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斜射进一间宽敞的房间,
光束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将房间映衬得如梦似幻。
房间布置极具艺术气息,暗色调的墙面上挂满了年代久远的乐谱与画作,
其中一些边缘已微微卷起,仿佛在诉说它们承载的秘密。
中央位置,一架漆黑的三角钢琴静默伫立,琴面光滑得犹如深渊的镜面,反射着阳光的微光。
钢琴旁,北宫玄懒散地倚靠在琴凳上,手指漫无目的地敲击琴键。
音符断断续续,仿佛刻意拆解的旋律,跳跃的音节带着一股莫名的不和谐,
犹如深夜耳畔掠过的低语,令人感到一丝不安。
他的眼神空洞,像是凝视着一个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遥远之地。
房门被推开,简妮·雷德菲尔德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敲击着房间中沉寂的气氛。
她身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手中拿着一份档案,目光直接锁定在北宫玄身上。
“玄先生,”简妮的声音冰冷而干练,犹如一柄直指目标的利剑,“起身吧。档案局给你安排了任务。”
北宫玄连头都没转,指尖依旧在琴键上游走,
奏出一连串诡谲的音符,像是隐约夹杂着扭曲与纠缠的低语。
他语气漫不经心,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任务?他们让你来给我念剧本了吗?”
每一个字都透着轻蔑与倦怠,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认真起来。
简妮走近,将档案轻轻放在钢琴的琴盖上,文件纸张发出一声细微的摩擦声,
打破了旋律的短暂停顿。她的目光冷静而坚定:“这次案件很特殊。你应该感兴趣。”
北宫玄终于停下手,懒散地抬起头,眼中涌动着淡淡的不屑与困倦。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讥讽:
“我为什么要对一具尸体感兴趣?我已经很累了。现在连尸体都不肯安分了吗?”
简妮冷冷地收回档案,将手中的文件抱在胸前,语气平静而强硬:
“如果你拒绝协助,我会直接向上级报告。灵印仪的维护可以暂停——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北宫玄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笑意中夹杂着一种懒洋洋的危险感:
“你真会威胁人。不过算了,为了不让你再多几根白头发,我勉为其难地看看是什么‘特殊’的案子。”
他站起身,动作缓慢而优雅,像是一只刚从长梦中醒来的猫。
他随手抓起一件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肩上,懒散得像是走进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戏码。
“走吧,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值得让‘艺术家’浪费时间的案子。”
简妮面无表情,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玄先生,你最好加快脚步。这次案子不会等你慢慢摆谱。”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斜洒进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空气中仿佛仍然残留着琴音的余韵,但那旋律中夹杂着隐约的低语,
像是某种窥探,随着他们的离去逐渐隐没在深沉的静谧中。
档案局的会面室内,昏黄的灯光投射在光滑的木桌上,将房间笼罩在一种静谧而沉闷的氛围中。
威廉·斯图尔特站在桌旁,身穿深色风衣,手中夹着一份文件。
他的表情冷峻,目光锐利,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他微微颔首,向简妮致意,然后将目光投向刚刚落座的北宫玄。
北宫玄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得仿佛完全不在意眼前的场合。
他抬眼打量着威廉,像是在评估一件平庸的商品,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声音带着嘲弄:“正义感过剩,脑子却不够用,这种搭档让我真是无言以对。”
威廉的眉头微微一动,面色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压抑着潜藏的不满,语气平静而锋利:“既然你认为我脑子不够用,那就请你证明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北宫玄轻轻挑眉,眼神中满是不屑。他的声音低缓,
却每一个字都带着刺人的寒意:“证明?天才是不需要证明的。天才和凡人之间的差距,从不需要用语言解释。”
威廉直视着他,目光如同刀锋,语气不带丝毫退让:
“天才是用成果说话的,不是靠嘴巴炫耀的。否则,只不过是一个自大的小丑。”
北宫玄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带着玩味与嘲弄:“好一个正义感强烈的警探,嘴巴倒是挺硬。可惜,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简妮察觉到两人间愈演愈烈的火药味,适时开口,将两人的视线拉回现实:
“够了,威廉。玄先生的能力毋庸置疑,只要他愿意配合,你的工作会轻松不少。”
她的目光转向北宫玄,语气依旧冷静:
“而且,这次的案件线索本身也应该能引起你的兴趣——它与深渊乐章有关。”
北宫玄的表情瞬间变得冷峻,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叩击着椅子的扶手,发出细碎的敲击声。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潜藏的狂热:
“深渊乐章?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既然是这种东西,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们玩一玩。”
威廉的目光没有移开北宫玄,表情沉静,但心中暗自权衡着这个懒散却锋利的天才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被刻意设计的迷局,而他自己,则是一个不可测的变数。
与此同时,画面切换到一间狭窄昏暗的书房,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与木材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被永远冻结。
墙壁上挂满了泛黄的乐谱手稿,每一张都像是被时光侵蚀,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书桌上凌乱地堆放着破旧的笔记和文稿,仿佛是某种未知领域的记录。
教授坐在桌旁,神情冷峻,眼神中透着极度专注与深不可测的寒意。
他的手指翻开一本厚重的笔记,纸页上写满了复杂的符号与音符排列。
这些音符显然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音乐体系,它们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扭曲交织,似乎在诉说某种超越理解的秘密。
他的手指在纸页上缓缓滑过,仿佛在摩挲着一件无价的遗物。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低声自语,声音冰冷而空洞:
“即使是废物,也会成为棋子。棋子只需要落在正确的位置。”
他起身走向书房角落,那里有一个上锁的柜子。
他取出钥匙,熟练地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一张古老的乐谱。
这张乐谱的纸张已发黄,边缘被烧灼得微微卷曲,音符排列得极为怪异。
它们仿佛带着某种禁忌的力量,仅仅是注视,便令人感到一种隐隐的压迫与恐惧。
教授凝视着乐谱,目光中流露出深邃的情绪,既有狂热,又有一种令人难以揣测的决然。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威胁:
“他们的表演只是开场的前奏。我需要的,是一场真正的协奏曲……献给深渊。”
他将乐谱缓缓合上,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眼中,折射出一抹危险的寒芒。
书房内的一切都在低语,墙壁上的乐谱仿佛在扭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仿佛整个房间正渐渐滑向深不可测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