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日子特殊,祁予白本是想去买糖葫芦的,但到底还是被木酒拉着一道来了这喜气洋洋的婚宴。
进了府邸,见其喜庆、热闹。
祁予白轻抿着嘴,那双偌大的眸子更是染上许许无奈,但却依旧宠溺地由着木酒,她既然被拉来了,便不会胡乱生事。
虽说祁予白心中早有此准备,可在亲眼瞧见这俊逸的新郎,及那红纱遮面的新娘,祁予白还是会觉得惊艳。
她之前虽同跟前的新娘闹过些许矛盾,但祁予白是个分得清的人,所以他们的这场婚礼,祁予白自是持祝福的。
毕竟她的师兄很好,而那站在他身侧的女子亦是个很好的人,只可惜她们并不同路。
祁予白随木酒一道入了座,便只见一个直勾勾地盯着温泽看的木酒。
面对身旁看得专注不已的木酒,祁予白只能无奈扶额,她是万万没想到木酒满心满眼全是那温大人。
这场景,祁予白简直不忍直视,便自个悄悄打量起那身为新娘的千折雪,
千折雪虽说红纱遮面,不能见其真容,但却依旧能窥其艳美。
毕竟千折雪那绘于额间的蝴蝶花钿是如此的漂亮,那双露着的蓝色猫眸又是如此的澄澈。
那双蓝色的猫眸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就好似清晨山间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下的光辉,明亮而温暖;又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宁静而深邃,让人不禁想要探寻那抹干净澄澈。
即使祁予白知道千折雪其实也是个手沾血腥的,可偏偏千折雪的眼眸干净得不像话,甚至其周身气质更是说不出来的矜贵。
思及“矜贵”一词,祁予白便忍不住瞄了瞄那悠哉喝着茶的温泽。
只见温泽那头白发显眼得很,祁予白没敢多瞄,便又继续打量起那红衣白发的千折雪。
只是微微一比较,祁予白便觉他们不愧是兄妹,都长得既好看又漂亮。
新娘那如瀑的白发仅仅只是简约的红绸相绑,虽不是配有凤冠霞帔,但却是简简单单。
听着这句句的婚礼之词,祁予白在心底由衷地祝福他们。
这场喜气洋洋的婚宴,自是举办得格外顺利。
看着礼成对饮过的新人,温泽终于轻轻舒了口气。
温泽本以为婚礼琐事不会太多,可光是千折雪的梳妆打扮,便让等了许久。
但好在千折雪不喜繁琐,发饰是直接按照传统的习俗用了简单的红绸带相绑。
这几日,温泽帮着千折雪忙活了许久。
如今婚事是成了,温泽可不想搭理与他无关的旁人。
虽然这是温泽头一次觉得婚事繁琐,但对于木酒想要迫不及待娶他一事,温泽倒是尚不知情。
只是一想到他自个可能也得成这么个婚,温泽便觉得愁。
毕竟他的酒酒惯于闹腾,那婚肯定是得成的,既然得成,那估摸着会麻烦得很。
温泽一向都愿意依着他的酒酒,虽然温泽是体会得不能再体会了,他的酒酒若是在婚前,可能只是个偏执且疯的狼崽子。
但若真成婚了,那婚后,木酒便可能会是个只知道睡他的小流氓。
思及木酒那动不动就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温泽那双淡紫微蓝的桃花眸里微微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苦恼。
毕竟他从始至终招惹的…似乎一直都是个小色胚。
温泽一走神,便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佛珠,结果佛珠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颗小小的玲珑骰子。
瞅着腕上的红绳,温泽微微无奈,自木酒将玲珑骰子绕在他腕上,那佛珠他便是许久都未曾佩戴了。
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温泽长而卷翘的睫毛便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他明显能感受到那搭在他腰间的双手格外不安分,以及木酒在他颈间不乖地蹭来蹭去。
虽说温泽漂亮眸子里的恼意更甚,但却未曾拒绝木酒的亲近。
木酒喜欢对他动手动脚,温泽一直都知道,也都一直纵容着他的酒酒。
“阿泽~”
一听这带点撒娇意味的称呼,温泽便下意识往木酒口中塞了块糕点,塞完糕点,温泽又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见人懵懵的,温泽其实也很无奈,毕竟他的酒酒一装小白兔撒娇,便是要亲他,甚至还想扒他衣服 。
温泽实在是印象深刻,毕竟他的酒酒扒起他衣服的动作,可所谓既利落又干脆。
衣服被扒被撕,温泽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
刚开始,温泽还以为是衣服质量不行,但在见过木酒嫌麻烦而用内力震碎他衣物后,温泽倒是选择了妥协。
毕竟木酒的武功,是温泽亲自教出来的;内力,亦是温泽让木酒日积月累练出来的。
虽然温泽本意是为了让木酒能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可如今,木酒不光能自保,还能杀人,甚至扒他衣服,也是干脆利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