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良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晓星辰所在的方向,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获胜的胜算。
此时,女子微微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重新给他增加了砝码,
“大乾如今乃是皇权至上的社会,皇权犹如高不可攀的山岳,无人胆敢亵渎。亵渎皇权就等同于反叛,武帝绝不可能容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咱们这一局,你几乎是稳操胜券,你还有何犹豫不决呢?那可是飞仙剑啊,如此垂手可得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为何反而踌躇不前了呢?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单良。”
“你怎会如此好心?”
“我要送你飞仙剑,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我若直接送你,你心中定会不安,我心中也会不畅快。”
女子那淡淡的笑容,犹如平静的湖面,让单良看不出丝毫破绽。
然而,女子的话语却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单良心中的决定之门,他暗自思忖,这一局确实胜算颇大,即便晓星辰心中有怨气,臣子也理应跪着接旨。想到此处,他再次发问,
“我若赢了,你给我飞仙剑,那若是我输了呢?”
“输了啊,那就去做件事。”
“何事?”
“杀个人。”
单良的眼神猛然一凝,杀人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令他惊讶的是,这神秘女子竟然有仇人的存在。
“好,这一局我赌了,希望你言而有信,飞仙剑我志在必得。”
“我们的赌约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赢了飞仙剑双手奉上,至于你输了,你就不问问我要你杀什么人?”
“无所谓,杀谁都是杀,对于我来说都一样。”
单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杀个人罢了,小事一桩,再说了,这一局他怎么可能会输?
女子露出满意笑容,然后起身走到了单良的一侧,凝眉望着晓星辰,心中无声,
“晓星辰,你会是那第九人吗?可是时间未到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疑问在心底响起,靠山王府外的热闹越来越大,
继所有人都跪下之后,晓星辰独树一帜,丝毫没有下跪的意图,这让传旨太监疆在了半空中,
“晓星辰,还不跪下接旨?”
“跪你妈啊,赶紧留下圣旨,滚蛋!”
他的话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直接对着太监喷到,这可引得众人一阵失神,
“我听到了什么?这靠山王。。似乎与武帝不和吧?”
有人猜测道,立刻引起了周围一片附和之音,
“靠山王,陛下赏赐,这是何等荣宠,你怎可不跪?”
“糊涂小儿,恃宠而骄,这样的怎么配封王,与他并列,这是对旧王的亵渎,”
“说到底也就是个年轻人,虽然有晓剑仙的威名庇护,可这等目中无人的行径与城中纨绔有何区别?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样的人封王还得到厚待,是我大乾 的耻辱。”
一名老夫子义愤填膺,指着晓星辰怒喝道,
“跪下,跪下,”
在有心人的带头下,不断地有跪下喊声在人群中响起,仅仅一会,铺天盖地的便是要求晓星辰跪下接旨的声音,
晓星辰都给气笑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那几个带头的,低声吩咐,
“来人啊,将那几个大义凌然的家伙给我带出来,我要看看他们的骨头有没有他们的嘴硬。”
“是,”
沈援早就注意到了几个带头人,只等晓星辰一声令下,他们本就是军中之人,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能打服才是他们的规矩,
几道人影冲入人群之中,三下五除二就扔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满头白发的老夫子,
“王爷,几个带头人都抓到了,请您发落。”
沈援的这一操作让众人皆是看呆,就连诸国暗中之人也不禁给晓星辰竖了个大拇指,感慨这人不愧是百无禁忌,这种引起众怒的事情他都敢做,
“呵呵,好,我就看看你们是谁派来的,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真是活腻歪了你们。”
晓星辰此刻颇有一种前世晓剑仁的嚣张作风,反正他笃定,武帝不会与他翻脸,既然武帝要算计他,他可不会逆来顺受,总要给他惹一些麻烦回去,这才能让武帝对自己消停一些,免得总是来找事情,
“老头,就是你带头指责我?你凭啥?”
不顾众人的职责,晓星辰一步步走到老夫子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露出蔑视的神色,
“你。。你竟然。。”
“我呸,你信不信我现在砍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这踏马是靠山王府,我是靠山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我做事?你是不是嫌活的命长了?”
“还有你们两个,都是谁指使你们来挑我毛病的,我劝你们速速招来,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扒光你们竖旗杆上,”
“可别以为我不敢,还是那句话,老子是靠山王,谁惹我我就砍了谁,你们在呼喊一个试试?”
晓星辰一脸的你来打我啊,贱人属性瞬间爆发,立刻就唬住了许多人,人群中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放肆,陛下圣旨在此,岂容你胡非为?”
太监公公一手托着圣旨,一手牵着马绳立刻呵斥,
晓星辰冷漠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掏了一下耳朵,使劲甩了一甩,
“差点把你忘了,谁让你骑在马上与我说话的?沈援,给我打下来,我不允许有人站的比我高。”
“得了,王爷,您就敲好吧,给我上。”
沈援像是闻见了腥味的老虎,一个虎口扑食就扑了出去,
“你。。你大胆,”
公公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就被人淹没在了灰尘中,马蹄声阵阵,可马背上已经再无人宣旨,
“这就对了,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在这永安城,除了武帝我不允许有比我更牛逼的人出现,”
晓星辰小人得志般的哈哈大笑,伸手就隔空取来了太监手上的圣旨,然后当着所有人面直接打开,什么接旨不接旨的,那些俗礼在他这里根本行不通,
“真是无礼小儿,从小没有礼仪教化的野蛮人,”
“有人生没人养的小畜生,难道他看不到我们正在被诸国嗤笑吗?”
。。。
“咦,你们好像不服啊。”
瞥了一眼圣旨上的内容,晓星辰眼角的余光如冷箭般射向被扔出来的两人,见他们还在骂骂咧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兴趣,
“来人啊,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扒光了绑在旗杆上,让他们的主人来领人。”
“谨遵王爷旨意。”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敢对我们动手,等我们的王回京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怒骂声此起彼伏,然而晓星辰却充耳不闻,王府外,两根高耸入云的旗杆如巨人般矗立着,旗杆的顶端绑着两个赤条条的男子,他们的怒骂声仿佛是被风卷起的落叶,在永安百姓的眼前飞舞。都说打人不打脸,做事留一线,可晓星辰的这一举动,显然是将任何人的面子都踩在了脚下,他就是如此特立独行,想做便做,这种处世原则虽然张狂无比,但却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无往不利。
就如同那些在高楼之上观礼的诸国,他们的脸上虽然流露出对这种粗俗行为的鄙夷,但内心却也不得不承认,晓星辰的做法是明智的,杀鸡儆猴远比忍气吞声更具威慑力。
“适可而止吧。”长公主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却如细丝般传入晓星辰的耳中,
然而他却仿若未闻,在看完圣旨之后,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重新抬起,望向了远处的一座茶楼,
“诸位,看戏可是要付费的,看了这么久,是否也该下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否则,本王可要发怒了,我这一怒,我保证诸位会叫苦不迭。”
晓星辰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目光如炬地看向远处,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