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各种物资堆积如山,能躲人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对方用的,还是自动武器,拉大栓的枪,根本就没有跟人家对射的资格啊,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对方明显越逼越近,还要包抄了。
江河有些急了,不过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处于被服区,而他们在武器区。
草的,老子身边要枪有枪,要炮有炮,还能让你们欺负了。
江河大叫道:“老金大哥,大金,那边有步兵炮,整过来,轰他们啊!”
“没擦啊!”
“擦个鸡毛啊,能打响就行,还有重机枪,歪把子,有啥给我上啥。
大金,你看看那几辆坦克,哪个还能动弹,都给我整,整死他们!”
江河说着,捡起一个大菠萝手雷,拉了弦就扔了出去,结果啥动静也没有,放坏了吧。
老金叫道:“小鬼子的手雷,你得磕一下再扔,才能炸!”
“我来!”
春雨大叫了一声,把枪扔了扑了过来。
她实在是不太会打枪,那枪在她手上使着可别扭了,没打着敌人,倒是差点把程飞宇的天灵盖掀了起来。
春雨蹲在大箱子后头,撬开了一箱手雷,然后问道:“往哪扔啊!”
程飞宇一探头,然后赶紧缩头,一串子弹打到身边的箱子上。
一箱子弹被打得散落满地。
“那边,在那边,就那一片,你就炸吧!”
“好嘞!”
春雨应了一声,拉弦,磕一下,然后抬手就扔。
别人都担心手雷扔不远。
春雨是怕手雷扔得太远了。
刘二受了伤,大腿上被打了一枪,他索性也不开枪了,蹲在春雨的旁边帮着拉弦再递给春雨。
春雨现在就像一个自动火炮一样,手雷一颗接着一颗,几乎连成一线往外头扔去,轰隆隆的炸响声在这仓库里不停地回荡着。
对方人多,可是被这一连串的手雷都炸懵了,手雷扔得太快,扔得太多了,多到他们躲都没处躲,眼瞅着有人被炸了出来,跟个破布一样还往回爬呢。
我让你爬!
江河一枪打死了那个入侵者。
“来了来了!”
二金推着九二步兵炮过来了。
“你会用吗?”江河忍不住问道。
二金冷笑一声:“把吗去掉,七零年民兵大比武,我是通化地区冠军,号称全能王,我特么连152榴弹炮都会打,嗯,只会直射!”
二金说着,蹲在步兵炮的护盾后,用力一拉弦。
轰!
一声炮响,几十米外一堆被服连同几个人被炸得飞了起来。
这特么的,连炮都用上了,不比打猎带劲儿多啦。
这时,仨小金也拽着一挺野鸡脖子,也就是重机枪冲了过来,供弹板一插,突突突地就开始开火了,这玩意儿可比步枪的威力大多了。
只不过这枪都没擦,一下子枪油,打得枪身直冒烟,呛得直咳嗽,好像下一刻枪就会炸了一样。
老金架起一挺歪把子,突突突地打了起来,只是打了一小会就卡住了。
二战有十大烂枪,歪把子绝对能排前三。
春雨手雷扔得正欢呢,突然把手上的手雷扔了,然后一把揪住了江河的衣领拽了过来,然后抄起大斧奔着江河的脑袋就劈了过来。
江河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有绝对的自信,春雨就算自己被大卸八块,也绝对不会伤了自己一根毫毛。
果然,大斧打着旋地飞了出去。
一个人从箱子后面探出身来,正要开枪呢,结果被大斧正中脑门,脑瓜子差点劈两半。
草,这些人居然迂回包抄过来了。
春雨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抢回了她心爱的大斧。
但是,另一个人已经冲了上来,还没刹住,枪口直接顶到了春雨的脑门上。
换一般人肯定傻了,春雨不是一般人,一偏头,哒哒的枪声,子弹从春雨的耳边擦过。
春雨抓住枪管,一把就将枪抢了过来,反手就抡到了对方的脑袋上。
夸嚓一声,枪都碎了,对方的脑袋也在飙血。
“啊!”
后头,一个精壮的小个子,挺着刺刀向春雨扎了过来。
“呀喝!”
春雨顿时兴奋了起来,举起了手上的大斧子。
那个小个子看着AK上的小刺刀,再看春雨手上的大斧子,还有她一个能毁自己俩的大体格子,十分果断地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给枪重新上弹。
春雨嘎嘎怪笑着,两步就追了上去,在对方回枪扎来之前,先一步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直接把人拖了回来。
“哥哥,逮了个活的!”春雨兴奋地叫道。
“活个屁,你自己看,这是人,不是野牲口,你这么勒,脖子都勒断啦!”
春雨低头再一瞅,好家伙,脖子都错位了,这个小个子两眼外突,舌头伸了来老大,已经没气了。
人虽然死了,不过一把完整的AK却带了回来,还有两个弹匣呢。
有自动的,谁还拉大栓呐,江河果断地换上了经典的AK。
江河他们有枪有炮,还有重火力,对方只带着AK,十几号人哪里扛得住这么轰啊。
而且,被服区也被打得起了火,火势也越来越旺。
啊啊惨叫声中,有两个人从火堆里跳了出来,亡命一般地向江河他们这里冲了过来。
重机枪一扫过去,人被打得稀碎,却还能看到几条人影正在飞快地向外退去。
江河大急:“不能让他们跑了,追啊!”
“兄弟别急,小心有埋伏!”
“那就把他们都炸出来,春雨!”
“来啦!”
春雨抄起手雷,把他们此前藏身的地方炸了个遍。
果然,又炸出两只来,现在想跑已经晚了,轻重机枪加AK一块扫射,当场打得稀巴烂。
江河他们一口气追到了仓库的大门口,就见那两人已经跳到了水里,正浮浮沉沉地向下游飘去。
老金把歪把子往地上一架,突突突地就开始扫射。
河面上有鲜血翻涌,一个人被打得仰在水面上没了动静。
另一个人却上了岸,撒丫子钻进了林子里。
倒底还是留了活口,消息怕是藏不住了。
老金一咬牙一瞪眼说:“回去拿金子,能拿多少拿多少!”
“剩下的呢?”
“交给国家!”
“咱们多跑几趟,了不起先沉在水里,回头再来拿!”
江河说着,撒腿就往回跑。
被服区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仓库的上半层已经满是浓烟,江河他们冲到保险库的时候,已经被呛得像兔子一样两眼通红,不停地咳嗽着。
把之前包好的黄金一拽,再看着散落的,更多的黄金。
他们拿的,连九牛一毛都不到啊。
几个小金还在玩命地装着黄金,江河他们也玩了命地装。
老金气得咣咣几脚过去:“金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江河叫道:“当然是金子重要,命没了,老子了不起再重生一次,可是金子没了,我死都闭不上眼睛啊!”
话音刚落,轰地一声爆炸,气流把江河他们掀了个大跟头。
被服区的大火,引爆了附近的几箱子手雷和炮弹。
“草!”
江河大骂了一声,拽起大背包撒腿就跑。
再晚了,把那些重炮的炮弹整炸了,他们用锹都撮不起来。
几人连背带拽,一边往外跑,那些手雷子弹啥的一边炸。
江河的身后传来当当好几声呼。
那是殉爆的子弹像雨一样扫了过来,虽说威力没多大,但是打死人不成问题,亏得有这些金子挡着。
几个人冲出了仓库,跳到下面的枯木筏子上。
结果这载他们来的筏子,现在却一沉,直接沉到了水里头。
金子太沉了,把筏子都压沉了。
浮浮沉沉地往下游溜了一小段。
轰!
整个山体都像是隆了起来一样,接着巨大的气流,把他们连人带筏子全都掀翻了。
都是山里水里长大的,水性都不错。
但是,身上背着这么重的金子,哪怕你就是长出鱼腮来,也要跟着金子一块,咕嘟嘟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