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是王爷糊涂了,那么他也是要充当把人给拉回来说清醒的职责。
很累的。
季晏礼也是在听了这一番话之后,果然清醒了不少。
他眯了眯双眼,强行把那种不喜与烦躁给压制了下去,半晌后这才继续开口问道:“那沈家大娘子认为,你沈家是否要诛九族?”
沈时绥:?
沈世平的头,磕的更狠了!
沈辰羽也是一脸的惨白!
她一个被李铭晟给豢养在后宅的女子,小心思小手段不少,但真的摊上事儿时,她才是最慌,最没有头脑的那一个!
“晏亲王饶命啊!晏亲王!民女也是被人给陷害的啊!求晏亲王饶命啊!”
沈辰羽再也绷不住了,当下便疯狂的给季晏礼磕头!
她真的怕了啊!
她不想死!
蒋氏这会儿也是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不是闺女啊……这位晏亲王怎么给人的感觉疯疯癫癫的呢?
她原本还以为这位晏亲王是为了护着自家闺女的,但是现在一看却发现全然不是那么个事儿啊!
这位很明显的就是要弄死他们啊!
沈时绥也看出来了,这位若是心里不舒坦,那么谁也都别想要舒坦。
想到了这些,沈时绥便叹息了一声。
她再次深深叩首。
“晏亲王,沈家……罪不至死。”
本来闹得这么大,也不过是要让沈辰羽受到教训,至于为何不直接把沈辰羽给弄死,那只能说沈时绥还有用!
可这位亲王似乎有些发狠了,沈时绥也就只能是建议了一番。
季晏礼见沈时绥这般,哼了一声。
“来人,把沈家那个庶女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还有沈家家主管家不严,拉出去打三十!念在沈家嫡女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免你受皮肉之苦,但赔偿本王十万两白银。”
“毕竟,本王被吓到了。”
沈时绥叩首谢恩。
沈辰羽跟沈世平二人却是鬼哭狼嚎的求晏亲王收回成命。
季晏礼嫌烦,给了福瑞一个眼神。
福瑞立马会意,上前直接把俩人的下巴给卸了!
“啊啊啊——”
“啊!!!”
世界安静了不少,但那凄厉的惨叫却不曾停止。
蒋氏也是在这时似乎是有些被吓到了一般,咽了咽口水看向沈时绥。
“小绥……”
不管如何,这蒋氏也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啊!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沈时绥轻轻拍了拍蒋氏的手背以示安抚。
季晏礼也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时绥那双被包裹的双手,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哼了一声就起身离开。
人走后,蒋氏笔直跪着的后背这才塌了下来。
“这位晏亲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曾也是没少听闻什么晏亲王可怕等传言,但她这等身份是没有任何资格能见到那位的,所以蒋氏也不过是听听而已。
可现在在真切的接触到了这位的时候,蒋氏也真是被这位给吓到了!
这位可真是个喜怒无常之人啊!
沈时绥也安抚了一番蒋氏后,这才带着人离开。
有些事儿沈时绥不好说什么,但情况闹成了现在这般,想也知道这些事儿日后怕是还会有风波。
至于沈辰羽跟沈世平这父女俩的刑法……
沈时绥只能说很开心。
等这父女二人也被行刑完毕后,便被沈家给带了回去。
沈辰羽已经昏死了过去。
沈世平更是只剩下一口气,他便是被抬着回去,可这嘴巴却仍旧是没闲着,看向沈时绥的眼神也带着不满与怨恨。
“你……为什么……不求晏亲王!”
那副愤恨的模样,竟然是让人感觉有些好笑!
最起码沈时绥是感觉这渣爹的脑子好像是随着板子敲打而被震了出去。
她垂眸,眼神冷冷的看向沈世平。
“父亲认为,女儿要怎么去求?跪下求?女儿没跪下?”
“还是父亲认为,相比于打板子,还是让晏亲王把咱们整个沈家都给诛了九族才好?”
所以,他要怎么选择?
沈世平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点儿什么,可最终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一种好似是被人给戏耍了的无力感。
他闭上了双眼。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却又不能!
“为什么不把我们放进轿子里!”
沈时绥蹙眉。
感觉这人是真的烦人。
“父亲,您有点儿常识好么?轿子里,怎么放得下你们?”
沈世平又沉默的不说话了。
见人老实了,沈时绥这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过至于为何不把人用轿子抬回去这事儿……
那当然是要让他们父女丢脸了啊!
若是放进轿子里,那谁能知道是他们?
蒋氏全程都未曾说一个字,甚至这会儿的嘴角都还勾着笑容。
等回到了沈家后,姚晚笛在瞧见了这一幕的时候顿时哭嚎上前,一下子就扑倒在了沈世平的身上!
“老爷!我苦命的老爷啊!”
“啊!滚!滚开!!!”
一个用了心似的想要表现,而另一个却是被疼的失去了理智!
沈世平这会儿就是趴着不能动,不然他绝对第一时间就把姚晚笛给踹出去!
这女人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那一瞬间沈世平甚至都瞧见了他的太祖奶长啥样!
而姚晚笛被呵斥得脸色涨红,心里对沈世平也充满了怨气!
可为了保持住自己的人设,姚晚笛却也还是得忍耐着,死死的咬着牙,然后跟在身侧鞍前马后的照顾着。
沈时绥瞧见了这一幕的时候不过是哂笑了一声。
“姚姨娘,小五也受伤了,你没看到么?”
“什么!”
姚晚笛闻言急忙看向后方,果然那沈辰羽也是被抬着回家,后背下方全部都是血,而人已经面色惨白的晕死了过去!
姚晚笛顿时尖叫着扑向了自己的女儿!
但她怕伤到了女儿,所以早早的就止住了脚步!
“羽儿!羽儿!我苦命的孩子啊!”
姚晚笛开始哭嚎着。
沈时绥眼神闪过了一丝笑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姚姨娘是鲁莽不知爹爹受伤,没想到不过是不重要,毕竟姚姨娘刚刚可是没那么疯狂的扑在小五的身上啊,父亲可真是受苦了。”