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老毛病。时不时的腹痛腹坠,不规则流血。好在这次结婚了,去医院诊断出来重度宫颈妇科疾病,虽然几乎每个女人都有,我的稍微严重一点,可能会影响一点点怀孕。
这对于很喜欢孩子很想要小孩的我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我上网搜索着医院的介绍,最后找到了市里的解放军462医院,可以做手术评价比较好,于是我让阿泽带着我,去那里看病,医生建议我手术治疗,治疗费差不多近三万,好在可以报销一部分。
这样我和领导吴博请了假,手术不需要住院,做完可以输完液就离开,我请了一周假,上午坐公交车去市里,输完液再坐回来,如此一周差不多康复。
阿泽是个从小没有进过医院的人,身体壮的像头牛。看到我如此的体弱多病,不再像初时那样的紧张不安,我感觉他有些嫌麻烦了。仿佛是为什么不在附近医院看,非要跑来市里这么远,交通不方便来回公交车就要四个多小时。
我没有解释是因为想早点治好不要影响要孩子,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生不了孩子,我们两个是走不下去的,我必须尽快治好,孩子是我一生的期望,如果不能治好,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当然要找个好点的医院。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躺上了冰凉的病床。医生选择的全麻,很快我就不知道什么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到耳边阿泽呼唤我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我看到他守在我旁边,医生站在旁边说:
“已经给你上了止疼泵,等过了药劲会有些腹痛,记得不要着凉,慢慢休养半个月吧,等差不多能走路了,就可以走了。”
“谢谢医生,是不是我可以恢复不影响要孩子呢?”
“放心吧,恢复好了不影响的。”
听完后,我如释重负。
一个小时后,我可以走了,阿泽搀着我,坐上了回塘沽的公交车。刚做完手术,止疼泵的药效还残留一些,肚子仍有一丝隐隐作痛,我忍耐着。
行至半路,我和阿泽发生了争吵。起因是想让他找工作,他说还要照顾他的父亲,我说照顾父亲和上班没有冲突,再说还有一个儿子。
他冲我发了脾气,说他的哥哥陪父亲出海好几年为家做了贡献,而他跑去当兵觉得亏欠他们太多,所以要想办法弥补,不要两个儿子来比较,他就要多付出一些等等。
我说:“我并没有阻止你孝顺,但是总要把自己的小家也顾好,不然天天被催生我也没法应付,你又不帮我说话。”
“你就敷衍一下啊,我能帮你什么。”他不讲理的说着。
我发现在涉及到他家人的事情上,他永远是站在他家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失望。
我们两个愈加争执起来,而后果就是,阿泽自己到站点提前下了车,给我自己扔在了车上,在我刚刚动完手术需要照顾的时候,他扔下了我。
我不敢置信他这样对我,就像我无法相信他原本是对他父母发脾气,而从来对我温声细语,而自从他父亲生病后,他对父母百般照顾,温柔有加,把坏脾气都留给了我。
此时此刻,我泪如雨下,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我理想中的爱情,好像不是这个样子,而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而不是动不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