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森林大火过后,烧毁原始树木三百余垧,死伤士兵多人,年轻士兵因为救火无故丧生,他们不能重生!
也永远失去了真挚的朋友黑蛋,他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我悔恨交加,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能将真挚的朋友黑蛋还给我!
没有找到黑蛋的遗体,只能用他生前的衣物做了衣冠冢。黑蛋与八名士兵葬在一片山林之中,也就是失火的森林,看着高高的九个坟墓,让人痛心疾首。
心里五味杂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自从穿越到清朝,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历历在目,幸好有小强、黑蛋在身边,要么难以支撑下去……
听闻宁古塔发生森林大火,胡二东、冯掌柜、姚老爷子、谢掌柜、马虎、师姐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家对逝者感到惋惜,劝说我要振作精神,继续将宁古塔一方治理好,马虎说:“贤弟,这些不是你的过错,不要拿着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我知道你失去了建国(黑蛋)兄这个挚友,似乎失去了整个世界,不能那样想,建国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将宁古塔治理好。振作起精神,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望你的。”
“冯贤侄说得没错,大岭孩儿不要气馁,越是遇到坎坷越是要振奋精神,重振旗鼓将事业做好才行,皇上是个明君,我相信一定会彻查此案件,幸好捉拿住凶手,会还你清白的。”姚老爷子话语真诚。
我难以控制压抑内心的不悦,一头扑进姚老爷子怀中,让泪水不听话的肆意流淌。“好孩子,为父在此,天大的事情为父替你扛着,不要哭泣,有个男子汉的样子,都是一方边塞将军了,哭哭啼啼的有失体统。也是为父不好,应该派人保护你才是,幸好你们武功超群,要么葬身火海,到哪里去找我儿去,一会去找找黑蛋,我感觉他没有离去,即便没有发现尸体,就有生还的希望。”
“大岭贤侄不要哭泣,叔父在此,你一定要振作精神,看看逝去的英灵,你们险些葬身火海,真是后怕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冯掌柜劝说道。
“都是侄儿一时之失,害了九条鲜活的生命,还伤了数人,这些怎能弥补?森林烧毁无数,这些也难以补偿。”我一时间失落至极。
叔父知道这些,这些事情不用你管,我和你父亲全包了,死者的抚恤金、伤者的治疗费用都由我们呢,过些时日,森林栽种新的树苗,没有几年,山上就绿树成荫了。”冯掌柜承诺道。
“还有胡叔父。”
“还有谢叔父。”
“还有马仁兄。”
“还有师姐。”
大家纷纷表示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一时间感动不已,说道:“火灾不是我为之,死者抚恤金、伤者治疗费用国家会给的,感谢大家对我的关爱之情。”
“其他的暂且不说,植树造林,人人有责,立即行动,还山林一片绿阴。”姚老爷子表示。
别说姚老爷子财大气粗,结拜四兄弟其他的三位也是上流社会的顶尖人物,可谓是腰缠万贯、视金钱如粪土的主。马虎、师姐都慷慨解囊,大家行动起来,带领工人去森林植树造林。仅仅一天的时间,一棵棵小树迎风摇摆,山林重新焕发生机。
我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小强、胡月瑶也是喜上眉梢。
为了让我安心,大家表示会在宁古塔多住些时日,等待皇帝的判决结果。
朝廷派出重要使臣来彻查宁古塔森林火灾一案,彻查程序不用细表,结果是,原吉林将军指使人烧毁原始森林,死伤人员众多,判决原吉林将军斩立诀,几个纵火者也判了死刑。
这一消息大快人心!
皇帝下圣旨,李公公说:“皇上不让有事牵绊,要亲自来宁古塔,心疼他的义子险些葬身火海。”
“李公公回去给父皇带话,说我没事,只是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
“那肯定是,听说副都统殉职我心里都打颤,皇上考虑的周全,也没有指派新的副都统,怕合不来,这不派了几十位武功高手保护你,你有个好父皇,得了,我还是干正事吧。”李公公透露实情。
李公公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姚大岭将军章小强师爷、胡月瑶师爷保护森林有功,各奖赏黄金千两,苏州锦缎十匹。追认李建国以及其他八位士兵为巴图鲁(英雄、勇士之意,即如同现代追认烈士)并发放抚恤金,伤者治疗费用都有国库发放资金。宁古塔暂时不设副都统,一切事宜由姚大岭将军管理。
“臣姚大岭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行跪拜之礼。
章小强、胡月瑶接旨,行跪拜之礼。
结拜四兄弟、马虎、师姐对于皇帝的圣旨心满意足。
有了这次教训,我似乎成熟稳重了许多。“我儿年轻有为,深得皇上赏识、器重,为父高兴啊!”姚老爷子手捻胡须乐不可支。
“父亲,孩儿多谢你的关心,有你这样通情达理的父亲孩儿是哪辈子积大德了?”我不知说什么是好。
“孩儿,父子之间哪里用得着这般客气?”
“感谢几位叔父、兄长、师姐鼎力相助,我无以回报,我这厢有礼了。”我给大家鞠躬行礼。
“大岭贤弟,别跟大家见外,感觉到大家庭的温暖了吗?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就对了。”马虎接话道。
“师弟,我们永远是你的亲人,不要将大家当成外人。”师姐说道。
“皇上派了武功高手保护你,为父也就安心了,一切事宜处理妥当,我们就回去了。”姚老爷子说道。
结拜四兄弟、马虎、师姐都回府去了,他们带来的是爱心,带走的是惆怅。
失去了黑蛋这位挚友,也失去了一个坚实的臂膀,我在工作中付出百倍的努力,仿佛人生与我开了个玩笑,不满二十岁的年纪,担此重任的却是力不从心,只能边学习边工作。
做梦也不曾想自己会从政,这也不是我的理想,自己一向放荡不羁,这种个性仿佛就不适合做官。可是皇上非要赶鸭子上架,也许在清朝我这个年纪做官不是个例。
比如说男生科考状元、榜眼、探花都得委以重任,这样一想自己不小了,该是报效国家的年纪了。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一直牵挂的,那就是丁衙役和丁久生父子,还被禁锢在忘川河水中。
早晨还没上班胡月瑶兴匆匆的进门,说道:“师兄,有一件好事情,你猜猜看。”
“有一件好事情,我猜不到,现在是多事之秋,哪里还有好事发生?”我随口说道。
“师兄,你看他们是谁?”
“丁伯父、丁久生?这不是在梦中吧!”我一时间吃惊非小。
“丁伯父你们是人是鬼呀?”小强下意识的摸了摸圆乎乎的脑袋。
“这会改口了?不叫兄长了?也是有月瑶在不好称呼,两个侄儿,我们父子绝对是人类。”丁衙役笑着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呀,你们不是在忘川河水中吗?我们没有来得及救援,就被众阴兵逼走,你们是怎么脱险的?”我问道。
“贤侄,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那日正巧十殿阎罗去忘川河视察工作,看看有没有什么冤情,我一见时机来了,大声喊救命,十殿阎罗差人将我们父子打捞上岸,问我们有何冤情?假如谎报,会罪加一等,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儿子无故被阴差捉拿到地府,我一路追赶而来。十殿阎罗差人去核实情况,原来是抓错了人,那天没有逼出魂魄,是招魂牌子出了差错,所以导致,错抓了阳寿未尽之人。为了弥补我们所受的苦难,还给我和儿子各加了十年阳寿。”丁衙役讲述道。
“伯父恭喜你们父子脱离苦海,重返阳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抱拳道。
“伯父、丁久生要么留在宁古塔吧?给你安排相应的工作。”小强提议道。
“小强贤侄你的提议甚好,那感情好,我们父子倒是同意,不知道将军大人可支持?”丁衙役问道。
“伯父我同意你们父子留在宁古塔工作,待我安排工作。丁伯父做个皂头可好,丁久生从衙役坐起。”我说道。
“多谢将军大人,曾蒙你的关照。”
丁衙役和丁久生躬身行礼。
伯父您是长辈,不必行礼。
“这会丁伯父和丁久生来宁古塔工作可好了,咱们又丰满了羽翼。我看胡月瑶与丁久生应该……”小强激动不已。
“小强兄长,你别信口雌黄好不好?我跟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崭新的理念注入我的灵魂深处,婚姻大事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我自己做主,遇不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我可以不嫁,不要将婚姻当成枷锁。”胡月瑶说道。
“师妹,不是我为丁久生打抱不平,你与丁久生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了呢?丁久生小伙子长相可人,家庭也说得过去,尽管不是家财万贯,可是你家也不缺少金银,何必挑三拣四的。”小强直言不讳的一顿劝说。
“师妹的婚姻大事,咱们还是别去过多干预,尽管清朝青年男女婚姻不能自己做主,可是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师妹的父母是开明人,不会逼迫女儿的。”我劝解道。
“师兄你真善解人意,哪家千金小姐倘若嫁给师兄,可是福气满满。可谓是良人相伴,岁月安暖。”胡月瑶说道。
“师妹可不要高抬于我,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是众多学子中的一份子,我顽皮,是个长不大的青年,只有小强和黑蛋哥最了解我了。”我说道。
提及黑蛋我心情低落至极。胡月瑶眼圈泛红,说道:“师兄不要说了,黑蛋兄长的逝去,是大家永远的痛,怎奈人死不能复生,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下一秒说不见就不见了,感觉如同一场噩梦。可是在没有黑蛋兄长这个人了。”
“师妹你要有所预想,也许某一天,章小强、姚大岭、源头、尼娅忽然就从你的身边消失了,而且是永远的再也见不到面了。”小强说道。
“呸呸呸,乌鸦嘴,小强兄长,哪里有这样诅咒人的,不许你们离开我。以后你们走一步我就跟一步,看你们怎样抛下我?我深知大岭兄长不愿意做官,这些我也许管不了,不过你们去哪我就跟随着,哪怕是浪迹天涯。”胡月瑶瞪圆了美丽的双眸。
“唉,跟着也没有用处,就像黑蛋哥一样,大家形影不离,大岭吉林将军办公地点都改变了,也没有跟上黑蛋哥的脚步,大岭与黑蛋哥是发小,是难以割舍的手足之情,黑蛋哥的离去,心最痛的人是大岭啊!”小强深有体会。
“命运为什么会这样捉弄人,我有预感,感觉黑蛋哥没有逝去,他依然活的好好的,是真的,我一向预感很准确的。”胡月瑶安慰道。
“师妹行了吧,那都是书本上的、戏剧里面的台词,糊弄人的话语。”小强沮丧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你们走到哪里,我就跟随着,看你们能去哪里?即便是鸟儿飞过也会有影踪。”胡月瑶执拗的说道。
“师妹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干嘛都可以,想做将军夫人门都没有,你可别不相信。”小强一语道破天机。
“小强兄长,你简直不可理喻,哪里有你这种人,都是劝和不劝散,民间谚语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拆散人家婚姻,罪过深重,这一点你都不知道吗?”胡月瑶顾不得羞涩争辩道。
“师妹,抛开打小凤凰的旧恨不提及,我从来就没将你当成外人,我是为了你好,别用情太深,到时候受伤的是你。”小强极力劝说。
“小强兄长,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强加阻拦,你爱上我了?这我一点也没看出来。”胡月瑶问道。
“唉,师妹呀师妹,这都哪跟哪呀!”小强下意识的摸了摸圆乎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