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冷的问道:“不然你,你还想怎样?”
荣国公夫人咬了咬牙,还是坚持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既然女儿没教好就送到我们家来了,那我现在让她回苏家学学规矩再回来,这不过分吧?”
荣国公柔声说道:“算了,此事说到底还是墨尘不是。”
成亲第一天就被夫家退回家,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荣国公夫人又怎能不知道呢。
“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墨尘做的不好,那就是振阳的错,振阳不会教孩子,那就是你爹的错,既然如此,都退回到自家父亲那去重新回炉吧。”
老夫人一番话,堵得荣国公夫人哑口无言。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夫人,心中暗想:就会摆婆婆的谱!
荣国公赶紧讨饶,“母亲说的什么话,墨尘倒还好说,我揍他一顿是了,但父亲已经去世这么多年,我怎么去找他老人家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萧墨尘说话了,“所有人退下吧,祖母,父亲,母亲,我有话要与你们说。”
老夫人闻言,挥了挥手,下人们麻溜的都退了下去。
“闪电你在门口看好了,不允许任何人过来。”萧墨尘叮嘱道。
荣国公夫人却以为萧墨尘这是准备为苏暖说情,护着苏暖,有种被儿子背叛了的感觉,于是她对苏暖越发的不满,“墨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为了这个女人,你要忤逆我不成?”
被赶出去的白芷心里放心不下苏暖,自家小姐真是命苦,本以为是逃离了狼窝,可这看起来似乎又入了虎口。
昨日发生那等离谱之事,荣国公夫人不想着安抚儿媳妇,惩治世子爷,反而反咬一口,要磋磨苏暖。
屋里,萧墨尘没有直接回答荣国公夫人的质问,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个消息,“大家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件事吗?”
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老夫人担忧的说道:“怎么,你不是身子骨已经痊愈了吗?好好的又说起那件事做什么。”
作为国公府的男儿,萧墨尘自小就被某些人视为威胁,所以四年前萧墨尘被那位给安排人下了毒,好在人被救了回来。
自那,荣国公心灰意冷,交上了帅印,做了个有名无实的闲散国公。
“虽说毒解了,但却留下了后遗症,只是大家不知道罢了。其实这些年我有隐疾。”萧墨尘面不改色的扔下了重磅炸弹。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荣国公夫人,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的着说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我不信!”
萧墨尘声色沉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我有隐疾,不能人道。”
荣国公夫人脸色一黑,直接晕了过去,一时间兵荒马乱,荣国公抱着夫人,沉声说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为何一直不跟为父说。”
老夫人面色紧绷,不敢置信:“墨尘,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尝试寻找治疗办法,但一直无果。”
苏暖也愣在一边,难怪,难怪昨天晚上到了那般地步,萧墨尘还能急刹车,她就知道不是她苏暖没有魅力,而是世子他真不行啊。
那岂不是萧家要绝后了?
“闪电,你喊人去找大夫。”萧墨尘看了看双眼紧闭的荣国公夫人,总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晕着吧。
这时田嬷嬷也找到机会走了进来,趴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
老夫人脸色更加颓败了,强打起精神来处理眼前的状况,“振阳,把你那没用的媳妇带走,看着我就心烦。”
“暖儿,过来,别害羞,跟祖母说实话,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没有圆房?”
苏暖看了看满脸不在乎的萧墨尘暗道,人家自己都不要脸自爆了,自己也不必死扛着。于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但让苏暖想不通的是,这人为何要将这事公布于众。
毕竟若是他不说,哪怕不与自己圆房,也可以推脱是不喜欢自己。
“好孩子,委屈你了,是我们国公府对不住你,你先下去,祖母自会给你一个交待。”老夫人拍了拍苏暖的手,柔声说道。
等人全都退下之后,老夫人把拐棍扔在了萧墨尘身上,厉声道:“你跟我说实话,别整那些个有的没的。到底怎么回事。”
萧墨尘笑嘻嘻的将拐棍给老夫人送还了回去,“事实你不都看见了吗?这种事我骗你们做什么,我不要面子的么?”
“那你还能笑得出来,这么大事,你自己承受着,唉。”
“不过昨夜与苏暖同处一榻倒是有些反应。”萧墨尘老脸一红,慢慢的说道。
老夫人若有所思。
“啊~”荣国公夫人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夫人,你怎么了?”荣国公起身上前问道。
“老爷,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太可怕了。”
荣国公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荣国公夫人心里一颤,喃喃的说道:“难道,难道那不是梦?”
荣国公将荣国公夫人轻轻拥入怀里,说亲的时候,母亲就不同意,说陶氏做不了当家主母。
可也许是那矫揉造作的大家小姐看多了,自己就是喜欢陶氏这股子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劲。
既然因为这点喜欢人家,那就不能因为这点又嫌弃她啊,自己求娶来的,再苦再累也得受着。
荣国公夫人陶氏一看,果然不是做梦,果然是真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但可能是荣国公怀里又太安全感,这次没晕过去。
只是小声啜泣着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那可怜的儿子啊!”
说着突然想起了苏暖,“苏暖呢?去哪里了?”
荣国公说道:“听下人说老老实实的待在云涛院里呢。”
荣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怕现在是在自怨自艾呢吧?对了,你赶紧派人过去一趟,不准她回娘家,云涛院也不许出,既然咱们墨尘有疾,那她就该在院子里老老实实的侍疾。”
“何苦呢。”荣国公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