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到墨云渡断了气息,段尧满意的那一刻,所有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墨云渡死了。
在痛苦挣扎中死的。
他一死,宋北悠能够感觉自己的胸口处如释重负。
整个墨家的阴气也在这一刻消散一样,果不其然,他布下了很浓厚的巫术。
还好段尧及时赶到,要不然这儿待久了整个人都会散失该有的意识。
宗澜芳和慕怀山从上方赶下来,他们两同样身上的沉重感消散了不少。
跑到宋北悠身边,“悠悠。”
叫这话之后,还对着那死翘翘的墨云渡吐了一坨口水,“忒!”
慕怀山连忙拦住她,生怕这个越来越接地气的老婆想要上前踹墨云渡一脚。
宋北悠觉得自己对宗澜芳和慕怀山有愧,“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宗澜芳愈发善解人意,“说什么呢,这事怎么能够怨你,我和你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来到这里。
没有今日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日子过得这么的胆战心惊。
以前真的是委屈你了。”
慕怀山考虑得比较周到,“那这人怎么办,都死了,等会儿会不会惹上什么大麻烦?”
他们慕家有身份有地位,但是墨家是百年世家,影响力也不小。
就这么在他们的宅子里头闹出人命案来,他们怎么着都脱不了关系。
段尧拿着纸巾将染着鲜血的长剑擦拭干净,收好后走了过来。
“死不足惜。
两位回京城吧,受惊了。”
段尧的声音将慕怀山那担心的理智拉了回来。
知道宋北悠承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也难得的和颜悦色。
“哎哟,对哦,紧张过头一时忘记段先生也在这儿了。”
这段尧在这里哪里还需要担心什么,万事交给他处理便是。
还有,他说得也对,这墨云渡心肠这么坏,诡计多端,死不足惜。
宗澜芳居然还附和他,“我也是,一时只记得悠悠。”
宋北悠,“......”
段尧,“......”
这么大一个人就这么站在这儿,也能忘?
巫术后遗症?
这时,严立从门外进来,身后带着不少人。
仔细看,还有宗政祈的助理李晟。
李晟还带着不少穿着制服的人。
他一来就和严立一样上前,站在段尧和宋北悠两人的跟前。
“三爷。”
“段先生,我家先生让我务必过来。”
段尧目光深邃,瞥向地上的两具尸体,语气平淡,“宗先生怎么说?”
李晟如实,“宗先生说墨云渡以及整个墨家从事涉及华国安全的事,十分感谢段先生为民除害。”
段尧勾唇,来的路上他已经跟宗政祈打过招呼。
这事交给宗政祈最好,专业对口,杀人能够杀得坦荡荡。
“处理吧。”段尧使了个眼神,
李晟微微颔首,让自己从京城带来的人动手,抬尸体的抬尸体,封房子的封房子,忙碌不已。
宋北悠则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带着段尧和宗澜芳他们几个离开。
且,墨云渡这么一死,是最好的寻找段老夫人的机会了,务必快一点赶回京城。
白色的商务车载着他们几人,如同离弦的剑一样,往京城的方向开始赶。
墨云渡这边的动静不小,没一会儿,在李晟和留下来帮忙处理的严立作用下,登上了热搜。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这可是卖国贼啊。
卖国寻求最高的利益。
“啧啧啧,好家伙!”
“这真的,只能用好家伙来感慨了!”
“图什么啊这姓墨的,是华国的大米不香,还是华国的女子不够天然,偏偏要去当高国的舔狗?
服了服了!”
“这墨家也是百年大家,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这可是安监局发出来的真事。”
......
确实是真事,这些资料是两天前宋北悠发给宗政祈的。
她费尽心思,用了不少手段才收集到这些资料,希望他能够在最恰当的关头放出来。
无疑,在墨云渡去世的那一刻最合适。
墨家没有子孙后代,墨云渡这么一死,墨家的所有财产全部充公。
不清算不知道,一清算,那家伙!
啧啧啧!
堪称小宫殿还不为过。
这事持续沸腾,蔓延着华国的大街小巷。
在韩氏财团的琳达也瞧见新闻了,整个人貌似松了一口气,就这么愣着坐在自己的办公室。
墨云渡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吗?
她看未必吧。
办公桌面上,放着几份资料,刚刚才从高国传输过来的。
一份是韩心月先天性心脏病确诊书,一份是天堂楼的整容私密协议。
整容私密协议书上面有两张彩色照片,一张是整容前的照片,一张是整容后的照片。
虽说他们天堂楼是出了名的口风严,深受众多顶级女明星的喜欢。
可整容面对的变数很多,所以天堂楼会私下留一份整容前后的照片秘密留档。
也就是眼前这份,琳达利用了自己在高国的人际关系,费劲心思要到的。
里头,两张照片一点都不一样。
整容后是极其相似宋北悠的脸,至于整容前,则和琳达她查到的那个叫做楼玥的女子的脸根本无异!
也就是说,现在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的韩心月彻头彻尾的是一个骗子。
她叫做楼玥,来自京城楼家。
她的目的不是觊觎高国韩家的财产,而是想借着韩家借着新身份靠近段尧。
“呵~”
好无奈的一声笑从琳达的口中发出。
忽而,她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接通。
是高国那边的下属,“琳达,查到了,真正的韩小姐一年半前在兰国的巨轮上被推进大海。”
听到这话,手将手机掐得几乎没有血色。
良久,伴随着一个高脚杯的落地,琳达从凳子上起身,“振英啊,放心吧,我会帮心月报仇的。”
彼时。
京城靠近海城郊区的一处隐秘别墅。
别墅空无一人,看着荒芜落寞。
别墅后院很大很大,有好几个地窖。
其中一个地窖里边,就是关着段老夫人,她从来这儿开始,就保持着被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