的飞起,出差一周才刚刚回来。
接到程知鸢的电话喊她一起吃午饭,想都不用想,脱口就答应了。
刚好于鑫也在,听到她跟程知鸢打电话,悄悄凑过去喊,“程总,带上我呗?”
苏星觅没好气白他一眼,把他的大脑袋戳开,“滚一边去。”
于鑫委屈地戳戳小手手。
下一秒,电话里裴言澈的声音响起。
于鑫立马扑过去,一把夺过苏星觅的手机,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脸上盛开一朵花。
一朵菊花。
苏星觅,“……”
中午,自然是四个人一起吃饭。
于鑫虽然算是四个人当中的后来者,但就凭他天生热络的性格和有趣又干净的灵魂,跟大家玩成一片是件很轻松的事。
菜端上来,苏星觅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鱼胶乌鸡汤送进嘴里。
结果,第一口刚咽下去,她正在准备要喝第二口,胃里里控制不住的一阵翻涌。
“呕~”
她当即捂住嘴巴,推开餐椅站起来往包厢外冲去。
“星星!”
程知鸢一惊,也赶紧推开椅子追了出去。
裴言澈和于鑫也被吓到了,先后起身跟了出去,直到跟到女洗手间外,他们才停下。
“小星星这是怎么啦?”于鑫一边往女洗手间里张望一边问。
裴言澈微皱着眉头,“不知道,等等看,有知鸢在,应该不会有事。”
女洗手间里,苏星觅趴在盥洗台前,头几乎是埋在盥洗盆里,吐的稀里哗啦。
程知鸢站在她的身后,不停地轻抚着她的后背,担心的眉头紧蹙成一团。
苏星觅吐啊吐,吐啊吐,直到把胃都吐空了,胆汁吐了出来才停下,好受些。
水龙头一直开着,水在哗啦啦地流。
她吐干净了,掬起一捧水冲了把脸。
这时,有服务员端着热毛巾和杯温开水进来。
程知鸢接了过来,拿了热毛巾给苏星觅擦了擦嘴角,又拿了温开水送到她嘴边。
苏星觅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缓了一小会儿才接过水杯,漱了口,然后把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光。
程知鸢把毛巾和水杯还给服务员,诚心道谢。
等服务员退了出去之后,她才说,“你这个样子,不像是吃坏肚子。除了今天,前面几天有没有吐过,或者恶心的感觉?”
苏星觅从镜子里看着她,点点头,“这几天早上起来,特别是刷牙的时候,都有点想吐,但都忍住了。”
程知鸢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恼怒地嗔她一眼,“你这么大个人了,就没想过是怎么回事?”
苏星觅在镜子中迎着她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一下明白了她的想法。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希望而已。
“你是说,我有了?”她问。
年初一在张家,她和鹿闻笙那么疯狂,没做任何措施,事后她也没吃药。
主要是,以前他们好多次也不做措施,她也没中。
所以她理所当然认为,那天也不会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