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章文理带着我来到了他说的火锅店,这家火锅店环境优美,面积也很大,一共两层,每一层至少有五百平米,我们俩选了二楼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刚坐下一分钟不到,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想要什么样的套餐和底锅,由于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选择了最低档的套餐,底锅选了一个鸳鸯锅,所谓鸳鸯锅就是两个小锅,一个是辛辣的味道,一个是普通的味道。又过了几分钟,我们跟前到来了三名服务员,一名男服务员端着底锅,另外两名女服务员推着小餐车,小餐车上面摆着几种火锅配菜。
其中一名女服务员引起了我极大的注意力,因此我多看了几眼,越看越感觉她像一个人,就是“夜色七仙女”的“橙衣仙女”程芯,不过我暂时不敢确定,中途她再次过来为我们的底锅加汤时她讲了几句话我才敢确定她就是程芯,因为她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程芯属于甜系风格的女子,面若桃花,目似秋水,特别讨人欢心;再加上她喜欢穿卡通图案的修身上衣,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所以我们大家又叫她“小开心”。不过现在,我从程芯身上似乎感觉不到从前那种满满的活力了,她面容干涩了许多,眼神也有失光芒。
“你是程芯吗?”在她即将转身离开我们这个餐桌时,我尝试着问了一下。我的话让她停止了脚步,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接着说:“我是秋颖,还记得吗?”
“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这个时候我站起了身,她放下手中的餐具深情的拥抱了我。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两个拥抱了好一会才松开彼此的手臂。
“说来话长,等我忙完手里的活,好好和你说说话。”她说罢,重新拿起餐具朝楼下走了过去。
就餐快结束时,程芯在不远的地方向我招了招手,我心领神会的告诉章文理我要去卫生间,然后我离开餐桌走到了程芯的跟前,程芯带我来到了火锅店里比较隐蔽的地方。
在这个隐蔽的地方,我和程芯交谈了十多分钟,从交谈中我得知了她当年离开KtV之后不到一年就结婚了,结婚的第二年她顺利的产下了一个男孩,可是不顺的是她产下的男孩竟然患有脑瘫的症状,她丈夫想把孩子遗弃掉再生一个,但被她拒绝了。程芯说如果她丈夫不愿抚养这个孩子,那么她就不会再为她丈夫生第二个孩子,她丈夫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孩子长到一周岁时,程芯开始带着孩子到医院去做治疗,断断续续治疗了两年的时间,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医院,用了各种方法吃了很多药物,不过也算没有白费功夫,她儿子不仅能自顾自的走几步路,还有了些正常人的思维能力。这让程芯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她继续不辞辛劳的带孩子去医院治疗,可是她丈夫再次萌生了遗弃的想法,因为这几年为了给孩子看病不仅浪费了巨大的精力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且还欠下了一屁股债。两人由此产生了分歧,这次程芯的丈夫不再妥协,并且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把孩子扔掉,要么离婚。
经过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程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婚,离婚后有人给她介绍了几个对象,但男方得知她带着一个脑瘫孩子,都摇头叹气的离开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男人接受了她和孩子,可是结婚仅过了一年,她再嫁的男人便不耐烦了,她只好带着孩子再次选择了离婚。后来程芯不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要自力更生,凭自己的能力给孩子治病。然后她来到一家火锅店里,当了一名普通的服务员,每个月工资三千块钱,然后她一边工作一边给孩子治疗。再后来火锅店的老板说要在另外一个省开几个分店,如果谁愿意到分店工作,工资每个月多给五百块钱,一想到工资会高一些,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分店工作,就这样她被分配到了这个县城的分店。
“你的孩子呢?”听程芯讲完她近几年不好的经历后我问她。
“在出租房里呢。”她回答说。
“他自己在屋里能安全吗?”
“没有关系,他很听话的,我每天上午出门上班之前都会给他留食物,也饿不着。”
“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让我很钦佩。”
“嗨!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舍得丢掉。”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再回来。”
我转身返回到餐桌,此时的章文理已经就餐结束,独自坐在椅子上划拉着手机。
“文理,给我转两万块钱。”章文理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没有询问我要钱的原因,而是如数给我转了过来。
收到章文理的钱之后我立即走向了刚才和程芯说话的地方,我让程芯打开手机,我自顾把章文理给我转来的两万块钱转给了程芯。
“谢谢你。”程芯哽咽着说罢就要做出给我跪下的举动,我瞬间阻止了她,接着她抱着我低声哭了起来。
“别太难过,会好起来的。”我安慰说。
我和章文理从火锅店离开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钟了,回想起程芯的经历让我不由得感叹起来,生活真是千变万化,她曾经是一个多么天真烂漫的女子呀,可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天真烂漫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或许她从来不会想到她会经历这样的磨难,可是磨难来临的时候又怎么会事先打招呼呢?就像古人留下的那句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你突然要钱干嘛?”轿车启动后不久,章文理问我,我如实告诉了他,然后我又大致把程芯的情况讲给了他,他听完后说:“你真是个菩萨心肠。”
“我看不得可怜的人。”我说。
“我以后要是变成叫花子了,一定找你乞讨。”
“哪有你这样的?咒自己变穷。”
“呵……开开玩笑。接下来咱们去哪?”
“别去宾馆,万一被认识的人看见了就麻烦了。”
“宾馆?去宾馆干嘛?”
“讨厌!”我给了他一个小拳头说:“你既然这样说,那我现在就回家吧。”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他微笑着说:“我早就渴的难受想喝奶了。”
“好好开你的车,等会让你喝个够。”
十几分钟后,章文理把轿车开到了显龙湖旁边那座大圆房里面,他说这里平时几乎没有人光顾,不容易被人看到。轿车停下之后,安静了几秒钟,章文理便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激情的说:“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我也激情的回应了他。
说罢,我和章文理不言而喻的热吻了一阵,紧接着缠绵悱恻了几番。
冬季的天黑的真是快,才下午五点钟,天空竟有些灰暗了,我也该返回秋菊庄了。章文理说他腿软脚轻、浑身乏力,估计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开动轿车,看来我今天向他索要的过多了。我只好让他坐到副驾驶,我来把他的轿车开到健身房的门口,我开的秋阳那辆轿车就在那里停放着呢。
来到健身房门口,下车之前我再三交代章文理有足够精神了再开车回家,他点了点头,我们互道再见后我走下了他的轿车。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黯淡无光了,两旁的路灯开始亮了起来,我启动轿车小心翼翼的走上返程的道路。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每天这个时间县城里的主路都是车满为患,为了更快更顺利的返回秋菊庄,我避开了县城里的主路,选择走偏僻的道路,因为偏僻所以行人和车辆就比较稀少,有一段路甚至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不过这样反而有利于我的行车,就在我准备加快速度时,一辆轿车不合时宜的横在了我的车前面。我心想那辆轿车应该很快会调好方向继续行驶,于是我坐在轿车里安静的等待着,可是几分钟过去了,那辆轿车却没有一点动静。我总不能这样一直干耗着呀,于是我走下车想问问那辆轿车是什么情况,还不等我靠近那辆轿车,车门打开下来了两个男人,我似乎感觉了不妙,可是在我转身想跑进车里时,那两个男人已经抱住了我,我刚想大声呼救,一块布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顷刻间我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横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同时我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绑了。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小片亮光,有两个男人围着亮光有说有笑的讲着话,借着那片亮光我稍微观察了一下,我感觉这里要么是未完工的建筑物,要么是无人问津的烂尾房。毋庸置疑我这是被绑架了,就像电视里一样,我免不了大声呼救几声,希望外界的人能够听到前来搭救我,不知道外界的人能不能听到,但不远处的那两个男人肯定听到了,他们一同朝我走了过来,同时也带来了那片光亮。。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嘛?”我厉声问道。
“想干嘛?这还用问吗?你不是需要男人吗?正好我们俩也需要女人。”刀疤脸的男人说着话靠近了我。
“别过来,滚开,你们两个混蛋。”我声嘶力竭的喊骂道。
“喊吧!骂吧!反正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尖下巴的男人说着话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口。
“你最好老实配合,否则我们不仅要你的身体,还会要你的命。”刀疤脸的男人拿出一把水果刀说。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相信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肯定什么都能做出来,如果他们要对我施暴,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徒劳无功。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得不暂时服了软。
“放过你,好啊,把我们两个陪舒服了,自然会放过你。”尖下巴的男人说完就要解开我长风衣的纽扣,我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同时大声呼救起来。不管有没有人能够听得到,我都要使尽全身力气呼救,其实这就是一种本能的求生意识。尖下巴的男人将我的衣服解开两个纽扣时,果真有一个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我欣喜若狂,以为呼唤过来了一个救星。在那个人影渐渐朝我靠近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竟然是张缓的哥哥张贺。
“认识我吗?”张贺把那两个男人呵退后对我说,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知道为啥找你吗?”我似乎明白了他找我的目的应该和章文理有关系,可能他今天跟踪了我,严格的说他今天跟踪了章文理或者说他碰巧看到了我和章文理在一起,我再一次点了点头,他继续说:“很好,你还算是个明白人。”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问。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以后不要再和章文理有任何瓜葛,你能做到吗?”我犹豫了一下,他威胁说:“如果下次再把你带到这里,我可就不是这么客气的和你讲话了,你看我那两个兄弟,跟个饿狼似的,要是把你交给他们两个,你想想会是啥样的结果?不光是你,你应该有家人吧,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
“能,能做到。”如果只是影响到我自己,我还能应付,但是涉及到家里人,我不得不选择让步了。
“你记住,是不能有任何的瓜葛,但凡有一点瓜葛,你自己想想后果吧。”张贺说。
“我记住了。”我低声说。
“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张贺吩咐了一下那两个男人,刀疤脸拿着我的手机走了过来,张贺接过手机说:“给章文理打电话,就说这辈子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他说罢,刀疤脸帮我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我按照张贺的要求,给章文理打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决绝的话,并且告诉章文理如果他再和我联系我就死给他看。不等章文理询问缘由,我挂掉了电话,就算他再怎么给我打电话我都不再接听,然后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进了我的黑名单。我对章文理说那些决绝的话并不完全是敷衍张贺,因为从这一刻起我明白我和章文理不得不断绝来往了,一旦张贺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介入进来,那么不堪想象的恶劣结果真有可能会发生。
“这样可以了吗?”到现在我依旧有些心惊肉跳。
“不可以。”张贺说。
“我都按你的吩咐做了,还要我咋样?”我说。
“我要留下你一些把柄,万一你报警抓我咋办?”张贺说。
“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不会报警。”我恳切地说。
“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呀!”张贺说完朝那两个男人招了招手,不管我如何求饶如何抗拒如何嚎啕大哭,最终没能幸免于难,那两个男人脱掉了我的衣服,张贺拍了几张我的照片说:“今天这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更不能报警,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照片散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